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衙门,找个大夫先给他治伤,等醒来后再继续审问!”萧楠珹让官兵先行带着犯人回去,自己则继续跟仵作寻找蛛丝马迹。
☆、解药
拜别萧楠珹,我们打算步行去酒楼。一路上,看见人们在门窗上粘贴黄符,现在大家都认定是厉鬼作祟哪能不人心惶惶?
路过,偶见道士在做法,因为最近这方面的需求很大,所以很多江湖骗子冒充道士或者是高僧糊弄百姓。
萧子熠只是冷笑摇头并不上去揭穿。世上不公平的事如此之多岂是一人能够轻易改变的。
忽然间,有一个老人踉踉跄跄拄着拐杖向围观做法事的人说道:“前面有个洋人开的医馆卖一种辟邪的药物,听说是十两银子一瓶,那些中了邪的人吃了那东西竟能恢复正常。我隔壁那家的男人因为做了法事也没见好转,听人介绍才去那里买的药,结果才喝了两瓶就好了。”
这一消息在人群中炸开了锅。大家开始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更有甚者直接拉着老人让他带路。
我们不动声色跟在这些人身后,想看看这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普通的医馆门口门庭若市,就如在道观门口一般这些人都拿着银票往里挤。
“请排队不要挤!还有很多不要着急。”一个淡蓝色眼眸的洋人用极其蹩脚的汉语说着,她个子非常高,一头金色的卷发慵懒的耷拉在肩膀上。她一边维持秩序一边收着人们手中的银票。
“十两银子一瓶他们可就赚翻了!”我看着在黑压压的人群不禁发出感叹。
萧子熠浅浅一笑搂过我的肩膀说道:“我们也进去买一瓶给陈裕铭吧。”
排了许久的队终于轮到我们了。只见柜台里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捋着自己兀长的白胡子打量了一下我们才缓缓开口问道:“患者是什么样的症状?”
我赶紧向他描述:“有点像中了邪一样,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根本不知道,还有暴力倾向。”
他微微点头不再询问什么,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个年轻的洋人男子便不再搭理我们:“下一个。”
被他示意的那个男子向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到这边取药。”
他把我们往里面领,内堂全部都是药柜。上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琉璃瓶子,他从其中一个柜子上取下一个深棕色的琉璃瓶,瓶身非常的小。他把小瓶子递给我们嘱咐道:“在他下次发病之时喂他服下。轻微的症状一瓶就可痊愈,若没有根治就再来取一瓶。”
其实我心中非常的忐忑,如此可怖的症状难道就这么一点点洋药水就能治愈?
萧子熠暗自地拍了拍我的腰,示意我不要多生事端。我看了看他不做反应。这个药房还有一道虚掩着的门,不知道里面通向何处,我是有点好奇的。
或许是看见了我的目光停留在那扇门上,这男子赶紧上前把门关紧。看他如此紧张好似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他赶紧把我们往外捻:“还有很多人等着拿药,你们可以走啦。”
出去之后萧子熠又回头看了看医馆,总觉有什么不妥之处,一时间又想不到是哪的问题。
回到贝勒府,陈裕铭正捂着胸口满身冷汗。我们将药赶紧给陈裕铭服下,果然药到病除。没过一会儿药就起了作用,他长舒一口气感激涕零的对我们说道:“谢谢表妹妹夫!我正感觉胸闷呼吸困难,这药果然是神药!”
萧子熠严肃的看着他问道:“那洋人大卫近日都带你做了些什么事?”
陈裕铭使劲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泡了壶茶边品边娓娓道来。
从漠南蒙古回来不过几日大卫便以谈生意为由经常带陈裕铭去。
那本是风花雪月之地,陈裕铭从来不喜那般俗气的地方,可苦于生意牵绊不得不陪他前去应酬。加之近来心中苦闷也落得个消遣,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大卫果然信守承诺介绍了许多洋商给他认识,因为知道他是贝勒爷的侄儿在朝中颇有关系,曾试探性跟他提过有一笔异常赚钱又有风险的买卖。因为大卫一直都未曾把这件事情说明白,陈裕铭也不敢轻易答复。事情也就没有进展,只是天天跟随他花天酒地。
可慢慢的,一日不去陈裕铭就感觉全身不舒服,哪怕不跟大卫一起自己也想往那跑。原来在那只是吃吃喝喝,后来自己也控制不住想找个女人逗乐快活。
这样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了。那天正与女子承欢,不知是兴致所至还是鬼迷了心窍,自己竟然慢慢失去了意识。直至萧子熠用水把他泼醒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还险些变成了杀人犯。
自从那次事情之后,陈裕铭便不再出门,日日在家中修身养性。可渐渐自觉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夜晚经常失眠多梦,白日冷汗涔涔,口中也是寡淡无味,时常胸闷气短。只当是中了邪寻来道士做场法事便会好,没想到萧子熠买来的洋药水居然如此奇效。
萧子熠冷哼一声:“如此看来,不仅这洋鬼子有问题!那ji院也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