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香味儿地开口:“nai里nai气萌哒哒的小可爱?”
许遥峥被他逗得笑起来,握紧了nai糖塞进西裤口袋里,顺手拽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准备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圈子里乱,我和你一起去,给你把着关,当心别被骗了。”
吴钦来不及阻拦就见他任性地把白大褂揉作一团泄恨一般塞进垃圾桶里。
“你别扔啊,我等你去换下来我们再走,你急什么?!”
许遥峥把衬衣的袖口放下来,领口也严严实实地扣好,一丝不苟地把衬衣抚平,说:“不要了,被畜牲弄脏了。”他顿了顿又把nai糖拿出来撕开包装放进嘴里,慢条斯理道,“做活体实验的兔子体型大味道也很恶心。”
吴钦第一百遍听他抱怨这儿不干净那儿多脏,忍不住吐槽:“有洁癖还要做医生,你这不是难为自己呢?”
许遥峥也跟着变成了甜甜的小可爱,满嘴nai香味儿却严肃认真气场全开地说道:“这逻辑不对,我是学了医以后才有的洁癖,凡是医生多多少少都有洁癖。”
吴钦:“可你是特别严重的那种啊,这算不算病,你回头还是去检查检查比较好。”
许遥峥冷笑:“不敢照镜子也是病,还可能是神经病,我劝你也去检查检查。”
两人就这么相爱相杀一路溜达到食堂。
吴钦按着记忆中李以衡偏淡口味儿轻的喜好点菜,来来回回端菜跑了好几趟占了一整张四人桌。
许遥峥在一旁用热水慢悠悠地把杯子烫第五遍的时候,吴钦才停了手。
许遥峥见他一副小媳妇儿业务特熟练的样子后讳莫如深欲言又止。
他昨晚特地找人打听了这个把他两个兄弟都迷得团团转的男人,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背景,只是能找到的资料极其有限,就那两页纸他也翻来覆去研究了很久。
他实在想不通吴钦连人家是蜀地人民无辣不欢都不知道,还大张旗鼓的样子要追人家。
到底谁给他的勇气?!
许遥峥问他:“吴钦,你为什么要追那谁?”
吴钦回他:“我说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许遥峥:“一见钟情钟的都是脸。”
吴钦笑道:“我就是这么肤浅。”
许遥峥懒得再跟肤浅的人说话,皱着眉用卫生纸垫着,很有自觉地捏了个鹌鹑蛋就慢慢剥起来。
学校的午间广播准时十二点想起来,两首流行轻缓的歌响完,不知道广播站的人是抽风了还是怎么的。
一首让人心跳加速的前奏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谁都没来得及反应,一句气震山河的“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餐厅里音效显著,紧接着立体环绕就放了出来。
夹在中间颇有一种四面楚歌的架势。
这时,学校广播站里字正腔圆好听的播报声就插.了进来,“法学三班的陆匪,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最善解人意的室友们祝你生日快乐,并且为你点了首你最爱的歌——”
“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吴钦看见对面一向风度翩翩的许遥峥莫名其妙地一不小心被鹌鹑蛋噎住了,顿时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地灌水喝。
许遥峥瞪着眼看向吴钦的身后,一瞬间和见了鬼似的蹭得一下站起来,推开椅子就往外跑。
在这异常恢宏大气的BGM中,匆忙跑路的许遥峥被人长臂一揽拦下。
像是没睡醒带着轻微鼻音的男声懒懒问道:“学长,你要去哪儿啊?”
吴钦后知后觉地回头,一个穿着白背心宽短裤人字拖标准宅男三件套却人高马大的男生半挟着许遥峥把人拽回来。
许遥峥脸都青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如坐针毡地坐了回去。
那个又匪又痞的男生拿着手机看了半天,又抬起头打量吴钦,最后像是确定了什么,拉开椅子坐下来。
不客气的程度和许遥峥相当,拿起筷子就夹菜吃起来:“吴钦是吧,老大今儿临时有事说过不来了,让我来跟你说一声。”说着夹起一根鸡脆骨嚼得嘎嘣响,“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
对面许遥峥打了个冷颤,神色更加诡异莫测起来。
吴钦不确定地问:“老大是指,李以衡?”
男生点头嗯了一声。
吴钦有点失落但依旧一脸和气,男生埋头吃饭伸手指了指食堂里广播的喇叭筒又指了指自己,吃人嘴软地说道:“陆匪,12级法学三班,宿舍318,有事可以找我,我家老大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他把碗里的花椒挑出来,筷子在碗沿边儿磕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偏过头盯着许遥峥皮笑rou不笑地说:“哦,对了,陆匪的匪不是土匪的匪,是匪石的匪。”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吴钦也简单介绍了自己,接着说起了正不在状态的许遥峥。
陆匪眉骨高眼窝深,笑起来就显得更加深邃,英俊逼人,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