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置信。
——你平常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怎么就能把女儿教得那么能耐呢?
这两句话吧,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可要是仔细一琢磨,怎么那么不像是好话呢?真的不是反讽吗?
“我怎么感觉人家在说反话呢?她在骂你怎么教的女儿,质问你怎么就把女儿教成这样了吧?”经过苗静这么一分析,仿佛还真是这样的?
舍管阿姨要是知道这一茬,非得哭喊着叫冤枉不可。这简直就是六月飞雪啊,她怎么就在骂人了?她恨不得袁艺是她亲生的,怎么可能质问赵秋萍呢?
可赵秋萍不知道呢,听完了娘家大嫂这么一波分析后,她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态,这会儿更是全面彻底的崩盘了。
“大嫂,这可怎么办啊?小艺她、她到底怎么了?她会不会被坏人骗走了?我好像……”认真的回忆了一番,赵秋萍带着一丝不确定说,“好像听她同学提了一句,什么公司?”
“公司?小艺不会真的叫人骗了吧?前不久我看新闻,还有什么模特公司假装招聘模特,实际上……唉,这孩子也太胡来了。”
赵秋萍哭都哭不出来了,她这会儿只想立刻冲到女儿跟前,质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可等她挂掉电话,刚打算拨通袁艺的电话时,又把手缩了回去。
最终,她给袁东海打去了电话。
“东海啊!咱闺女叫人骗走了!这可怎么办啊!你赶紧请假过来这边啊!记得千万不要告诉妈,我担心她受不住。你就跟二弟妹说,叫她领妈回家住两天,可不要小艺的事情还没办妥当,妈又被气病了!”
要说赵秋萍还真不是坏人,只能说,因为见的世面比较少,加上周围又全都是同一类人,导致她的眼界随着时间的发展,反而越来越窄。可不管怎么说,对待家里人,她还是用了十足的真心。
袁东海比苗静还要吓得厉害,连声发问后,暂时弄清楚了事情经过,他忙安慰道:“你现在先去找你大嫂,别到处乱跑了,等着我,我这就买票过来找你。妈这边你不用担心,我让二弟接她回去住两天。”
之所以夫妻俩都选择袁二叔而不是袁大姑,主要是因为袁大姑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一旦跟她说了,基本上也就跟宣告天下无疑了。而要想把袁老太骗出去,肯定得互相透个底。
很快,袁二叔那头就知道了事情,得知大侄女出事后,他忙问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袁东海急于弄清楚全部真相,也没跟他细说,只让他千万要帮着瞒住老太太。
袁老太就算平日里看着身子骨很硬朗,可毕竟年岁不小了,又一贯把袁艺放在心尖尖上疼,要是知道她出事了,老太太还不得立马进医院?
于是,在兄弟俩的合作下,袁老太很快就被接走了。
还真别说,老太太压根就没起疑,完全没有想到袁艺出事那岔上。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等袁老太住进了已去首都上大学的袁恺卧室后,她就立马给她最宝贝的大孙女打去了电话:“小艺啊,你二叔二婶说他们想我了,要接我过来住两天,你要是有事儿找我,记得打他们家里的座机啊!”
“成,我记住了。”袁艺满口子答应下来,“那我二叔二婶呢?现在在家里?”
“没呢,把我接回来就出门上班去了。我琢磨着吧,他俩可能是懒得置办年货,特地接我过来给他俩干活的。也成吧,就算你nai我不管儿子儿媳,孙子还是要管的,我先给恺恺做点儿炸丸子和熏鱼,等他放假回家就能吃到了。”
“也行,我下周也要回去了,到时候去接你回家住。”
“好,就这么说定了。”
祖孙二人沟通完毕就挂掉了电话,袁老太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儿开始在厨房里翻箱倒柜的忙活。她自认是个体面讲理的老太太,哪怕这是亲儿子家,也绝对不会乱翻东西触犯隐私,可厨房这块是个例外,反正就她想来,这块绝对不存在隐私的。
不同于高高兴兴忙活年货的袁老太,袁东海愣是在寒冬腊月急出了一身汗。
赵秋萍和苗静原本是坐早班车去的省城,到大学城时,也不过才上午十点。
俩人在大学城的公交车站台下分开了,一个去找儿子,一个去找闺女。等苗静找到儿子并将他送到不远处的医大附属医院后,赵秋萍也得知了女儿休学一事,略耽误了一阵子后,姑嫂两个再次碰头时,已经是十点半多了。
至于县城这块,袁南海过来接走了袁老太并安置好后,又回单位上班去了。而袁东海则一个头有两个大的冲到了长途汽车站,买了最近时间发车的票,直奔省城,可饶是如此,等他到达大学城跟妻子碰头时,也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这时,经过了苗静连着好几个小时的安慰,赵秋萍的情绪略微稳定了点儿,可这一切在看到袁东海后,又彻底崩溃了。
“东海!怎么办啊!咱们的小艺……”赵秋萍再度哭崩了,她先前几次想给女儿打电话,却都没有鼓起勇气来,有一次都拨出去了,却最终还是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