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抢,可一见着后头悠哉哉跟来的卫大当家,他眼就直了,脚也钉在原地。人群拢得快,三两下那戏场和美人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刘温急呀,手底下的人见他不动也不敢乱来,失了先机,刘温又不想给美人留下个糟烂的印象,打娘胎来第一次学会了什么叫沉住气,等人群散了,再悄悄带着人在后头跟踪,想找机会来个意外结识继而相见恨晚再见倾心的美妙相遇。
那两个、不,三个是什么人?没几步就发现有尾巴,转了个街角就把尾巴甩得干干净净。
刘温恨啊,恨苍天,恨大地,恨人世茫茫,活了近三十才让他见着命定之人却这么快夺走他,叫他上哪儿找去呀......
老天还就真给他来了个“美妙相遇”!
让人日思夜想的卫当家,当然不能指望他记得当日的刘温,他也不知道人家想他想得油水肚都小了一圈儿,他只不冷不热地问了几个问题。
“家里是干什么的?”
刘温以为美人在考核自己有没有能力要他,笑得自信满满得意洋洋:
“我爷爷是知府,我爹是富商我舅舅是当朝宰相身边的红人......”还没说人名儿,美人又问:
“几个兄弟?”
“只我和一个妹妹。”美人是在担心自己有兄弟抢家产么?嗯,是该担心的!
卫当家撇嘴啧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回答比较不满,但背在身后的手已经伸出来,嘎啦啦地捏着。
“最近的医馆远不远?”
“不远不远,拐两条街就到了!”刘温还是热心地有问必答,涎着脸盯着卫儿凌赞叹,这人真好看呐......
“那真是太好了。”卫大当家终于笑了,笑得鲜花失色,阳光无茫,笑得刘温背脊发凉......
话分两说。
那边气得头顶冒烟的雷痕考虑到误、食了春药失了攻势的事实,去了药店一趟。
老板把一个小巧的陶瓷瓶递过来,贼兮兮地低声耳语:
“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传说中的‘烈女魂’!”
雷痕皱起眉:
“什么玩意儿?”
“啧,客人怎么一点不识货......”雷痕脸一抬,老板立马讪讪地闭了嘴改口,
“客人大概不常用到所以不清楚,这玩意儿,比那上好的‘情乐’还要好上千倍!只要吃上那么一粒,”老板很认真,
“再贞烈的烈女也得化作春水,直往你怀里钻!”
“能不能叫吃的人浑身无力?”雷痕咬牙一脸狰狞,什么都行,这点少不得!
老板吓得嘴角抽搐,忙着点头!
雷痕爽快地交钱拿货,东西刚揣怀里,扭头就见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盯着自己猛看。
这小子从他刚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看,圆圆的眼睁得老大。先前没那心情管的雷痕把人当空气,可现在他老大办完一半的事儿了扭头这小子还盯着他瞧,真把他当猴儿了?本来心情就糟得透顶,雷痕瞬间成了凶神:
“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狗眼!”
小娃儿受惊地浑身一震,秀眉一皱眼眶一红,泪珠子在黑白分明的眼里直转悠。
要说雷痕好歹身为关中的贼老大,外人眼里,脾气、个性,武力、威严,神姿、派头,他样样都称职。而认识的人看来么,雷痕其实很小孩子气,会骂的脏话永远就那么口头禅似的几句,惹急了最多不说话装冷酷开始耍派头,整不出多少新花样。唯一像样的就是,这人狠!心狠,手段狠,比起一般人,那就是头彻头彻尾的狼!
这样的雷痕,你能指望他在看见惹人怜爱的小娃儿眼红红一脸无辜地瞅着他的时候,会像正常人一样心头发软,好言相慰?
雷当家凶狠地横了人家一眼,毫无愧疚的走了。
可走了几脚,人却跟上来了。
“你叫、你叫什么名字?”那娃儿脆生生地喊,追得直喘气,而那老大却根本不把人家小娃娃放在眼里,理都不理。
“哎,等等我、哎呦!”小娃儿啪地扑倒在地,摔得刚刚还在眼眶里转悠的泪珠子一下子全掉出来了,呜呜地哭,可爱的小脸儿煞是惹人疼爱,旁边好心的姨姨都来扶。小娃儿委屈地抬起脸,满以为会看见那人有些无奈和内疚的神情,没想人却根本不见了踪影,顿时失落无比,泪掉得更凶了。
雷痕现下自然是要先回客栈一趟再去寻仇,但今早刚把人家店砸了,他这一露脸人家不得追着要赔钱么?他没钱,可包袱还在房里。以他的本事悄悄溜进去拿了东西走人是小意思,可那跟偷有什么区别?
他不多不少的观念里,宁肯耍无赖,也好过悄着去做“偷”的勾当!
雷痕大摇大摆回了客栈,到门口就正好瞧见卫儿凌被“调戏”的那一幕。
卫儿凌?咬牙,来得正好......
一转眼——二世祖!雷痕眉梢一挑,脑子里大大地跳出这么几个字。
有戏看了!
卫儿凌背对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