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纪就知道,外面的女人终究是外面的女人,只有你妈妈才是和我过一辈子的人,苏玉和现在混账,等以后他就明白了。”
何青婉:“我为什么要等他明白?就算有一天他明白了,我就要原谅他吗?我想起来就恶心。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我的心里,一直疼一直疼……
他让那个女人那么欺负我和甜甜,不就是觉得我除了他什么都没有,没有工作,没有站在我这边的家人,没有谋生的能力……
他觉得我离不开他,不管我多难受,都离不开他……”
苏田默默的抽出一张纸巾,帮何青婉擦掉眼泪。
或许确实如何老先生所说,等苏玉和老了就知道到底谁才值得珍视,但是那又怎么样?为什么女人一定要用自己的青春和痛苦,用伤痕累累的心和身体,去包容男人的不成熟,一时的走错路?
有些路是不能错的,错了就永远都不能回头。
老太太侧开脸,吸着鼻子。
何青婉问她:“妈,这些年你不难受吗?你不会恨吗?你在家做家务,辅导我学习,给全家人做饭的时候,我爸说不定在别的女人那里献殷勤。你忍了,为什么一定也要我忍?你要我忍还不够,还想要甜甜继续重复我们的悲剧。”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不吭声,只是抽泣声越来越大。
老先生脸已经胀得通红,说不出是羞愤还是恼怒。
年轻时的荒唐事被女儿这么挑出来说,简直像是在打他的巴掌。
小店里一时只剩下女人的抽泣声。
苏田在心里叹了口气,拿出纸巾又去给老太太擦眼泪。
“外婆,我不想上新娘学校,我想上大学,等我高考完妈妈就陪我回帝都,你不知道,我妈妈做的甜品可好吃了,全县城的人都来抢的……”
老太太抱着苏田,带着哭腔道:“开店多辛苦了,迎来送往,还得给人赔笑脸……”
苏田:“不辛苦啊,您不信问问妈妈,看看她觉不觉得辛苦?”
老太太抬头看女儿。
何青婉撇开脸,道:“还好,总比在苏家当花瓶对着屋子发呆好。”
苏田:“而且这里的人都很好,大家都很喜欢我和妈妈。”
老太太:“别诓我了,我都听说了,那个刘楷言的妈都来欺负你们好几次。”
苏田:“我们才没吃亏呢,你不信问问别人,她每次来都被我和妈妈整得很惨。”
老太太动了动嘴唇不吭声了。
苏田知道人的观念不是一时就能改变的,也不急,拉着老太太道:“姥姥你们吃饭了没?我一会儿还得去上学,还没吃午饭呢。”
老太太一听外孙女还没吃午饭,也顾不得刚才吵过架,连忙道:“你看看,只顾着说话了,甜甜想吃什么,姥姥给你做。”
苏田:“再做来不及了,我们出去吃吧,洛城虽小,但是好吃的也很多。”
何青婉擦了擦眼泪过来,“城河边上那家麻辣烫你不是念叨好久了吗?走,带上小云,我们去吃。”
席云放学比苏田早,已经回家了。
老太太:“麻辣烫?那种东西多脏啊,怎么能让甜甜吃……”
何青婉冷着脸:“甜甜爱吃,我就给她吃了。”
说着拉着苏田就走。
苏田连忙拉住老太太,“姥姥,你快来,那家麻辣烫可好吃了……”
老太太犹豫一阵,咬牙跟了上去。
她得去看看,她才不是服软,就是看看到底卫不卫生。
至于老先生,每一个人搭理他。
他眼睁睁的看着祖孙三人出去,把自己扔在店里,连老伴儿都不管他了。
想跟着去吧,又抹不开面子,只好气呼呼的坐在原地等着。
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敲门,问老板娘在不在,怎么又暂停营业了。
刚开始老先生气没消,没好气道:“暂停营业,老板娘吃饭去了。”
后来问得多了,老先生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拉住一个过来的年轻人问:“有人欺负这家母女两个吗?”
虽然来之前已经把这段时间何青婉好多苏田的经历都调查清楚了,但他还是不放心,想再问问当地人。
来人是个年轻男子,一听这话,夸张的嗐了一声,“谁敢欺负老板娘和甜甜啊?不要命了不是,用不上刘警官,光甜甜一个就能整得他哭爹喊娘。”
男人十分健谈,干脆进去坐到老先生对面问:“你是老板娘的……”
老先生道:“他俩是我女儿和外孙女。”
男人:“原来是甜甜的外公啊,哎呀你们家孩子是怎么养的,我就没见过比甜甜还厉害的小姑娘,你说她怎么这么牛逼呢,我家那个胆小得很,到学校就被欺负,她要能有甜甜一半本事我都不担心……”
老先生自己一个人,坐在店里也无聊,干脆和男人聊了起来。
把一肚子苦水往外人身上倒。
“甜甜从小就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