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咳——”邱一山一口饭噎在喉咙半道,险些被陈小笙正经又呆板的礼节吓到喷饭。
陈小笙没再多说。
邱一山吩咐大卓收拾一下,大卓问要带些什么备身。
“银子。”邱一山言简意赅。
“山山兄,别来无恙啊!”
从院门口自带鼓风机出场四五个英俊少爷,个顶个洒脱随性,走路都生风。那画面效果就差飘花瓣了。
“呦。”邱一山单膝曲起,一只长臂随意搭在膝盖上,前襟被折开大半截,露出里面干净的绸裤。人就那样侧撑,笑容透露着一点点不谋而合。
“想死我了,你们一二三四五!”
少年们相继迈进,霎时,原本相对宽敞的房间像是塞满了人。陈小笙无奈被挤到桌案角落。
“不过话说大家同在营缮书院受学,彼此不用这么假吧,昨晚老子还和山山一起撒过尿呢。”宋明随便拉了一只蒲团,坐下来剥橘子吃。
“这叫风雅,明兄。你也该风雅些,免得日后见了皇贵连话都搭不上。”周泽理理袖端,曲身端坐。
他们几个人不和邱一山一个书屋,也不住静德居,但是隔得不远,平时上学下学经常在一起厮混。
宋明往嘴巴里扔了橘瓣,不以为然翻了个白眼:“玩儿风雅要能成事儿,还要酒肆艺馆何用?”
“你——”周泽微微皱眉。
他径直指着宋明微挺的鼻子。
空气骤然宁静。
“说得真是太对了。”语速缓慢。
周泽手指渐渐弯曲,最后竟笑着刮了刮宋明的鼻尖,连声线都细腻。
瞬间。
几人不约而同放声大笑。
就是那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真实写照。笑成帅狗的鼓风机现场效果,看得角落的陈小笙浑身一震。
这群人,脑子好像不对劲儿。
几个人迅速围成团商量。
周泽率先发言:“大松街上个月开了三家艺馆,各具特色,这个月在中心地段又新开了一家大型棋牌室,好玩得不得了。”
多好玩,就是能玩的人骨头舒,魂儿颤儿的那种啊。最后三个字,周泽说得不要太yIn|荡。
“据可靠消息,圣上要改大松街为主街,都在着手布局拓宽街道。”
“据进一步可靠消息。”宋明压低了声音,五人凑近了听。
“甲字堂和乙字堂已经被选出三四人参与图纸预绘,过不了多久,大松街肯定火爆。”
“所以……”
“所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混个脸熟,和姐姐们建立起友好关系。”宋明已经笑成松油饼,脸上小褶子层层排开,露出一排白净的牙齿。
“呦!”
几个人的平日的智慧和筹谋全都用在了吃喝玩乐上,个个都在为下午的愉快时光出谋划策,注意颇多。
好在意见统一。
最后决定去赌马场。
赌马,玩儿的是心跳,赌的不是运气,是眼光。
向来邱一山眼光好,十赌九赢,曾经下注一本万利,在圈里他小有名气。所以在营缮书院能天天吃得起小灶的人贵学子小山爷,零碎钱就是这么来的。
赌马场在郊外附近,占地面积很大,设施齐全规则成熟,发展一系列产业链。
邱一山在这里算得上是贵客级别,下注官对他有礼有节,虽不甚热情,到底是看在山爷盘盘稳赢的面子上,率先请他和他的朋友上一间二楼雅座。
邱一山见惯不怪,要两杯热茶和几样小点心,坐在观赛区的雅间,优哉游哉将视线投向赛区环道。
☆、四杀
宋明和周泽几人进场前就各自散开。赌马场除了赌马,还有别的好玩的东西等着他们呢。今日还未开赛,他们只是跟着邱一山来凑凑热闹,等到好戏开场他们在过来也不迟。
隧,跟在邱一山身边的只有人生地不熟的陈小笙。
真的,真的很难接受邱一山的盛情。
她几乎是被绑来的。
“别干坐着,吃点东西喝点儿茶水,呆会儿你才有力气为我声嘶力竭。”
邱一山手搭在梨花扶椅圈边,笑着说道。看去信心十足。
陈小笙打量过周遭,提不起太大的兴趣。坐了会儿觉得无所事事,就拿出怀里的书籍,低头看起来。
看一会儿,默背一会儿。
邱一山抽走她手里的书,用手指敲敲桌角:“我请你来是看赛,不是来背书的。”
陈小笙抿了抿唇,小声和他说:“,很难背。”
当年她背了五个早自习都没背下来。莫夫子说下次上课他要抽查。陈小笙是新生,按照惯例和经验,她得未雨绸缪。
邱一山扶额,不确定的问:“你,你是学神?”
陈小笙摇摇头。
邱一山身子往后靠,不以为然的说:“夫子只关心学神,我们这种学废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