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指着树梢上有一朵花开得正俏,不禁欣喜地对身旁的宁淳说。
她一路小跑来到那一棵树跟前,踮起脚尖,伸手。
却不想,她的手与另一只手相撞。
“抱歉……”那人说,声音略有些熟悉,“阿溟?”
溟抬起眼,看到了她那张曾经思之如狂的面容。刚想说什么,手却被渊一把拉住。
“阿溟,我这些年……你知不知道……”渊想极力表达什么,但是似乎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能支支吾吾,语无lun次。
溟一把甩开他的手:“干嘛?”语气凌厉,“医神大人有什么指教?”
“阿溟,我……”渊有无数的相思,无处倾吐,便只能一把抱住溟,像小时候他经常做的那样,“说来话长。”
溟一下子挣脱了渊的怀抱,:“堂堂医神,竟要非礼一个有夫之妇吗?”
溟冷笑着,眉眼见尽是嘲讽的神色。渊讷讷地收回手,仔细打量着自己面前的人。
记忆中的溟,有着爽朗而灿烂的笑靥,而面前的红衣美妇人,却带着一分溟所没有的冰冷。
“有夫之妇?”渊的语气惊疑不定,她嫁人了?渊的心脏狠狠收缩了一下。
这时候,宁淳缓缓地从花间走出来,搂住溟的腰,“是的,溟是我的妻子,还望阁下自重。”
宁淳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当年和溟你侬我侬的那个人,只是听到溟的那一声“医神”,才确认了他的身份。
毕竟,记忆中的那个人,一袭青衣,不染凡尘,就像九天而来的谪仙。而眼前这个人,两鬓斑白,面容憔悴。
也只有溟那样曾经爱他入骨的人才能认出来吧。
渊黯然地走开。
溟的内心某一块地方开始酸涩。那样孤寂寥落的背影,本来不该属于他的。但是那又能如何?
爱情,真的会使人疯狂。尤其是被辜负的爱情。
渊就这样做下了令他一生最后悔的决定。
他杀了宁淳。
回到大陆,那一日风高月黑。渊在夜色下给宁淳下了战书。
宁淳是执剑之人,虽然在江湖上混久了,但是还是有一份那样光明磊落的气节在。而渊,如果要打,也只能用毒和暗器,江湖上一些人所看不起的手段。
但是宁淳也极强,他不用剑,而是用一种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兵器。那兵器是一把大弯刀,上面闪烁着炎阳一般的光芒。
最后,宁淳却死在了渊的一根毒针下。而渊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他原本以为自己和溟当中不会再有阻隔了,但是并不是这样。
在宁淳的葬礼上,溟没有流泪。但是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一个人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然后默默地流泪,眼眶红肿的像桃子。
当他有一日终于忍不住,现身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冷笑就如同一把尖利的刀刃:“我知道是你。你记住了,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渊的心脏好像被冰封住。他原本以为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动摇他和溟之间的爱情,但是现实如同一张薄薄的纸一样,那么不堪一击。
她果然对他下了杀招。她同样没有用剑,而是用了两把银白色的弯刀,散发着月光一样的银辉。
在那一刻,渊已经不想再闪躲了。他索性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那一刻来临。既然此生不能和溟长相厮守,那一死有又何妨?反正承燮已经能继承他的衣钵。
但是,死亡的那一刻并没有如期而至。
“我不杀你。”溟突然说,收敛了自己凝聚的力量。“我看得出来,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你让我活着,我就活着。
渊果然没有再次出现在溟的眼前。
但是从此以后,溟的性情大变。她不再是那个热情爽朗的阿溟了。
她变得喜怒无常,脸上也会出现Yin柔的假笑。变得杀人不眨眼,就像一朵嗜血的玫瑰。女剑神溟,终于变成了那个能止小儿啼的女魔头。
☆、被禁锢的情人7
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到了她耳中。南武林盟入仕途的次子周顺泰,近来得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名叫。
Yin阳境?Yin阳境?
记忆尘封的一角终于打开。溟虽然性情大变,但是身为剑神,她依旧是重诺的。她曾经发过的誓,就一定会做到。她给周顺泰修书一封,让他快叫出那本,莫要让她动手。
“哦?他有几个胆子,竟敢拒绝?”信使送来周顺泰的回信,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溟看着周顺泰的回书,是斩钉截铁的拒绝:“大陆上人人敬仰的剑神阁下,何时变成了这等巧取豪夺之辈,还以我全家性命威胁?”她笑得灿烂,却不复少女年华时的温暖单纯,只让人感觉到脊背发寒。她身体中某些嗜血的东西,竟悄然活动开来了。
“他可真有风骨,可惜,我会说到做到。”
她不能控制。但是她的这种行为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