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吃辣,肚子里一定是个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
窗边明媚,零星散落着平板电脑和几张改良汉服的设计画稿。夏语冰合上日记,靠在椅背上长长地抻了个懒腰,穿好凉拖下楼去。
连着几日的响晴,太阳炙烤大地,灵溪村的山水却仿佛吸饱了阳光,非但不蔫,反而迸发出从未有过的欣欣绿意来。夏语冰因为生病连着吃了几日清淡的伙食,嘴里寡淡得很,正巧看到外婆的日记中提到了烤鱼和竹筒饭,她灵机一动,推开玄关的大门朝庭院中喊道:“哥,晚上弄炒螺蛳和烧烤吧!”
那螺蛳养在Yin凉处,已吐了好几日的沙,干净得很,夏语冰迫不及待要炒了它做嗦螺,越辣越开胃。
林见深戴着草帽,正在站在庭前花海里修剪花木,怀里抱着一大堆红白蓝紫的绣球花和茉莉、蔷薇,像从这一片芳菲中诞生的仙人。可惜‘林仙人’脾气不太好,头也不抬地说:“哪来的烧烤架?先说好,我可没时间陪你瞎闹腾,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说着,他抱着新裁剪下来的花枝走来,将各色雅丽的花枝一股脑堆放在地上,吩咐夏语冰:“屋里壁橱下第三格有丝带,你将这些花扎成小束,留几束插在家里的花瓶中,其余的送去给隔壁乡邻们。”
“我发现一个问题。”夏语冰抱臂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俯视阶下的林见深,说,“我都做了你好多天的妹妹,你还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总是‘你’啊‘你’地喊,多生分啊。”
林见深显然没想到这一层,愣了一愣才不确定道:“我没叫过你名字吗?”
夏语冰严肃地点点头。
阳光下,林见深张了张嘴,复又闭上,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有什么好计较的。”
夏语冰教育他:“礼尚往来懂不懂?我把你当哥哥,你却把我当陌生人?”
林见深自动屏蔽她的牢sao,又认真地投入到农活当中,全然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把夏语冰气的不行,心想:叫一声妹妹有这么难?
然而牢sao归牢sao,林见深交给她的任务她还是要细心完成的。花枝修剪好后扎成小束,挨家挨户地送了一圈,又被迫和大爷大娘们扯淡许久,回来后她脸都晒红了,手里还提着一串肥肠、两只香瓜和二十个鸡蛋,累得直喘气。
花圃里不见林见深的身影,夏语冰拼尽最后的力气将东西提到厨房放下,却见林见深从后门进来,说:“谁给的?”
夏语冰拧开风扇,瘫坐在客厅里:“肥肠是三叔家的,香瓜是二爷爷给的,鸡蛋是三爷爷送的,我说不要,他们硬要塞给我,推都推不掉。”
林见深点点头:“乡里人都是这样,收到东西要回礼的,一来二去感情就深了。”
夏语冰见他手上沾满了灰,问道:“哥,你在弄什么?一手的灰。”
林见深有些不自觉地调开视线,走到厨房水槽处洗手,平静道:“你不是要弄烧烤吗?我在后院给你垒个灶台。”
夏语冰简直受宠若惊,眼睛都发了亮:“真的?!”她推开后门一看,见百香果藤架下果然用板砖砌了个简易灶台,登时笑得合不拢嘴,又跑回来大声说,“哥你真好!”
虽然林见深嫌弃夏语冰的烧烤计划麻烦,嘴上说着不会帮忙,结果一转身还是暗搓搓地帮她砌好了灶台。
夏语冰已经吃透他闷sao的傲娇属性了。
“我不好,你走开。”闷sao的林见深自然不会附和她的夸赞,淡淡道,“烧烤用的铁网你自己解决。”
事实证明,不要低估一个吃货的智商。
“你等等!”夏语冰三步并作两步爬上阁楼,从楼中找到一捆废弃的铁丝网,又哒哒哒跑下来,将那一小捆蒙尘的铁网放在地上,抹着汗水说,“当当当当!Look!”
林见深:“……”
将围护栏防止野兽啃咬的铁丝网做烧烤网,这波Cao作可还行?
用清洁球将铁网灰尘和细微的铁锈擦净,清洗了好几遍,架在了烧了炭土灶上。
半米长的铁网刚刚好,林见深提着一篮子新摘的百香果经过,看着她捣鼓,不太确定地问:“这东西能烧烤吗?会不会中毒?”
断断续续的蝉鸣声中,夏语冰擦了擦额角的汗,狡黠一笑:“不会的,我会将食材用锡纸包好,很干净的。”
等到夕阳欲颓,黄昏靡丽,夏语冰就开始准备烧烤食材。
猪大肠这种东西要趁新鲜干净时吃,放久了会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恶心臭味。虽然现在大肠还很新鲜,也处理得很干净,夏语冰还是膈应得很,戴着塑胶手套,用两根手指拎着大肠,满屋子找林见深帮忙:“哥!!!”
林见深正在水井旁处理螺蛳,闻言拿着钳子抬起头,应了声:“干什么?”
“……”见他也在忙着,夏语冰想了想,又从门口将脑袋缩了回去,说,“算了,你忙吧,我自己搞定。”
她用面粉和盐搓了几遍,又洗去肥油,直到大肠再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