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可这样做。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他们都知道我Jing通医理,若她死于药物中毒想必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况且她一向谨慎,视腹中这个胎儿比她的男人还重要,怕是很难得趁。”
“她已经怀疑上了你跟萧大人,若不想办法除掉她,让贝勒爷查到了蛛丝马迹我们这一船的人恐怕都无活路了!”史清风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杀气,看来我已经成为他们第一个要除去的人。
夏天冷笑:“史大人话说的轻巧,你们都在幕后哪怕事发第一个人头落地的也是我吧。既然她离开了萧府,若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就怀疑不到我头上来了。岂不更方便了我们?”
史清风放下茶杯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这件事情我们再好好商议一下,必须要做的滴水不漏。皇帝已经下旨禁烟,若查到我们在贩卖鸦片敛财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富贵险中求,你也不想继续被下人看不起吧?”
夏天激愤难平扬起手拍案而起:“凭什么她出身就高贵?!我嫁进府中萧楠珹连宴席都不想摆!虽然睡在他枕边的人是我,可他心里却满满装着的都是那个女人!竟藏着如此□□龌蹉的感情,只要把她除掉了自然会断了我相公的念想。”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拉着萧子熠的手就往回走。而身后的男人一直一言不发,我感觉到他的手在轻微颤抖。这个毫无征兆的事实突然摆在他面前,他现在混乱的情绪可想而知。
站在门口我用力抱着他:“相公,现在真相已经大白,伤害我和孩子的人是你最亲最爱的人。我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一切,大概是天意如此吧。如今我们还没有证据去检举他们,所以,不能露出半点破绽。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你爹那边?”
这是一个非常残忍的抉择,就如当初让我选择孩子或是萧子熠一样,手心手背都是rou。
我见他目光呆滞,胸口却在剧烈的起伏。沉yin良久他才用手轻抚着我的脸颊说道:“我饱读圣贤之道,在大是大非面前自然会大义灭亲。况且,他们为了一己私欲迫害了多少的家庭,还几次三番害你遇险想置你和孩子于死地,我又如何能偏袒他们?我说过要护你一世周全,不管是谁,都不能伤害你分毫。公道自有天理,什么样的惩罚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听了他这番话,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幸好他明辨是非,我曾经还猜想他会袒护自己的亲爹,看来是我狭隘了。
“相公不要伤心才好,我就是怕你知道了真相会受到伤害才一直瞒着你的。”
他将下巴靠在我的额头上环抱住我的手加大了力度,声音有些哽咽:“他生我养我这份恩情我永世难忘,我看能不能盘敲侧击让他收了手,若他愿意改邪归正,娘子可否说服岳父放他一条生路?”
我闻着他熟悉的气息心中泛起酸意,我也不忍见到他爹人头落地:“若他真愿意收手,我会让阿玛去跟皇上求情,留他一条生路。”
☆、将计就计
“是不是长姐回来了?”屋里胤礼听到门外的动静问了一声。
我与萧子熠四目相对,朝他点了一下头推门进去。
陈裕铭顺手递过来一个剥开的石榴说道:“你看这石榴皮不仅绯红还泛着光泽,结果打开里面的籽居然是白色的。本以为是又香又甜的一个石榴,却是又苦又涩的。”
“表哥说的没错,很多东西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若不把表皮打开又如何能知道里面是什么呢?”我说着此话眼睛却是看着萧子熠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如今便是最好的印证了。
他们既然费尽心思要除掉我,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现在没有证据在手过于被动,若想要破守为攻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呢?
心中早已胸有成竹,我微笑着同萧子熠说道:“相公你看,戏台子上的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甚是Jing彩。我们真是不虚此行,这里的节目都妙不可言啊。”
台上的京剧演员正卖力的唱着戏,台下叫好声跌宕起伏。
一个半时辰后表演拉下了帷幕。为了避免与夏天他们正面碰上,我佯装腹部不舒服拖延出去的时间。
“长姐腹痛吗?!我们去医馆让大夫瞧瞧吧!”胤礼见我捂着腹部面色难看吓坏了。
公孙秀更是手足无措护在我身边:“都怪我不好没事儿好什么兴,害格格累着了。”
“无碍无碍,不过是他在肚子里踢了我几下。休息片刻就好了。”见他们一个个都紧张的不得了我连忙解释了一句。
萧子熠先前心不在焉都已经被我吓醒了,他眉头拧紧抓着我的手反复确认:“真的只是他踢了几下吗?确定不是腹痛?”
“真的。”我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两个字。
我从窗口看到夏天和史清风已经下楼离开了,这才站起身笑着对大家说道:“我们走吧。刚刚吃的这一点瓜子肚子角都没填上现在饿的不行,赶紧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表妹,你现在贪吃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啊,比我一个大男人还吃的多。你这哪像是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