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非汶桑,又非霁月,这是茫茫雪原中最醒目的颜色。
这老人能在雪原穿着如此单薄,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想来一定不是平凡老人。再说,平凡老人又怎么会无端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雪原当中?
“那前辈又为何来此?”溟不卑不亢上前一步,抬着头望着那老者。
“你这孩子倒是有意思!”老者的脸色缓和了,道:“我们相逢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算很有缘分。这样,你二人若谁能接住我一击,我必有机缘相送,如何?”
“接住一击?那我肯定是不行了。阿溟你应该可以。”温菊秀皱了皱眉头,她在南盟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拳脚刀枪都能使得上来,但是内力却单薄,要接招却差了些。
“我去试试?”溟摩拳擦掌,心道这老者必然不是平凡人物,但是放眼整个大陆,能敌得过当代剑神的,能有几人?“前辈,您出招吧!”
老者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支笔一样的物事。
笔?温菊秀和溟都疑惑不解,笔能干什么?
只见老者拿起笔,缓缓地在虚空中画着什么。一笔一划都带着某种巨大的力量。溟的心陡然沉了下来,她自问博览百家兵器,却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样奇怪的!
这笔上没有墨水,但是在虚空中一笔一划却如有实质。当这个奇怪的图案终于首尾相接的时候,雪地中突然爆发出轰然的声响!
条件反射,溟手中的剑便弹出鞘了。她没有带剑神之剑,所以这剑用起来不太顺手。那图案裹挟着强大的力量,地上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起来,空气中的温度无形之间降下来几度。
老者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缓缓道:“剑神?”
这时候,东边一轮明月,缓缓地升起来。银月冰雪,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那图案直逼她而来,似乎是一招招一式式向她攻来。它有千重万重变化,每一个变化都能引起一阵强烈的风,雪山上的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天地间瞬间冰雪交加,一片一片的雪花像刀片一样。
“天枢老人!”温菊秀突然惊呼。
黑衣老者点了点头,满意道:“没想到还有小辈知我姓名。”
这天枢老人何许人也?竟是云游在霁桑大陆上的天镜族人!关于他的传说不计其数,她们今日竟能有幸识得他真面目!天镜族人最擅长阵符,刚才他画的,也是一枚阵符,千万种变化,都隐藏在那看似简单的图案当中。
那阵符突然爆发出最凌厉的一击!溟急忙躲闪阵符的锋芒,但是她轻功的脚步无法比得上来去无踪的阵符,锋锐的气息直逼她的面颊而来。她清楚地感觉到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危险,让人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动弹不得,在这个时候,仿佛连喘气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罢、罢,能接住我一击的人本就不多,她虽是当代剑神,到底是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天枢老人眉头微皱,流露出些许失望的表情。
“天枢前辈,还请您保她无恙!”温菊秀见溟渐渐显现出颓势,心中焦虑,直跪在雪地中,求那天枢老人。
天枢老人应道:“她也是个难得的天才,只是太年轻!我怎舍得让人才凋零?”正从怀中取出那只笔,想要收回阵符的时候,却听得几声刀剑相交的铮鸣声,一阵雪雾迷离。
溟手中剑动。
她甚至不知道剑锋的轨迹,但是从脚跟手腕,都似乎受到了什么特殊的牵引,使出一招一式,横斜交错。她大脑依旧茫然,但是身体动得更快。那一刻,她的速度、力道和招式,都达到了她自从习剑以来的巅峰!
只见光华闪动,如暴雨之闪电,如燎原之烈火,如天地鸿蒙初开时第一道耀目的光。那阵符瞬间破碎成千片万片,零零落落地散乱在雪地上,不一会儿就消失殆尽。
“好!”天枢老人早已睁大了眼,生怕眼一眨就错过了这绝妙的剑法。在阵符破碎的那一刻,溟的剑也瞬时收了回来,归入鞘中,他忍不住大声叫好。
“小丫头,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我这儿有两件不世出的宝物,你挑选一件?”天枢老人和颜悦色,一手里拿着一件物事,“哪一件?”
老人的左手,拿着一把长刀。花纹古朴,透露出来自洪荒的沧桑之气,却不似其它刀刃散发着寒意,却隐隐有种灼人的温度,确是一件好宝物。再看这老人的右手,握着两柄细而弯的飞刀,清光凛凛,莹光皎皎,通体纯白,如同天边明月。
天色逐渐暮了,一轮明月依旧投下一片轻纱般的银辉,丝毫没有被乌云挡住。与这飞刀比起来,竟然不相上下。
几乎没有犹豫,溟便开口道:“我要这飞刀。只不知道有什么诀窍?”
飞刀仿佛听见了她的话,自己飞过来,如夏夜里的流萤。它突然割破了她的手指,她看着鲜红的ye体缓缓流出,但是自己却感觉不到疼。血ye都滴在其中一柄刀上,渐渐被刀吸收。
“好眼光!此刀名叫月魂引,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物,由月华的Jing魄幻化而成。”
溟试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