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了些折腾,如今薛瑾也慢慢长大了,他倒是可以少Cao心一些,生活过得还算清闲快活,但面对着自己长老的面子,贸然拒绝也过意不去,便点了点头。
薛瑾知道薛雁南要去见罗画梨的时候一开始还不清楚是为了什么,后来却是长老对着他笑眯眯地道:“小瑾啊,你怕是要多一个娘了,你娘可美了,蕙质兰心的,生的一双妙手,救治天下百姓。”
薛瑾这才知道原来薛雁南是要去见成亲的女子,已有十五的薛瑾自然不会像小时候一样对成亲之事一无所知,闻言便是脸一沉,却又听到长老宽慰着说道:“小瑾啊,我知道你心里会不舒坦,可你也要为你爹考虑,他为了你这么多年都身边没半个人,这男人的日子啊,过得委实可怜了一些,你若是心疼你爹,便该懂事一些。”
薛瑾闻言下意识想反驳,他不是介意多一个娘,他只是,只是介意……介意什么呢?薛瑾下意识地不愿让自己去深思,心底却咯噔了一下,涌起得慌乱与烦躁是他难以想象的。
当夜,薛瑾做了一夜旖旎的梦,在梦里他攀着一个人的脖颈,梦中他似乎是被欺负坏了,伏在那人的肩头小声啜泣着,身体却热得不行。
“小瑾,想出来么?小瑾乖……”是谁在喊他,他在梦里迷迷糊糊的,只浑身又热又麻,闻言他便像是得了什么许可一般,带着哭腔撒着娇:“求你……”
“乖孩子……”只一瞬间便如炸开了烟花一般,他呢喃了一个字,然后被亲昵又温柔地吻住。
待看清那带给他畅快的人的脸时,薛瑾惊醒了,那一刻薛瑾的眼里都是一片暗沉,他大抵是一个恶心的罪人。
薛瑾醒来后天还蒙蒙亮,他在怔愣中换了裤子,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洗完了自己的裤子,他想当做什么都没梦到过一样,可当真的又什么都没梦到时,他又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薛瑾眷恋依赖着薛雁南的一切,他年幼时便跟着薛雁南长大,薛雁南自己那会都能算个半大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带孩子,薛瑾腮帮子一鼓,眼眶一红,薛雁南就什么都依了。
薛雁南带给了薛瑾好多第一次,第一次学画画,第一次学轻功,第一次学武功,第一次爬山,第一次寺庙扫地,第一次听到尿裤子是有福气的故事,第一次下河游泳,第一次上树捉知了,第一次挥鞭子舞剑,第一次看比武招亲,第一次一起烤一起吃烤焦了的黑漆漆的番薯……
他的悲欢喜乐,就好像在他第一次被薛雁南抱住的时候,就注定尽数全权交给了薛雁南。
到了薛雁南与罗画梨见面的那天,薛瑾偷偷跟着,说是偷偷跟着,倒不如说他早就在他们会见面的酒楼待着,就等着看他们说些什么,薛雁南与罗画梨约见在酒楼的大堂,不去包间自然是为了保护罗画梨的闺誉。
离得远,酒楼里又嘈杂,薛瑾的内功并不高深,并听不清他们到底讲了什么,但是薛瑾心里默默数着薛雁南笑了三次,薛雁南除了面对着他总是柔和地笑笑,平日里更多地都是绷着张脸,天生长了一张老成又显得几分凶狠的脸,随着年岁增大,反而透露出了这个年纪的成年男子独有的沉稳与霸气。
每见到薛雁南对着罗画梨笑一次,薛瑾都会想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这么合意么?他们是不是一见钟情了?薛瑾想着便是心里一揪,他很想现在就冲上去,然后装作偶遇般对着薛雁南任性,对着薛雁南大咧咧地说他根本不想要什么娘。
这才是被薛雁南养得肆意妄为的薛瑾会做的事,可是偏偏,薛瑾指尖都掐得手心沁了血,眼眸中闪过黯淡,没有冲上去,一言不发,若是他作为儿子,这般胡闹自然可以,不过是一次胡闹罢了,可他偏偏又藏了这见不得人的心思,薛瑾根本不敢上前,他怕自己一时任性就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只这么一想薛瑾就失去了所有可以任性的底气,薛瑾只能看着,他不知道他的眼睛慢慢泛上了一层水光,微垂眼眸的时候,没有谁可以看到他眼底深藏的绝望和无助。
而薛瑾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薛雁南却早就发现了一直盯着他的薛瑾,薛瑾长得极好,皮肤白皙,五官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十五岁的少年正是最为俊美的时候,哪怕就穿着一身灰衣坐在角落也十分显眼,更何况薛雁南早就练就了从人群中一眼找到他的nai团子的本事。
看着薛瑾时不时偷偷往他这边看时,薛雁南就不由好笑,这孩子,难得没闹腾起来,却是早就在这候着了,这般想着薛雁南脸上就扬起了一抹轻笑。
当薛雁南看到薛瑾探着头,似乎是想仔细听清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探头了老半天最后却懊恼着一张脸,微皱着眉头一脸愤愤地锤了一下茶杯,薛雁南看着又不由失笑,这孩子傻乎乎的,就不会偷偷上前一点躲到帘子那听么?
这回的笑显然明显得多,罗画梨见了不由俏脸一红,尔后问道:“薛大侠也觉得我弟弟恼人得很么?可是想起了什么?”
“刚刚想起了我儿子,他也是这般的调皮,比令弟约莫小个两岁,不过平日里还是很懂事的。”说着说着,薛雁南又不禁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