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委员写在黑板上,你们都看看,必须把人给我凑够了。”
她是语文老师,说的学习委员自然是语文课代表,不关我的事,我注意到她的视线在那些后排的人身上扫了一圈。
到了现在这时候,她想要升学率,就不能让学习不错的人在分心做别的事情了,就想让学习烂的人参加,切,这点儿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闻孟凉们学校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了,我问他,他只写:学校出事了。
一个学校能出什么事?把我当傻子呢这是,不过我也懒得理他,现在我已经从他那儿搬出来了,前几次刘思齐就问过我半夜偷偷摸摸地干嘛,我撒谎说我撒尿,他本来还信,时间一长总说我尿频,烦死我了,我就不去了。
闻孟凉那时看着我搬东西,眼里聚了一汪泪水,但是他眼睛没有刘思齐好看,这个样子就更丑了,我巴不得离他远一点儿,搬上东西就走了。
知了早就不叫了,这天气,真是称得上是凉风习习。
前边有个女生拿着手机放许嵩唱的断桥残雪,我跟着哼了两句,发现还挺好听的。
花坛边缩着一个身影,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隐隐约约能听到乒乓的声音,是铁敲击在石头上的感觉,我绕过去,踹了他一脚,他没防备,一下子朝前边扑过去。
我伸手拽住他的衣领,把他带了回来。
闻孟凉吃惊地看着我,眼里的高兴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就想走。谁知道他扯住了我的胳膊。
伸手指着面前的紫色小花,他很兴奋,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开始有人往这边看,我挣脱开来,往后退了一步。
右转,离开。
他站在花坛边上,手上一手的泥土,往我这边看,我没有理他,径自离开了。
周五的时候运动会开始,刘思齐和其他几个男生报了两人三足,我报了一个乒乓球的游戏,也还挺简单,不过就是把乒乓球放在球拍上从赛场这头走到那头,我小的时候就玩腻了。
比赛的时候,刘思齐和那几个人往场上一站,活生生就像是要去砸场子的,表情带着种我最牛你来啊的酷帅,双手插在口袋里,头发全部梳的往上翘着,眼神飞到了天上去。
对手的气势瞬间落了一截儿。
结果一点儿也不重要,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刘思齐输了,他想揍赢了他的人一顿,被我拉住了胳膊。
我说“该我上场了,你给我加油呗。”
他愣了一下,看着特别呆。
说“靠,你不说我都忘了。兄弟加油,把我丢的那份人补回来。”
我点点头,把外套脱了放在他手上,站在起点的位置。
外围有很多人在看,其实这次趣味运动会初三的只是走个过场,初一初二才是重头戏,他们的表情有着看到大哥哥的高兴,我姑且把这表情当成看见帅哥的高兴。
孙师太在教师席位上坐着,我看见闻孟凉了,他就在老师们坐的一排的后边,个子不高,站在那儿也不突兀,好像是感冒了,鼻子一抽一抽的。
我又把目光转向我们班那边,刘思齐和李檬园凑在一块儿,头都快抵上了,李檬园家里还算是有钱,是班里少数几个拿手机的人之一,她好像特别喜欢许嵩,我那次借她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发现她列表里都是许嵩的歌。
他们两个似乎看到了什么搞笑的东西,在那里笑个不停,他根本就没有看我比赛,我有点儿郁闷,又把视线投向了老师席位,孙师太安抚性地对我笑了一下。
我回了一个笑容,无所事事。
我赢根本就是在意料之中,看看那些对手,连个乒乓球都放不好,比赛的时候乒乓球满地打转,都成追球的了,场面十分热闹,我看见校长脸都绿了。
刘光头的表情有点儿诚惶诚恐,这比赛项目不会是他想出来的吧。
很快,就轮到了跳大绳比赛,这个比赛选了四个男生四个女生一起,每个班都是这样,这个要考虑集体合作性,只要有一个人踩绳或者是没跳过,都得重来。
我喝了一口刘思齐递给我的水,这货还算是有点儿良心。
李檬园参加了这个跳大绳的比赛,现在正在赛场上站着,她排在第三个,但是因为长得好看,我一眼就看见了她。
她也看见了我,对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愣了,我们也没怎么打过交道啊。阳光从头顶上落下来,打在她的脸上形成一束温暖的光,我眼神不太好,看着她就像光芒四射一样。
低下头,揉揉眼睛,再看过去的时候,她们已经开始跳了,她跳的很稳,跳起来的姿势看起来特别轻盈,头上的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摇摆,充满着青春的朝气。
我点点头,为自己的比喻高兴了一把。
我要追她。
反正刘思齐说他俩没事儿。
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恋爱呢,她还是长得最好看的,要是真的得手了得多有面子啊,我看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