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正好互补!”蒋澜只要想起昨晚,脸上就笑眯眯的。
“不过他身子骨应该不怎么好,表面上没大问题,实际上内里早就岌岌可危,必须地Jing细地养着。”
蒋澜边说边朝屋外走去:“身体不好的皇子估计不多,找爹爹问问就知道是谁了。”
蒋显弘早就穿了一身裋褐,在练武场上挥汗淋漓,一看见她,就招了招手。
蒋澜也不推脱,脚尖一踮,就飞身上了台子,手下已经毫不留情地劈砍过去,力道用了个十成十,毫不留情。
而另一边皇宫里的唐颂,大概是晚上回来时着了凉,突然就感染了风寒,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傅冬生哭唧唧地想留下来照顾他,却被他赶去了上书房上课。
因为暂时不能开窗户,为了不让空气混浊,寝殿里只有小安子和另外两个宫女伺候着。
“主子快把这药喝了吧?”小安子扶起他,拿了靠垫放在他背后。
“太苦了。”唐颂苦着脸,整张脸上都写着抗拒,让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地楚楚可怜:“你给我放点糖进去。”
“可是放了糖这药的药性就没用了。”小安子端着瓷碗,里面的ye体是深黑色的,浓郁的药香飘满了整个寝殿:“主子,您快些喝了吧,喝了身体才能尽快好。”
“小安子,你放过我吧,我感觉我挺好的。”
小安子举着勺子,无语地看脸色毫无血色,就连唇瓣都白得跟纸片似的主子,告诉他自己没事。
但他也不能用强迫手段。
所以两人就这么僵着。
直到宇文捷推开殿门进来。
“你们在门口等着,不准进来。”他关上门,加快了步伐走过来:“怎么回事情?”
“参加皇上。”小安子收起一直递在唐颂嘴边的勺子,解释道:“主子不肯喝药。”
“不肯喝药?”宇文捷的声音响了一些,眉峰紧蹙:“他不肯喝药你们就不会想办法?!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把药给朕。”
小安子低着头将碗递给了他,药是新熬起来的,还冒着热气。
宇文捷舀起一勺,小心地吹了吹后,这才放到唐颂的嘴边:“乖些,别让朕担心。”
唐颂已经昏昏沉沉,他已经连说话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里还有糖果也在劝他,这身体要是不喝药,还真不知道哪天就去了。
勺子已经强势地破开嘴唇,抵到了唇齿间。
他终于张开了口吞咽。
极致的苦涩叫他差点就吐了出来。
待那一碗药见了底,宇文捷这才输出一口气,他将唐颂放平,又给他掖好了被子,才轻声说:“先睡一觉,朕明日再来看你。”
唐颂这一睡,便睡到了天黑,醒来时,正看到了小孩放大了的脸,上面是还来不及隐藏的深切担忧。
傅冬生一回来,就爬到了唐颂的床上,盯了都快大半个时辰了,小安子劝他先用晚膳,他也不肯,就是固执地待在唐颂身边。
“哥哥,你快担心死我了。”小孩眨眨眼,里面就浸出了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明黄色的锦被上。
“放心,哥哥没事。”唐颂虚弱地笑笑。
吃完药,睡了一觉后,他已经感觉好了不少,手上也有了力气,能够探出被子将小孩搂在怀里了。
傅冬生将头靠在唐颂的胸前,在听到那里的心跳声后才让提起的心,稍稍放松了些,他收紧了放在唐颂腰间的手。
“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吧?”
唐颂心疼地替他擦眼泪:“对,所以小生不要哭。”
唐颂这一病,直接半个月过去了,这期间,整个天寄宫就跟个冷宫似的,除了宇文捷和良妃时常带着人来看看,其他人根本就不敢来看一眼。
生怕七皇子的病加重了,自己被皇上迁怒。
不过宇文郢倒是也来过一次,就是脸色不怎么好,看着唐颂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想生吞活剥了他。
唐颂一开始不知道为什么,等后来宇文捷找了他后,他也能大致猜到原因了。
那天天气和熙,天空万里无云,阳光倾泻,御花园里芳香扑鼻,色彩斑斓的蝴蝶在花草丛中翩翩,时不时就停驻在枝头,与小小的花苞,或是绽放摇曳的花朵互相陪衬。
宇文捷拉着唐颂,坐在花园的凉亭里。
凉亭的桌上已经摆了不少玲珑Jing致的点心,唐颂吃着点心,赏着美景,好不惬意。
蓦然间,簇拥的花丛中出现了一个倩影,身姿妖娆曼妙,柔韧的纤腰被腰封勾勒,一头青丝散落,随着她的挪动而浅浅摇晃。
唐颂以为这是宇文捷的哪个妃子,没有多想。
哪成想过了一会后,耳边传来对方带着探寻的声音:“小七,你看这女子如何?”
“挺好。”唐颂悠悠地抿了一口茶,却在下一秒尽数喷在了宇文捷的脸上。
全因为后者的那句:“朕下旨给你们定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