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发现深夜从趴下以后就一直悄悄地看着自己。
主办方为他们准备了一个大棚子，方便他们在里面吃饭休息什么的，然而深夜特地选了一个可以让粉丝看到他的位置，这也正好方便他看着外面。
以前在线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江然是个很耀眼的人，这次意外的在现实中见到了本人，不得不说江然即使不说话也特别吸引人。
不单是因为他有着出色的外貌，还是因为他干净的气质。虽然人看上去冷了一点，但真正靠近的时候就能感受到他的温暖。
江然说过喜欢深夜的笑声，深夜却没说过，他其实也喜欢江然的笑声，而且，他还喜欢江然笑的样子，看着看着，他就觉得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见江然的视线望了过来，深夜赶紧闭上眼，嘴唇也不自觉抿了起来。
江然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继续跟粉丝聊天。
下午，深夜顺利的把所有签名都搞定，并且还留了不少时间跟粉丝互动合影。
晚上唱歌也算是顺利，就是深夜唱到一半耳机突然出了问题，导致他听不到伴奏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然而他还是非常淡定非常稳的唱完了，全程没有任何人发现有不对的地方。
江然带了一台摄像机，在台下找到了好位置后就架在那里拍摄，自己则是四处找角度，用手机拍下照片。
虽然代鸢说让她来挑照片，但江然也不想让小姑娘那么累，就把一些明显没拍好的照片都筛选掉了。
他本身拍照技术就挺好，一点也没有所谓的“直男拍摄”，基本都能重点突出深夜挺拔的身姿和修长的双腿。
活动结束后，深夜带着一批还有余力的粉丝一起去吃饭，还去KTV包夜。然而大家其实都没多少Jing力了，基本后半夜的时候都已经睡成了一团。
深夜中途醒来了一次，觉得包厢里闷，独自走到外面透透气。
深夜坐在KTV大门口的台阶上，烟刚抽了半支，就听到了江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怪不得叫‘深夜’，原来是到了深夜就会醒来的意思？”
江然走到深夜身边坐下，眼睛看向他手里燃着的那点红光，“原来你还抽烟？”
“偶尔会抽一根。”深夜随手把剩下的半根烟熄了，“你怎么醒了？”
“睡迷糊的时候，想往你身上靠一靠，谁知道扑了个空，就醒了。”
深夜点了点头，没说话。
两人一时无言，却也不觉得尴尬。
等到江然半眯着眼快睡着时，深夜才开口：“喜欢么？”
“嗯？”江然迷迷糊糊的，一时没听清深夜说了什么。
“喜欢么？”深夜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这个圈子。”
“喜欢啊。”江然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过了几秒，他又低声道，“这么好的地方，谁会不喜欢？”
深夜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在手里摩挲着，“我也喜欢，也很……舍不得。”
江然闻言侧过脸看他，“你准备退圈？”
“没有。”深夜垂眸注视着手中的香烟，“只是有时候会想，我还能撑多久。”
五年来，他经历的比其他人要多的多，内心虽然也变得坚强，同时也满是暗疮。
就算不论这些，他的身体状况也是个问题。
他现在都不敢去听太久以前的作品，不光是因为觉得以前的作品不成熟，也是因为只要一听到，就会被提醒自己的嗓子现在究竟沙哑了多少。
总有一天，当他唱不了了，即使他不想离开，也只能选择放手。
江然眨了眨眼睛，突然伸手夺过深夜手里的烟。
深夜一怔，刚才的伤感氛围一下子就消失了。
江然一手似模似样的捏着烟，另一只手向着深夜摊开手掌，“打火机。”
“你会抽吗？”深夜眼里写着疑惑，但还是乖乖掏出打火机递给他。
“你管我呢？”江然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下一秒就开始不断咳嗽。
深夜将烟夺回来，皱着眉看他，“烟对身体不好，不会抽就不要碰了。”
“我……”江然呛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以前试过……也没……咳，没你这么浓……”
深夜用没拿烟的手拍了拍他的背，“我已经抽了好几年了，淡烟没什么效果。”
江然过了一会儿，又在喉咙里咽了几下，才堪堪止住咳嗽，“你要什么效果？唱歌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保护嗓子吗？”
深夜垂下眼，“道理我都懂。”
“嗯，我也懒得跟你说什么道理。”江然相信，平时粉丝们早就催深夜戒烟不知道多少次了，要是想戒早就戒了，“你想难过就继续难过吧，我睡觉去了。”
虽然很想就这么直接找个酒店好好睡一觉，但是包厢里有那么多妹子，总不好丢下她们一个人走了。
江然撑着深夜的肩膀站了起来，“你继续去感叹时间不多吧，反正我才刚来，我还等着超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