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就是回家,还真没好好看看,”程惠雯倒不失望,停下来说:“下午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这……要不改天?”赵辉斟酌道,虽然对程惠雯感觉不错,却并不想为她挤占下午的时间:“不知道纪康有没有什么安排。”
“哦,呵,”程惠雯微感失望,却毫不介意,爽快地说:“那改天再去你说的石头大山上看看,到时你可要好好招待。”
“行,一定,”赵辉笑着说:“随时欢迎。”
两人说话到了楼下,程惠雯冲他扬扬手就走了。赵辉看纪康靠在篮球架上,跑过去说:“嘿,这么快?”
“嫌快?”纪康拿起草地上的纸包,笑道:“早知道我吃了再来。”
“去,”赵辉抢过来:“还真饿了,”打开了边吃边催:“想好了没,上哪儿玩?”
“要不,”纪康拿了个洋芋剥着,跟他一块往外走:“咱们去水库看看?别的也没啥好去的。”
“成啊!”赵辉高兴地说,他们在山里长大,水却见得不多。那水库又在镇西头的山边,跟他们回家不是一条路,平时还真没机会去。
“那快走吧,”纪康把剥好的洋芋塞进嘴里,顺手搭上他的肩:“剩的到那再吃。”
两人循着校门外的泥路,二十分钟后经过苹果园,再一路往西,一点不到就爬上了绿树荫荫的水库大坝。水库面积很宽,内侧是石砌斜面,据说往年水位极深,这会儿因为气候干旱已经裸出了一大片。
“听说山上还有两个小的,”赵辉抬腿翻过护栏:“咱们到下面去。”
“嗯,”纪康跟着跨过去:“所以叫蒗三水库吧。”
阳光耀眼地投映下来,湖面光亮如镜。两人拾阶而下,沿途的石壁全被晒得灰白,只有临水部分长了层绿苔:“才三月就那么热,”赵辉擦着汗:“这儿连树影都没,还是上去吧。”
“天旱,水库都干成这样。”纪康说:“可惜没渔网,不然下去游一趟。”
“能游吗?”赵辉来了兴致:“会不会有人赶?”
“谁赶?来人再说。”纪康笑问:“你想游?”
“当然想,”除了啁啾的鸟鸣,四围静悄悄一片,沿途也没见有其他人,赵辉乐得立马动手扒衣服:“这儿比咱村那口山塘可宽敞多了。”
“就下水?”纪康失笑道:“不先吃饭?”
“游完再说,”见他站着不动,赵辉停下手问:“干啥?你不游?”
“我在这儿把风,有人来及时通知你。”纪康一本正经:“污染水库叫人逮住可不好。”
“谁要你把风,”赵辉抬腿就踢:“去不去?!不去我给你踹下去!”
“真的啊!”纪康笑着躲:“这水库不定多深,两个都下去,万一陷淤泥里,不一块儿完了?”
“屁!完就完!”赵辉撵着他踢,不依不饶:“山塘里没淤泥?小时候也没见你怕了,到底去不去?!”
“好好好!去去!”纪康被他追得打跌:“看着看着,我还没**!”
“哼!”赵辉目的达到,乐颠颠地押着他:“快脱!”自己也跟着脱了长裤。
“Cao!还快脱!”纪康哭笑不得:“逼J啊你。”
赵辉一愣,红了脸恶狠狠说:“对,就是逼J,咋地啦?不服气?!”
“没没,”纪康噗地笑了,脱了外衣往他手里一塞,伸手勾起他下巴,很轻佻地说:“就是提醒你一下,咱俩可不定谁J谁。”说罢立马快速闪开,纵身跳入水去。
“靠,兔崽子,你等着!”赵辉脚上踢空,气得咬牙,弯腰捡个石块压住两人衣服,往前一蹦就紧追上去。
虽然太阳大,岸上站着热,节气不到水温还是很凉。游了五六分钟身上的鸡皮疙瘩才消,见那小子停在远处冲他乐,赵辉抹着脸上的水大叫:“你刚先游,不作数。有本事回来再比,看谁快!”
“我没本事,那玩意儿你才有,”纪康拽拽地踩着水笑,根本不上当:“嘿嘿,赶紧游过来说。”
这混蛋,赵辉没辙,恨恨瞪了眼再不追他,掉头往旁边游。
“喂,”纪康叫他:“你干啥?”见他不应只好追过来:“回来,那边水草多!”
赵辉理都不理,游了几米嗷地惊叫一声,憋足气立马沉下水,肚里暗笑,兔崽子,骗不死你!翻个跟头潜下去一看,水底果真长满了厚厚的草垫,迎着光线条条蔓蔓悠然舒展,绿茸茸凉荫荫一片,还有不少细小鱼虾逡巡其间,可能离岸边近,大鱼倒没见着。
攥着一颗颗细小水泡的长草,徜徉在幽暗的绿水中招摇,像一条条柔软晶亮的银鞭,煞是曼妙好看。只可惜滑不溜手,摸上去怪瘆人。赵辉不敢太靠近,绕着草面游了一转,气差不多耗完才突然醒起,那小子竟然还没过来,这啥速度?!诧异着回头浮上去,四下里一看,纹丝不动的大片水域里,除了自己哪儿还有半个人影?
赵辉赶紧朝纪康的方向游,沿途水上水下一路查看,到了地儿也没见着人,不由着了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