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体型……怎么被人玩.弄啊?”
任密秋满脸愤然:“肯定是哪个不安好心的女人勾`引了阿匪,把阿匪骗上了床,然后就对他做很不好的事!”
吴钦简直要笑出猪叫,一脸要教坏小孩儿猥琐大叔样儿,手背支楞着头,歪着脑袋懒洋洋道:“很不好的事是哪种事?再说了,谁告诉你就非得是女人了?”
任密秋红着小脸,小声道:“不是女人还能是……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啊…!”
吴钦瞧他这样子,觉得有意思极了:“问你哥去,他知道。”
李以衡闻言掠了他一眼,这一眼凉得叫人心头发颤,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一定是眼花了!
说完吴钦就啐自己,妈的智障!一时嘴上爽把李以衡牵扯进来做什么!给他俩机会当免费助攻嘛!
于是急忙改口:“我回来详细教你,个中趣味得自己慢慢体会。”
李以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眼睁睁看着吴钦要教坏小孩儿,竟也破天荒的没有多言,好像带着一股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不如破罐子破摔的颓废架势。
又东扯西扯了没一会儿,陆匪才赶来,补了一上午觉Jing神头儿倒是好多了,只是身上的已经变成红点的蚊子包依旧瞩目。
任密秋是神经粗,李以衡是不多问,吴钦是脑补得厉害,所以到最后谁也没对他这一身战绩多说什么。
几人匆匆没扒几口饭,李以衡和任密秋就开始背稿子,整理衣服。
吴钦顺手给李以衡掖平衣领,打好领带,熟练得像老夫老妻之间做过无数遍一样。
吴钦捏着领带的结往上一推,手指不着痕迹地划过他的喉结,李以衡喉结滚动一圈下意识往后退。
李以衡喜欢他摸自己的喉结,就像能把自己的命亲手交给他一样,以前是,现在也是。
吴钦拽住了他的领带尾,眼波流转盈盈笑着:“我今天下午没课,想看你们辩论,行不行?”
李以衡抽回了他手中的领带:“想看就看吧。”
第十九章、
辩论桌上的李以衡还是一如记忆中那样气焰逼人,像密不透风的墙,沉稳冷静没有一丝破绽,言辞犀利一针见血不会给别人任何反抗的机会,他只是单纯地坐在那里,就会给人无形的压力。
他仿佛是能掌控一切杀伐决断的王者,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吴钦坐在观众席上激动地手掌都给拍红了,他心想这可真是名副其实地为爱鼓掌了……红着脸扯劲儿地开心啪啪啪。
李以衡中途下意识悄悄偏头看了吴钦一眼,却刚好和他热烈又真切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一瞬相撞交织,吴钦也一愣,坦然地轻轻冲他眨了眨眼,嘴巴一动似乎是说了句什么,整个人甜得像个小软糖。
李以衡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迅速移开目光,身体端坐着头脑却很是恍惚,等到自己意识过来,面前的辩论稿上已经被他无意识地勾了个‘钦’字。
色令智昏原来不是骗人的。
计时的裁判铃响起,对面好几句咄咄逼人的“请对方辩友予以正面回答!”,任密秋在旁边干着急咳嗽了好几声,李以衡不自觉拧了拧眉才彻底清醒过来。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李以衡所预测的那样,虽然过程因为他的走神有惊无险,但这场辩论的确胜得毫无悬念。
赛后留下来收拾场地,任密秋说什么也不让李以衡出力:“哥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动了。”
辩论赛场上跑神这种不专业的事情发生在谁身上都不足为奇,唯独发生在李以衡身上就显得极不合理,活得严谨到像刻度尺量出来似的李以衡,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除了身体原因,任密秋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
李以衡抿着唇没反驳,总不好说是因为吴钦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轻而易举让他乱了阵脚。
他不顾劝阻搬走了教室里大部分桌椅,任密秋在后面拦都拦不住。
吴钦也抱了一箱辩论人员牌号和一些小杂货跟在后面,问任密秋:“他看着很有Jing神啊,怎么就身体不舒服了?”
任密秋叹了口气道:“你不懂他,我哥他就是这性子,有什么事儿都自己忍着,不愿意让别人替他担心。”
“我知道。”吴钦郑重地重复了一句,“我知道的,他身体一向很好,只有一个老毛病就是总肩膀痛,痛起来连着颈椎都动不了,却总是忍着不说,忍到最后就开始头疼,疼得话不说出来那种,只有那个时候他才会脆弱得像个正常人,才给别人机会进入他世界的机会。”
吴钦没看见任密秋好奇成谜的表情,还在自顾自地说:“他肩膀痛的时候走路会比平时慢,会下意识捏肩,还会有很多难以克制的小动作,话也会变得比平时更少,我刚才观察过了,他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任密秋:“……”所以到底谁才是和李以衡住在一起住了两年的人!
李以衡拍着身上的灰尘从教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