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别将她的话当回事儿。”赵勤怕二兰想太多,劝慰道。
二兰抬头瞧赵勤,“相公,我知道了。”
二兰也知道,赵勤说带她去看望何大哥,其实也是想暂时带她避开许氏。许氏说话难以入耳她早知道,可她现在完全是不讲一点道理,二兰就算是有心宽容、有心尽一个儿媳的心,恐怕也难了,反正许氏见了她便想骂。
将猪rou送到何家,全家人都感激不尽,都拉着赵勤和二兰进门喝茶,两人也未推辞。
“何大哥的伤怎么样了?”二兰询问何大嫂道。
“多谢挂念,你们才将他送回来,我们便马上带他去了王老大夫那里,王大夫便给他清洗包扎了一番,只要今后每天按时换药就可以了。”何大嫂温柔地叙说着。
“那便好。”二兰转头向赵勤投去一个欣慰的眼神。
“你们救了我相公一命,如此大恩,该是我们过去谢你们才是,反倒是你们过来瞧他了,说来可真是过意不去。”
“怕什么,”二兰抓住她的手臂,“大嫂别在意这些礼节,这也是相公的心意,你今晚便将那猪rou炖了,也好给何大哥补补。”
“真的多谢两位了,”何大嫂又一脸感激,起身向两人行礼,“以前我还跟着大家那般议论你们夫妻俩,如今却……唉,真是不该啊。”
“大嫂你不必自责,咱们俩心大,从来不在意那些言语,再说了,要是哪日村子里没了嚼舌根的,大家都要安静得不习惯了,呵呵!”二兰乐观地笑出了声,引得何大嫂也跟着笑了。
正好此时赵勤也将一碗茶喝完,于是两人便离开了。出了何家,赵勤问二兰想去哪儿走走,二兰说想去村长家旁边的茶厂看看。
这一季的茶叶已经采得差不多,这两日应该已经没人去卖茶叶了,果然,茶厂已是一个人都没有了,连那些茶叶都不见了,只剩那些竹篾编成的簸箕和竹帘乱七八糟地躺在木棚里的地上。
二兰走在前面转了一圈便又往村长家走去了,赵勤在后头跟着。老村长也正好斜靠在门口吹凉风,见两人便也打个招呼。
二兰热情地唤了一声村长,然后试着询问那些个商贩的去向。
老村长摇着扇子,慢悠悠道“我也只是给大家提供个买卖茶叶的地方,只要讲诚信的商人便可以用这块地,至于……他们把这些茶叶卖到哪里去,我就不得而知了。”
二兰点点头,若有所思,然后又对老村长道“村长,你就没考虑过让村民自己制茶,自己卖出去吗?那样应该能多赚不少钱的啊。”
老村长摇摇头,“咱们这地儿太偏,行不通的,大家都是老老实实的种田人,哪个愿意去冒这风险,只要有人来收、能卖得出去也就知足了。”
眼看着晚饭时间快到了,两人便也只好往回走去。
“相公,你知道咱们县城里有几家茶行吗?”二兰问赵勤。
赵勤想了想,“大概……有三四家吧,铺面都不算很大,比较有名气的是那家“绿山茶行”。”
二兰将手背到身后,蹦跳到赵勤面前,“那看样子相公还见过更大的茶行咯?”
赵勤伸手去拉过二兰的手,紧紧握在手里,“以前总不喜欢呆在家里,当时我跟几个朋友在县城玩乐,见到有镖局走镖,便一路跟着他们去了,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我们跟着他们一直到了临州城里,那样的城才叫大呢,跟那里比起来,咱们云安县真的太小了,更别说丰粱村……”
“哇,相公你竟然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快说说,那么远的路你们后来是怎么回来的?难不成还是跟着镖局吗?”二兰似乎对此特别感兴趣。
赵勤温柔地望了二兰一眼,“后来啊,镖局去了更远的地方,我们身上的盘缠不够,就自己沿着原路回来了,家里一个月都没找到我,都快急死了。”
二兰咧开嘴笑出声,“哈哈哈相公你以前可真够顽皮的,要是在我家,元才就算再不听话也不敢跑那么远,不过啊……相公你真厉害。”
“嗯?这有什么可厉害的?”
二兰蹭蹭赵勤,嘻嘻一笑,“反正就是厉害。以后我也要相公带我到很大的州城去看看。”
两人说笑着回到赵家,厨房上已经升起袅袅炊烟,二兰放开赵勤的手,去厨房里帮大嫂了。
今晚的晚饭以猪rou为主菜,不光是小龙流了口水,连赵老爹和三个儿子都忍不住时不时进厨房看看。
二兰和鲁氏一块儿,将瘦rou在砧板上剁得稀碎,然后拌了作料,再打入鸡蛋,放在铁锅里炖熟,做成最为滋补的炖rou。
二兰又拿了一大块五花rou,切成方形的一块一块,做成红烧rou,她尽量不让肥rou里的油流出去,这个时代的人,都喜欢吃流油的rou,那样才能过瘾,才能解馋。
鲁氏将剔了rou的猪骨头放进土锅里熬汤,最后再放入几片白菜,撒上些许葱花,汤汁浓郁又清香。
一张桌子上三道rou菜,这在农家是连过年都难以盼到的,再从土罐里掏出两碟咸菜来,就着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