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相叶幸美的解释后,也纷纷轻声地互相交谈了起来。
“那、那……”
又有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一片嘈杂中脱颖而出:“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祛除‘黑泥’吗?你刚刚也说了吧,‘现在那脏东西已经被清除殆尽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付丧神们悉悉索索的探讨声沉默了一瞬,然后像是被投入了凉水的热锅一样,突然炸开了。
“真的可以吗?”
“是的吧,她刚刚也说了……”
“啊啊,果然果然,真的是她!”
“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啊!”
……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坐在正中间的烛台切光忠勉力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扬手示意付丧神们压低声音。他与坐在他身旁的药研藤四郎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双眼中看到了一种希望的光芒。
“所以说,相叶小姐。”
药研藤四郎的声音变得有些扭曲,他急急道:“当初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祛除了那个污染了圣杯的黑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一期一振立绘的脸好黄啊【莫名的联想
☆、圣杯与愿
药研藤四郎的话简直是问出了众多付丧神们的心声,十来双眼睛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相叶幸美身上的场景,着实让少女感到了一丝压迫感。
“方法么……”
一被问及了关键点,少女方才还算得上是自信的气势一下子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了下去。
“方法的话……”
她目光微移,吞吞吐吐了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相叶幸美的犹疑被刀剑们曲解成了另一层的意思,为首的烛台切光忠率先发话:“相叶小姐。”
他郑重道:“我们愿意负上整个本丸作为代价来和您交换祛除暗堕的方法,只要是您提出的要求,我们都会竭尽全力地去实现。我们只希望您……”
“诶诶,我要你们本丸干什么。”
相叶幸美烦恼地挥挥手。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皱皱眉头,偷偷瞟了一眼紧张地看着她的刀剑们。
“不是什么有用的办法啦……”
少女略带心虚地道:“他们、他们当初直接把圣杯解体重构了……难道你们也想让一期一振这么来一次?”
“什、什么?”
相叶幸美的声音有些轻,但所幸的是在场的听众都不是普通的人类,刀剑们将少女的回答听的清清楚楚,然后在下一秒瞬间炸开了锅。
“解体、解体……”
药研藤四郎喃喃自语了一句:“解体就是……就是刀解的意思吗?不,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这……”
相叶幸美也有些为难:“我是真的没听说过有其他的方法。”
“被污染了的灵体会被魔术师们尽快消灭,看他们的方法……应该也是不存在单纯净化的可能的吧?”
“而且……”
少女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她面前的桌面。
“黑泥造成的污染是不会传染的,所以虽说症状相似,但一期一振现在的病症肯定不仅仅是因为黑泥。”
“……”
“……是这样吗。”
“不是黑泥的话,那、那又会是什么……”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相叶幸美的话让房间内的气氛霎时沉重了起来,不止是那几位挤挤挨挨坐在一起的军服小少年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其他的长相更为老成的付丧神们的眉间也染上了些微忧愁的神色。
本丸内的刀剑现在就是被捆在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要一期一振的暗堕一天不好,他们就一天无法回到时之政府的编制之下。掩盖一整座本丸坐标的工作并不怎么容易,他们随时随地都会被时政或是其他的审神者发现,一旦他们的行迹暴露了,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被毫无抵抗能力地尽数毁灭。
刀剑们并不恨一期一振,因为在练度不够、又被迫进入高等级战场的情况下,被带有“暗堕因子”的溯行军传染这件事几乎是百分之百会发生的事情,若当时被感染的不是一期一振,那也会是鹤丸国永、烛台切光忠,或者是其他的刀剑。
其他尚且健康的付丧神们同情一期一振,更加心疼他那些短刀弟弟们。眼看到一位抱着小老虎的短刀开始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坐在他身旁的其他付丧神们都不约而同地上前轻声地安慰起了他。
付丧神之间的愁云惨淡被相叶幸美尽数看在眼中,她有些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垂下了眸子。
“你们也别太丧气啊。”
少女嘟嚷着开口了:“实在不行……实在不行你们还可以去向圣杯许愿啊。我说了吧,那个是万能的许愿机。”
“……圣杯?”
那位带着老虎的短刀抹了抹眼泪,嘶哑着嗓音开口了:“圣杯……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