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招招手,脚伸进热水里,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纸上写着:今天晚上我也可以睡在这张床上吗?
我无奈地对着他点点头,不睡床上睡哪儿?睡地上吗?我怕把他冻着了,孙师太要找我的事,让我多做作业怎么办?
我洗过之后,难得心情好,也替他端了洗脚水,他红着脸洗脚,我在一边铺床,一边研究着怎么样才能保证这么小的床够我们两个睡?
这张单人床买的比较早,是第一张属于我自己的床,那时候我个子还没现在高,现在的话,我一个人睡着刚刚好,铺好床之后,我有点儿苦恼,难道说,让我和他贴的很近睡觉吗?
嗯……也不是不可以。
我三下两下脱了衣服换上睡衣钻进被窝里,凉意让我难受的蜷起了腿。
抬头的时候才看到,他站在床边看着我,我有点儿纳闷儿,看我干什么,睡觉啊。
他指指我身上的睡衣,又指指自己的厚外套。
我懂了,他没有睡衣可以穿,还好我有两套,算了,不嫌弃他脏。
他换好之后我就笑了,那时候我妈买睡衣的时候是贪图小便宜,看中了卖家说的买一送一,就一下子要了两套,因为是在一个地方买的,所以样式一样,就仅仅是颜色不同而已。
他穿的那一套我一般是不穿的,我总觉得男生穿橙色的睡衣很别扭,所以我就一直穿身上这套蓝色的,被我妈说了好几次。
我想笑,闻孟凉这个样子太搞笑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儿理智的,他再那样站着,就该冻感冒了,我掀开被子的一角,他怯怯地看我一眼,钻了进来。
睡衣有点儿大,他往下躺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裤脚,在被子里不停扑腾,把我好不容易暖热的被窝都给弄凉了,气死我了。
等他终于躺好,我伸手把灯关了,顿时房间里就黑下来,只剩下窗户边有细微的月光穿透,盈盈如水。
妈的,我的语文真的没白学。
也不知道想到了哪儿,我微微地抬了一下头,凑在他脸前,垂头就吻了下去。
他的反应还是跟最初的时候一样,不挣扎,只是瞪着一双眼看着我。
他是刷过牙的,还好我家里有备用牙刷。
舌头探进他的口腔内,从上颌舔吻到下颌,我乐此不疲。
他的嘴巴闭不上,似乎是有点儿难受,渐渐发出呜呜的声音,开始轻微的挣扎,我干脆直接覆在他身上,两只手压着他的手,亲的更加用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享受这种感觉,亲吻与挣扎似乎是应该天生连在一起的,他激起了我心里的征服欲和情/欲。
手顺着睡衣下摆滑到他的胸前,他红着脸不停扭动,我停了下来。
眼睛瞪着他,他就不动了,怔怔地看着我,须臾间,竟然落下泪来。
Cao,一个大男人,哭个鸟啊。
哭着哭着,他又笑了,笑的特别开心的那种,手从我的压制下滑出来,揽上我的脖子,嘴唇从我的脖子上滑过,又轻轻地舔了一下我的喉结。
我歪着头看他,看他压抑不住开心又羞涩的眼睛,看他大胆而尴尬的动作,然后我从他身上翻下来,按亮了灯。
我去上厕所。
第二天,我是被我妈喊醒的,我下意识地去看身侧,却什么也没有。
人去哪儿了?
我揉着眼睛看着我妈,问“闻孟凉呢?”
我妈语气有点儿无奈,叹着气说“走了,一大清早就把摩托车推了出去,我也不知道怎么拦,拉也拉不住,他就走了。”
我点点头,揉揉鸡窝一样的头发。
又躺回了被窝,嘟囔着说“好不容易放假了,妈你就让我睡个懒觉吧,累死了。”
我妈笑了一下,乐呵呵地说“好,好,随你,醒了我再给你做饭吃。”
我没回答,意识又模糊下去,一下子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假期过的有多快,这个我真的有点儿感触颇深,看着手机上的日历,我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明明前几天我还在贴春联儿来着,怎么这个春节这么快就过去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跟我同龄的也就徐向前一个,他丫的还出去打工了没回来,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儿过年。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今年我爸没回来,很多事情都是我干的,累的半死不活的,每天采购完之后都躺在床上不想动,就连下雪也唤不起我死寂的心。
鞭炮声响的日子里,我迎来了2006年,这真是值得纪念,我第一次放鞭炮,差点儿炸到了手。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没想到从初二开始我就又不停地走亲戚,走这家,走那家,而且还都不太熟。
真是身体也累,心也累,倒是不如去学校学习了,突然觉得待在学校才是最轻松的一件事情。
走完亲戚没多久,又要开学了,我三伯母听说我没办法拿东西去学校,就自告奋勇要送我,自从何莲的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