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背叛了你。”
德里普的身体在发抖,眼神仿佛着了火一般怒视着苏洛,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他激光墙的存在,他必定已经冲到苏洛面前将他那张和他母亲长得极像的脸撕碎。
“你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掌控力也不过如此。为什么要怪她呢?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自己的丈夫将她当个摆设一样供养起来,一丝虚情假意的温情都不曾施舍于她,她无处可逃,只有自我毁灭。”
“那不是她背叛的理由!”德里普终于控制不住地怒吼道,“所有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他这一生唯一一件耻辱之事,何尝不也是他的人生开始疯狂和扭曲的源头。
苏洛定定地看着他,嘲讽至极,“所以,我早就只有一条死路。若不是因为这身体还有你一半的血脉,你早就杀了我……‘这才是血缘这东西最可怕的地方’,不是吗?”
“终其一生,你根本就没有感情,除了你的野心,你根本就一无所有。”
“那你呢,你又有什么?”德里普反唇相讥。
“我有对你的恨。”苏洛毫不犹豫地回答,抬起手轻吻着腕间的手环,“还有,对她的爱。”
德里普一愣,继而疯狂大笑起来,“爱?两个Alpha怎么会相爱?你真不愧是我的儿子,真是恶心。但可惜的是,她却不爱你,只要为了保住她的江山,她随时都可以牺牲掉你。你说我是野心勃勃,难道她就不是了吗?这个位子本不属于我,难道就属于她了吗?”
“可她至少是个正常人,而你,只是一个疯子。”
“你才是在讲笑话!”德里普打断他的话,“到我们这个位子的,怎么可能会有正常人?”
苏洛没有再用语言回击他,只是用他最痛恨的怜悯目光静静地看着他,神情已经与疯子并无二致的他。
“……知道吗?就算她想通愿意来换你,我也必定会挖掉你这双讨人厌的眼睛再把你丢还给她。”
德里普青着脸低下头,望向从刚才开始就闪烁个不停的便携式通讯器。愤怒的火焰冷却熄灭,他眼里的厌恶和不耐烦却在加深,丢下最后一句咒骂转身走出房间。
门关上,房间里一片寂静,苏洛才终于如同松了口气般坐倒下来。
这时候能让他恢复冷静并露出这样表情匆匆离去的事情,怕是只有格里高利二世——他最重要的棋子了。他甘愿冒着自己被发现的风险也要送走爱莉尔,也是因此。
爱情有多美丽与甜蜜,便也有多危险与苦涩。
他低头摩挲着腕间的手环,平复着心情。德里普想策反他,却算错了两件事,第一是他对玄薇的感情,第二就是他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和他同归于尽的想法而来——而这一点,可能连玄薇都始料未及。
间谍会的,可不仅仅是窃取情报而已啊。
回想起片刻前德里普几欲被他逼疯的神情,苏洛的嘴角泛起自信的微笑。可怕的并不仅仅是指挥军队的才能,还有看穿人心并加以引导的力量。
被抓是准备工作,激怒德里普是计划的第一部 分,而第二部分,应该也是时候现身了吧。
苏洛指尖的动作一顿,房门恰在此刻打开。
他异色的眼眸中转过细碎的笑意,故作淡然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好整以暇地望向那走到自己这座透明牢房前的男人,“好久不见,克莱斯特大人。”
……没有人会知道他在黑暗中所做的一切,他的价值,远甚于此。
这一夜,无人能眠。
第二天一早,凯撒带着通宵赶完的预算表,边打哈欠边推开书房的门。原以为还有点时间检查给玄薇的口述报告,定睛一看,玄薇背对他正站在书桌后。
“这么早,你不会也一夜没睡吧?”
气氛与平日有些微妙的不同,凯撒的睡意被驱散得一干二净,疑惑得打量了玄薇全身一遍,目光落在她头顶的皇冠上,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你做了什么?”
“看书。”玄薇转过身,亮出手里厚厚一本书册,神情憔悴但眼神却依旧明亮,“。”
“?”凯撒抽了抽嘴角,憋了憋还是没忍住,“我说陛下,你没病吧?”
玄薇深谙他的心直口快,轻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遇到些困难问题,需要前人的指导罢了。从一个国家的历史里可以找到这个国家的Jing神和价值观,既然还有这么多国民信任着朕,朕总得做些什么来回报他们。”
“那你找到了什么?”凯撒琢磨着还是得找个医生来给她看看。
玄薇一声不吭地走到书房一侧的墙壁,矮橱上放着刀架,刀架上放着一柄漆黑的礼剑。看似朴素的墨色剑鞘,银色的金属勾丝盘旋于剑柄周围,凌空缠化为一朵婕拉。
“他只给朕选项一和选项二,可朕偏偏要走这选项三。”
她抽出一截剑身,剑身历经数百年尚未有丝毫的改变,依旧锃亮得像是一面镜子,映出她平静而锐利的双眼,“你知道,在斯瓦纳国民眼中最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