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起身与他面对面。
“宇文逸?”蒋宁试探得叫了一声。
嗓音带有男性特有的磁性。
“是我。”
唐颂刚说完,就被搂进了一个怀里,硬邦邦得很难受,但是很温暖。
“我在边城听说你醒了,马不停蹄得赶回来了,结果皇上不让任何人看你。”他的声音带了丝梗咽,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唐颂的腿虽说能偶尔下地走路了,但一直站着还是有些承受不来,而且今日来的宾客很多,已经有许多人已经若有似无得看过来了,他不动声色得推了推身前的蒋宁。
“等等来书房找我,我有事情要与你说。”蒋宁最后贴着唐颂的很多,放低了声音说道。
唐颂与他对视了一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蒋府的宴席结束后,就有个不起眼的小厮过来,说少爷在书房等着他。
唐颂以前应蒋宁的邀时,也去过他的书房,很干净简单,没有一般小孩喜欢的志趣杂文,也没有太傅说要研究透彻的书卷,那书柜上驾着的一排排的书籍,基本都是关于兵法的。
被放得整齐规整,没有一本书是带有褶皱的。
蒋宁其实从小,就喜欢排兵布阵这类的东西,所以在看到蒋显弘只教导蒋澜时,才会那么讨厌或者说是嫉妒她。
明明他才是男子,他才是该上阵杀敌的人,他才是继承蒋家的最佳人选。
但他又偏偏是被忽略的那个人。
唐颂被领到的时候,对方正低着头看手上的输,手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听到声音后,他放下书,抬起头露出了第一个笑容:“等你好久了。”
“先坐那吧。”他指了指一边的太师椅。
唐颂坐下后,给他引路的小厮手脚利落得倒好茶,然后站在了门口守着。
唐颂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蒋宁,后者坐到了他旁边的太师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后才说道:“知道前太子被废的原因吧?”
唐颂点头,他听宇文捷提起过,说是那天来刺杀他的人是太子派来的,那些人没隐藏自己的真面目,根本就躲不过朝廷的追捕。
江湖人士拿钱办事,但是很少会参杂到朝廷中来,那人能听从太子的安排,也是无意中被太子救过一次。
“但太子生性懦弱,连与皇上说话都不怎么敢,这足以说明他怕极了皇上,又怎么会有胆子去动皇上的逆鳞,也就是你呢?”
唐颂看他:“你什么意思?”
蒋宁示意他稍安勿躁,拿起桌上的杯子递给他后继续说:“皇上不傻,他反而是Jing明的,太子什么性情他怎么会不知道,但他还是治了太子的罪。”
“这其中的原因有那么几点,第一是他听到你的噩耗,脑子混沌,没了平日里该有的理智。第二就是有人在他耳边吹风,并且有了太子对你有敌意的证据。”
唐颂想起那天在上书房,太子难得的一次发声,而那句话,怎么说都是带了一丝呛声的感觉,即使不能算上敌意,但若是有心人专门利用这一点,在不清醒的宇文捷耳边撺掇……
而且那天上书房的人那么多,随便一问,都能了解当时的情况。
气头上的宇文捷就算知道可能这是诬陷,但他还是迁怒于无辜的太子身上。
蒋宁没打断唐颂的沉思,在唐颂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他阻止了唐颂的话,让他听自己说:“那之后那么多年,皇上从打击中反应过来,他当然不会容许有人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上,更何况,那个人,就是真正要害你的人。”
“他要杜绝你所有的危险,自然会竭尽所能将这背后的人挖出来,他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是处于权谋这个漩涡的中心的人,真心想查真相的话是轻而易举……”
“所以这个人,是谁?”
听了这么久,唐颂大概也听得出来,蒋宁是想告诉他真正想害他的人是谁。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
蒋宁站起身,绕到唐颂的身后,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除掉你,除掉太子,真正获利的人不是很明显吗?”
“四皇兄?!”
“真聪明。”蒋宁弯腰,在唐颂的耳边夸赞道。
他凑得极近,谈吐间的温热气息,全数喷洒在唐颂的耳蜗处,勾起一阵痒意,难以言喻的暧昧蓦然在空气中弥漫。
唐颂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想躲开些,蒋宁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却使了力道,轻声说:“别动。”
两人的气力悬殊,唐颂根本拗不过他,没一会,就只能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了。
“我还没说完呢。”蒋宁贴着他的耳朵,字句清晰道:“皇上查到了幕后的人是四皇子,奥不对,现在应该叫他——太子了,其实皇上很欣赏现太子的心计,但他又怕现太子对还尚且活着的你不利,因此提拔了我,他希望借着我的手来与现太子抗衡。”
“你是想要我感谢你?那我现在就与你说谢谢。”
唐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