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物架,掀起一连串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想重新站起来,却连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忍了忍,还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属下知错,主子恕罪。”
那领头之人不顾地上的瓷片,笔直地跪在地上,即使腿被扎地鲜血淋漓,却不敢发出一点儿的呼痛声。
“自行去领罚。”蒋宁冷声说。
“是。”
那暗卫低低呼出一口气,好歹是捡回一条命了,他挣扎着从那一地的破碎瓷片上站起来,想退出去却又听到蒋宁叫住了他。
“等等,我听你传来的消息说阿逸还将那傅冬生带了回来?”
“是的,但那傅冬生不知为何,行为举止很是奇怪。”暗卫想起一路上的情况,总觉得那人已经不像是一个人了。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蒋宁看着床上还昏迷的唐颂,也无心去理傅冬生,反正现在已经是在他的势力范围了,他也不在是当初被人掣肘的小小将军。谅那傅冬生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抢人!
眼前的场景,早叫那太医的冷汗簌簌地落下,一听到蒋宁将他们退下的声音,立刻如蒙大赦般,跟在暗卫的身后退了出去、
小安子还在犹豫,却被蒋宁充满压迫的眼神一看,心悸不已,这样的蒋宁,叫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主子的身边可以说只有他了,他不能出事。
因此他也退了出去。
很快,寝殿内恢复了静谧。
天寄宫自唐颂走后,先是宇文捷隔几日就来看看,每日都有吩咐人好生打扫着,后来换了蒋宁,他更是直接搬进了天寄宫住,因此,这宫殿还是一如往初地光鲜堂皇,甚至更加美轮美奂,世间难以匹敌。
“阿逸,你看,你还是回来了,当初好好地跟着我不好么,我说了我会好好爱你的,我们去边城,我也会给你一定的自由。”
蒋宁坐在唐颂的边上,握起那无力搭在锦被上的手,细细得把玩着,这是他做梦都想牵在手心里的,如今真的握住了,感觉比他午夜梦回中的不知好了几百倍。
而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开了:“既然给你自由你不要,那便在这宫里陪着我吧,我们一起在这宫里相伴白头,等我们老了,我还是爱你,你也不准嫌弃我。”
蒋宁似乎看到了他口中描绘的场景,紧绷的嘴唇缓缓地弯起了一抹弧度:“你若是比我先死,我就随你而去,我若是比你先死,你也来陪我好不好?下一世,我们还在一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唐颂的身子不好,要是没法根治,那也支撑不了几年了。
“我总会治好你的,治不好大不了一起去死,反正总有那么几年时光给我们的。”蒋宁抬起唐颂的手轻轻啄吻:“我听说傅冬生找到莫千寻,能治好你的病,但我宁可你去死,也不想你留在千凤国,你别怪我,好不好?”
唐颂刚有意识,就听到了这番话,他眨眨眼想醒过来。
蒋宁还在继续说:“不过你怪我也没事,因为我会杀了傅冬生,做了这件事,你肯定要怪我的,怪一次是怪,怪两次也是怪……你醒了?”
唐颂将手从蒋宁的手心中抽出来,问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蒋宁也不在乎他的动作,笑着问:“你指的哪个?啊,其实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我说的每件事都会成真的,比如,一起与你回来的傅冬生?”
“你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蒋宁便想起身,他有预感,对方接下来的话不会是他想听的,更可能会气得他使出些龌龊手段来得到这个人也说不定。
“等等。”唐颂好不容易将人带出来,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前功尽弃,他一把拉住蒋宁,定定地看着后者的眼睛,十分认真道:“那不是小生,他是小生的孪生弟弟傅冬心。”
“知道了。”
蒋宁冷淡地应了一声,便走出了寝殿。
他怎么可能会真的相信?傅冬生确实有个孪生弟弟,但据他的情报显示,傅冬心是傅冬生的眼中钉,并且早在几个月前,就被傅冬生杀了。
死人会活过来?怎么可能,这肯定是宇文逸给他甩的□□,想让他放过傅冬生。
晚上。
夜凉如水。
殿内烛火幽幽。
唐颂问蒋宁:“我父皇母妃他们呢?”若是宇文捷好好的,决不会允许蒋宁这么嚣张狂妄,“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呵,我还以为你满脑子只有那傅冬生的安危,忘了皇上了呢。”蒋宁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放心,他们好得很,只不过,有些东西和以往不一样罢了。”
唐颂还想再问什么,蒋宁却已不耐再提这些东西。
“问这么多,Jing力很不错?”
唐颂见对方望过来的目光充满了暗示意味,连忙闭上了嘴,来顺带扯了扯滑在腰间的被子,这一连串的动作换来蒋宁的一句“乖”。
又是几日耽搁,天气陡然冷了下来,料峭的冰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