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这么忙,不用特地来看我。”
“顺路。”洛珩抬手用拇指指腹重重地擦着傅一涣的嘴唇,出口的两个字简直能掉冰渣子。
傅一涣觉得洛珩这力道是想把自己的嘴唇搓掉,本想着忍忍就好,结果这货还没完没了,越擦越起劲了。
虽说他刚刚被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吻了,浑身恶寒是没错,想擦擦洗洗却不好当着人家的面,有洛珩出马倒是随了他的意也没错,可再搓下去下一场戏他可绝对就要顶着香肠嘴出镜了。
这种有辱形象的事情,必须坚决抵制。于是,他皱着眉偏过脑袋,刚避开洛珩的拇指,却反被再次攥住了下巴,傅一涣怔愣之际,洛珩的唇就这么顺势覆了上来。
在四周霎时间响起的抽气声中,洛珩的舌尖顶开傅一涣的唇瓣,挤进牙缝,钻进了他的口中,左手环过他的腰将他紧紧禁锢在怀中,带着霸道强势与惩罚意味的吻搅得傅一涣一阵头晕目眩,拳头一下一下打在洛珩的肩头,用了多大的力气他自己也不知道。
洛珩对围观群众的呆愣与傅一涣的抗拒一概不理,仍旧无动于衷地边垂着眼眸看着傅一涣微微颤动的睫毛,边肆无忌惮地持续入侵...
这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深吻是被龙晨打断的,他迎着众人如看勇士般的目光,甩开魏索试图阻拦的手,厉声说道:“傅先生,这里是公共场合,还请自重!”
听到龙晨的话,洛珩又在傅一涣下唇上啃了一下,放开他的唇,却还抱着他的腰,暂时没有要松开的打算,他轻轻拭去傅一涣嘴角的水渍,看都没看龙晨一眼,冷冷地说:“这里不是公共场合,是我的地盘,这位先生说话前劳烦过过脑子。”
傅一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两颊微红,微喘着气用泛着水汽的杏眼瞪了洛珩一眼,掰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退开两步,用手背擦了擦嘴唇,看向面露尴尬的龙晨,说:“龙先生,你的‘自重’这两个字是不是给错对象了?”
“我...”龙晨瞬间僵住,面色有些发白,说不出话来。
见龙晨一下子成为了众人调笑的焦点,魏索立时走上前,梗着脖子挡在他身前,愤恨地扫了傅一涣一眼,看向洛珩时却换上了谄媚的笑脸:“抱歉,洛总,小晨他不懂事,多有冒犯,我替他向您道歉,望洛总海涵。”
“你道歉?”洛珩嗤笑一声,接过王萌递过来的姜茶,把吸管送到傅一涣嘴边,用眼神示意他吸两口,“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向我道歉?”
默默吸姜茶的傅一涣看着垂着头默不作声的龙晨,暗自思忖:龙晨这人一见洛珩和自己亲上,心下不爽当即就站了出来,可见心直口快。被洛珩与他的一人一句就噎成了这副蔫蔫的样儿,什么都说不出来,一般来说不是什么特能耍心机的人。
而魏索,急着护人,顶风上前,虚与委蛇,硬是死撑着己方的尊严。碰上的人要不是洛珩这根铁油条,怕是极有可能被他就这么揭过这一页了。加上肯定他作为主谋,派出范见设计陷害自己,足以见得,此人城府极深,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硬是让龙晨乘着傅一涣堕落的风爬到了如今的位置,想必心机耍得也是得心应手。
然而,就算是再有心机城府、再能虚与委蛇的人,一旦碰上洛珩这类死心眼又有钱有势,还懒得废话的人,就一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了。
魏索脸上的假笑登时凝住,面部显得有些扭曲,转而硬着头皮对傅一涣说道:“傅先生,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小晨的鲁莽。”
“呵呵,”傅一涣哼笑了一声,“这件事倒是可以勉强不计较,只是其它的事...我真的就没法放下了。你说呢,阿珩?”
洛珩点点头,神色严肃:“证据都拿到了,虽说费了番功夫,但好歹都是铁证。”
魏索一下就听出傅一涣与洛珩所指的是什么,脸色煞白,但依然很冷静,沉声说:“不知二位指的是什么,我们小晨与傅先生可没什么过多的交集。”
“哦?他没有,你也没有吗?”说着,傅一涣伸手摸进洛珩的西装口袋,掏出一只录音笔对魏索晃了晃。
魏索终于冷静不下来,瞪大了眼,说话气息都乱了:“怎...怎么有这个?等等,那件事小晨不知道,都是我的错,我...我一人承担。”
“那是什么?”龙晨注意到不对劲,出声问道。
“这个啊...”傅一涣看向龙晨,笑了笑,“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龙晨这个人,傅一涣并没有什么厌恶的感觉,况且照着他的性子,应该确实什么都不知道,那也就没有必要伤及无辜,而且到时候魏索的事情曝光,他不可避免会受到牵连,这么想着,傅一涣也就狠不下心再多加打击了。
回到公寓,傅一涣打着呵欠直奔二楼卧室,拍了一天的戏,身心俱疲的他只想睡个天荒地老,可洛珩却紧跟着走了上来。
傅一涣无奈地说:“洛总,有事明天再说,成不?”
“不成,明天就来不及了。”
“这么急?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