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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早秋,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请了整整一个月的假,最后一天你跟我说还要再请一个礼拜?钟关白被多rou植物扎了?多rou植物?!”季文台气得口不择言,“那一个礼拜之后你是不是准备告诉我钟关白正在待产啊?”
季文台的骂声吓得院长办公室外面一堆要进来办事的人挤成一团不敢进去,一群人都在想到底是何方神圣正在待产,但是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一个敢敲门,怕撞枪口上。
季文台拿着手机在办公室踱来踱去,“陆早秋,你明天就给我滚回来。”
陆早秋说:“不行。”
季文台只恨当初心一软批了陆早秋的假,现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陆早秋一根筋全拴在男人身上,说什么也不肯回来。
季文台敲了敲桌子,强压火气,“再给你一周,还不回来就别回来了。”
陆早秋:“嗯。”
那个“嗯”音还没落季文台就挂了电话。
钟关白趴在医院的床上,艰难地把被子拉到头顶。
陆早秋隔着被子摸了一下钟关白的头,“好了。”
钟关白闷声喊:“陆首席……”
时间回到一天前。
法国,埃兹,热带植物园。
这座植物园位于海岸边的高山上,风景很是特别,园中从几米高的仙人掌到无数说不出名字的各类其他大型多rou植物,一应俱全,许多植物边还配了别致的短句。
钟关白看到一棵高大的多rou植物旁边的牌子上写道:
Le sol me retient,
Et alors?
J'ai tête au ciel.
钟关白看着那棵大植物,居然莫名觉得有点感动,“‘虽然扎根在地上,可头却在天堂。’这棵植物很心酸啊。”
陆早秋说:“反过来才心酸。”
钟关白一想,可不是,从泥土里出来长到天上,不心酸,如果本来就是天上人,却被拘在泥土里,那才是真心酸。
他看了一圈植物,找到一个好角度,远方是蔚蓝的海湾,近处又有各色不同的多rou植物,“陆首席,我给你拍个照吧,这个角度特别好看。”他走到陆早秋身边,“你也特别好看。”
陆早秋说:“哪里。”
陆早秋明明是在问站到哪里拍,钟关白却油嘴滑舌地撩拨:“你当然哪里都好看。”他把陆早秋摆在他找好的地方,然后退后几步,举起相机。
“陆首席,好像距离有点太近了,你后面那棵仙人掌我拍不全,不好看,我再找找角度——”钟关白往后退了退,“那棵仙人掌太大了,估计有两三米,那个顶端怎么都拍不出来啊。”
钟关白又向后退了退,“海湾和远方的雕像要是也能一起拍出来就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
“小心——”陆早秋一惊,伸手去揽钟关白。
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啊啊我Cao——”钟关白脚下一崴,一屁股坐到了一棵带刺的大型多rou植物上,站都站不起来。
陆早秋一只手一把抓住带刺的植物,一只手揽着钟关白,把人和植物分开,神色焦急,“能不能站起来?”
植物刺破了陆早秋的手指,钟关白管不了屁股和背上的剧痛,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空出两只手把陆早秋的手包在自己手里,心疼万分。
陆早秋拧起眉,神色变得严厉,这是他跟钟关白这么多年来第二次显出要发火的样子,上一次还是他在电话里听到有人要让钟关白抽什么东西。他用空出的那只手打了急救电话,再把钟关白翻了个面抱在自己怀里。
钟关白穿的衣服薄,刺穿过了衣裤扎在他的背和后tun上。
陆早秋一摸,刺下面的皮肤已经肿起来了,有点发烫。
陆早秋问钟关白感觉怎么样,钟关白一边疼得抽气一边跟陆早秋打哈哈,陆早秋拧着眉毛看了钟关白半天,声音沉下来:“闭嘴。”
他避开刺把钟关白打横抱起来,快步往植物园外面走。
他走到植物园门口的时候救护车刚好到了,幸好他把钟关白抱下来了,植物园里全是小道和陡坡,担架不方便进去。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没有大事,虽然受伤面积大,但是这种植物毒性不大,去医院拔刺解毒静养几天就行。
钟关白抓着陆早秋的被刺破的手指跟医生说:“医生,半个上帝,您一定得确定他的手指没有问题。”
医生笑着说:“你的情况比他严重多了。”
钟关白说:“不不不,我伤的是无关紧要的地方,他可是个小提琴手。”
医生被迫仔细检查了陆早秋的手,再次确认伤口愈合后不会有任何后遗症,钟关白这才老老实实地上了担架,被塞进救护车里。
于是陆大首席又在法国滞留了一周。
陆早秋回国的那天钟关白已经活蹦乱跳了,他开车送陆早秋到尼斯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