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萧楠珹抬眼看了看坐在床上的人,这才扶着桌沿走了过去。
没有一丝毫温情,他一把将夏天头上的盖头掀开。
夏天的脸早已通红,她用手指不停的捏着衣角,眼睛却羞涩的瞟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人:“你穿红色的衣服真好看。”
萧楠珹直勾勾盯着她不发一言。
被这样盯着看夏天更加紧张了,她壮起胆子说道:“我服侍相公歇息吧。”手已在同时去解萧楠珹的腰带。
可衣服脱下之后萧楠珹却倒头睡下,口中冷漠地说了一句:“今日太累了,你也休息吧。”
新婚之夜虽然未独守空房,可未行房事对夏天而言也是莫大的羞辱。
她气急,眼泪在无声中奔涌而出,手死死拽得萧楠珹的喜服已经皱成一团。
望着熟睡过去的萧楠珹她的心如万马奔腾久久未能平静。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鸡也在打鸣,天亮了。
可夏天这一夜基本无眠。她早早便独自起床洗漱打扮。决不能让爹爹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所以她用少许胭脂盖住自己惨白的脸。
“女儿给爹爹请安。”夏天同萧楠珹一起给夏威了敬茶。
吃过早饭之后我们便要下山回城了。
“大嫂,公公是一位非常和善的人,你别有压力。”我见夏天一直愁眉不展怕她是因为要去见公公心有余悸。
夏天只微微点头便上了马车,她从窗口探出头眼中含满了泪水:“女儿会经常回来看爹爹的,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看着他们父女道别我心中也甚是想念父母,已有许久未见他们了。
我们几人乘坐的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出了别苑。
窗外风景虽好,可因为怀孕身子总是疲乏,加上马车摇晃不停没一会儿我便靠在萧子熠身上睡着了。
他轻柔的帮我拨开掉落在脸上的头发,低声言语:“娘子睡吧,到了为夫再叫醒你。”
而另一辆马车上却是另一番场景。
萧楠珹不苟言笑半睁着眼无神的望着窗外。而夏天压抑着昨晚的不快把水壶拧开递给他:“相公要不要喝口水?”
“不用。”冷若冰霜的两个字。
接下来便又是一阵沉默。
夏天自以为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于是在心中安慰自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能嫁一个这样的夫君已是极好的了。”
马车才行走两个时辰我已经难受的呕吐不止。
“停车!”萧子熠扶着我下了马车到路旁一处空地坐下。
没有颠簸胃里稍稍舒服了一点,喝了两口水终于是不再呕吐了。
那边萧楠珹见我们停滞不前也下了车。
“嫣儿怎么了?”他神情紧张,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跟来的夏天。
萧子熠答道:“颠簸所至的呕吐,并无大碍。马也跑了那么远路程又累又渴,我们就在此处歇息一下吃了东西再走吧。”
车夫解下马缰让马儿们自己寻草吃。
“娘子稍坐一会儿,为夫给你去打点野味来吃。”他在我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这才神采飞扬的拿了弓箭往密林深处走去。
萧楠珹转头对身后的夏天冷冷说道:“你好好照顾弟妹,我也随二弟去打猎。”
“二弟!等等我!”萧楠珹拿了佩剑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夏天望着萧楠珹的背影站了许久。
我捂着发闷的胸口说道:“大嫂坐吧,他们一身武艺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瞟了我一眼,目光中似有深意,坐下之后她随手拔了一根草把它掐得四分五裂:“弟妹好能耐啊。”话语中明显有嘲讽之意。
我不想身怀六甲还盛气凌人,这样对腹中胎儿不好,于是只当她无心之失并不计较。
她见我不言语冷笑一声:“哼,你怀的莫不是龙种?家里的男人都围着你转?”
“大嫂莫要说出这些大不敬的话。只有皇帝的女人肚子里的才能叫龙种。你久居深山许多忌讳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在我面前说说便罢,在外人面前切莫随意了。”这些话让外人听了去怕是要惹出祸端的。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度之大,我的手指瞬间便充血青紫了。
“我是捡破烂的吗?!你选剩不要的男人就丢给我?!”
“大嫂说这话似乎有些冒失了吧!什么叫我选剩的男人?什么叫丢给你?不是你自己选择嫁给萧楠珹的吗?”听她说的越来越难听我实在忍无可忍。
用力掰开她的手揉了揉生疼的手腕想起身走开,不再与她争辩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晚上跟萧子熠睡,白天又往萧楠珹怀里送,还真是个浪荡的女人!就不顾及一下肚子的种吗?莫不是你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谁的吧?”她嘴角一动,面目可憎,跟人前的夏天完全不是同一人。
☆、天珹圆房
士可杀不可辱,刚进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