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爹,我早就说过,大侄子不是读书的料,他考一个童生都磕磕巴巴的,哪里能考中秀才,更不用说成为举人老爷了。”
陈守信满是气恼的看着老三,道:“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陈守仁不甘示弱的道:“大哥,陈景这次欠下的可不是几两银子,而是一百两啊这家里的地怕是要卖出去一大半,才能凑足这银子,可是,家里的地真要都卖出去,往后吃什么?大哥,你想为了你儿子,饿死一家子,饿死爹娘吗?”
陈守信不以为然的道:“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了一百两还不严重啊老大,你觉得不严重的话,那你自己给你儿子还钱,别来求爹娘。”
“阿景也是你侄子,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打死吗?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陈守仁不满的道:“大哥,你儿子惹出的事情,要逼死一家子,你倒说我心狠来了?”
陈老爷子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个儿子,叹了口气,道:“好了,不要吵了,要不然大家凑凑吧!”
陈守信满是气闷的道:“四妹真是的,来看爹你,居然只带了两百文钱。”
陈守信对陈舂儿嫁的那个屠户还是有些悚的,故而,也不敢直说,只说,“爹病了,让陈春儿回来看看。”
陈春儿一回来,就叫陈家人给扣了下来,一家人问她要银子,陈春儿只带了两百文岀来最后全给了陈家人,才得以脱身,陈守信觉得陈舂儿就是故意的。
“爹,你真想卖地啊!”陈老三问道
陈老爷子叹了口气,道:“就卖掉几亩吧,再找一下小米。”
陈老太太有些激动的道:“陈小米有的是钱,他要是肯帮忙,我们就不用卖地了。”
陈老爷子瞪了老太太一眼,道:“别胡说了,小米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要是不愿意出这个钱,我就吊死在他店门口,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他了。”老太太干嚎着道。
陈守信点了点头,连忙道:“就是啊!”
陈守仁在陈小米的问题上,与陈守信还是能保持一致的,陈守仁是很不想给陈景出这笔钱的,但是,家里不可能真的见死不救,而且,就算陈景死了,以那放印子的人作风,恐怕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眼下这个情形,陈小米若是愿意多出一点,那他们就可以少出一点,陈小米要是都出了,那就更好了。
“爹,爷、nai怎么说啊!”陈河看到陈守仁进屋,忙不迭的问道。
陈守仁叹了口气,道:“爷、nai是打算保阿景了。”
陈河不爽快的道:“爹,大堂哥这次可是欠下了一百两银子啊!整整一百两啊!这全家人辛辛苦苦的种地,一年也不过就是苦哈哈的有个二十多两的收益,这大堂哥一下子就欠下了一百两,他们全家人辛辛苦苦的干活是为了什么啊!”
陈守仁叹了口气,道:“你爷、nai要保他这也是没办法。你堂哥借的是印子钱,不还也是不行的,就算你堂哥死了,那些人也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陈河咬着牙,眼眸之中划过了几分恨意。
陈景被人寻到家门口打了一顿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
村里不少人都好奇,陈景究竟是惹了什么麻烦,居然被人打了一顿。
“这陈景好像跟人借了一百两银子。”
“据说,原本是五十两,这利滚利,就滚到一百两了。”
“这镇上的人,心也太黑了,这才多长时间啊!怎么就滚到一百两去了。”
“陈景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居然欠下了这么多银子啊!是不是染上赌瘾了,这隔壁村就有个赌徒,六亲不认,拿了爹妈的棺材本去赌,家破人亡啊!”
“乖乖,居然欠下了一百两银子,要怎么还啊!”
“听说,陈舂儿也被叫回来了,应该是指望着春儿帮忙还一些呢。”
“陈春儿都岀嫁这么久了,怎么能指望她出钱。”
“这不是没办法了嘛,这可是一百两啊!”
陈家的事情一岀,汤氏倒是好过了一些,陈家和陆家原本都是村里的大户,两家暗地里·直叫着劲呢,前阵子,陆家一直倒霉,陈家倒是风平浪静的,汤氏心里很不好受,听说,陈景下子欠了一百两,汤氏颇有些幸灾乐祸。
村人谈论的焦点,也从陆程玉落榜,转移到了陈景欠钱之上。
“程玉,你知道陈景为什么欠钱吗?”汤氏问道。
陆程玉斟酌着道:“他可能走了歪路吧。”
汤氏有些狐疑的道:“歪路?”
陆程玉点了点头,道:“我听说,有人在春试之前,偷偷兜售春试的试题,这骗局不是第次出现了,每次都有人上套,陈景恐怕是听信了别人的话,买了假的试题。”
陆程玉两年前遇到过这样的一件事,他有一个功课平平,却爱出风头的同窗,一次酒醉之后,那人表示他这次必然要金榜题名了,运气好的话,还能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