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对面看了眼,见陈彩跟蒋帅有说有笑地凑一块,也气不打一处来。
陆老弟远远看见他在这边坐着,拿了瓶水递过来,跟他一块坐下。屁股还没挨实,就听陆渐行问他:“那小伙儿现在什么情况?”
陆老弟听得没头没脑的,正要问咱公司小伙子多了去了,你问的哪个,冷不丁扭头看见斜对面那俩,立马反应了过来。
“蒋帅吗?”陆老弟问,“他家里的意思是跟我们单独签一个共享经纪约,用一下我们的经纪人和助理团队,但是具体的发展规划都得经过他们同意,不着急出名,也不着急挣钱,不能营销不能炒作,他爱怎么着怎么着。”
陆渐行很嫌弃:“……那他还签公司干什么,自己做工作室不就得了。”
“大概他们也觉得蒋帅是小孩儿心性,玩不了多久就腻了吧。”陆老弟道,“原本知道的人不多,后来消息不知道怎么被传出去了,VV姐上次去他家,正好看到六一姐从那出来。”
他说完顿了顿,看着陆渐行道:“这件事跟陈彩有一点关系,蒋帅跟他认识,知道他的为人,所以信任度高,但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他说到这有些犹豫,似乎纠结着怎么开口。
陆渐行却没听出话外音,只不高兴道:“谁管他有没有关系,一看就不怀好意。”
他说完把矿泉水瓶往旁边一放,就要去对面,刚站起来,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欢呼。
蒙眼扎帐篷的环节蓝队获胜,队员们兴奋得不得了,击掌庆祝,又冲过来跟队长拥抱。
陆渐被人群围住,跟着一起鼓了掌,等转一圈看再看陈彩刚刚休息的地方,哪里还有人影。
上午的活动比较集中,陈彩要么跟同事一起嘻嘻嘻哈哈哈,要么撸袖子上阵跟人比赛。
陆渐行只参加了一项攀越高山——攀岩和跨越断桥的综合项目。
他原本苦练一周就是为了在这个项目上大展身手,谁想身手展示的是很好,肌rou尽显,独领风sao,也把其他人远远甩在了后面,但因为陈彩正在远处跟人搭灶起锅,所以压根儿没朝这边看,反倒是底下的小姑娘小媳妇们尖叫连连,学了那句“陆总陆总我爱你”大喊了好多遍。
他心里这下是真不高兴了,原本还以为可能自己想多了,但是这半天下来陈彩从来多看自己一眼,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中午大家野炊做饭,训练营里给提供大铁锅和各种食材,陆渐行巡视一圈没见着陈彩人,再找一遍,蒋帅好像也不在,心里酸溜溜气哼哼,干脆自己回车上生闷气去了。
外面温度奇高,车里更像是蒸笼,他一屁股坐进去,降下车窗,把空调打到外循环,又忍不住后悔起来。先是后悔不该定这个什么团建活动,当初是恰好有人提议,说这样增进团队合作意识云云,他也想着让蒋帅知难而退,这才脑门一拍下了决定。现在外面温度升高,员工们已经过了最初的兴奋劲,渐渐有些无Jing打采,他也怕这些平时离了空调不能过的家伙们中暑。
后悔完这个,又后悔这段时间不该一直不露面,陈彩这人平时就浪到飞起,自己天天跟他同进同出他都能跟跟别人么么哒,这几天不见,万一犯了错误,是该原谅呢还是不原谅?
这样一想,情况就太复杂了。
越复杂的事情越要痛快解决,不能拖泥带水。万一陈彩真犯了错误,自己就给他一次机会……实在不行,就两次!
两次,再也不能更多了!
陆渐行定好底线,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决定下车去找陈彩。车门刚要推开,手机突然又响。
成叔在那边道:“小陆,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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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训练活动都转去了室内,陈彩中午的时候就没看见陆渐行,下午在活动厅里仔细找了几遍,仍是没看到他的人影。倒是陆老弟下午活跃了一些,还参加了一次比赛,当然那比赛技巧性更强,陆老弟扎在人群中,既享受异性的倾慕的阳光,又装模作样地扮演绅士,举手投足都格外注意分寸。
陈彩的兴趣骤减,心想这兄弟俩长的不像,性格也是两个极端,陆渐行刻板自律,警惕心强,连个绯闻都没有。明明身边最缺人,自己也不太能耐得了孤单,但跟外人又明显保持着距离,叫人觉得难以接近。
陆老弟倒是从小亲朋好友一大堆,结果情感上没有缺失,私生活依旧混乱,搞来搞去也不怕生病。
这么看来人的品性观念未必和金钱有关。而一旁的蒋帅,虽然他至今都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历,但肯定有些背景。这位倒是更特殊了一些,外表不错,资本够高,然而既不像陆老弟那样玩乐,也不想陆渐行一样内敛。虽然嘴上说着冲自己来的,但上午玩了一会儿就咋咋呼呼地扎到人堆里,显然还是个小孩脾气。
三个人放一块,比来比去怎么都是陆渐行最好。
陈彩不死心,拎着矿泉水瓶摸去了蓝队那边,找人打听着一问,这才知道中午的时候陆总就开车走了,一直没有回来。那
人感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