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就是……
“二少爷!”凤子影连忙扶住二少爷。
“我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容舒颖简直不敢相信。
“二少爷,您和皇上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甚是亲兄弟啊!”凤子珉急道。
“错!”凤子影道,“二少爷和皇上就是亲兄弟,同父异母,嫡嫡亲的兄弟。”
吓!
对啊!
地牢里异常空旷,这里只关了一个人,却派了上千禁军把守,可见牢里的人犯何等重要。
容舒颖站在牢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可是要审问犯人?”把守牢门口的头儿赶紧问。
容舒颖没有回答,终究抬了修长的腿往里面走。
头儿松了一口气,这刚刚继承了扶风王头衔的王爷真是古怪,每天来地牢两三次,每次都站在门口不进去,不知道是为什么。
地牢的走廊真的好长,容舒颖感觉自己走了好久才走到尽头。地牢的修建是牢门口地势高,顺着往下,到了尽头,高度就相差了一米左右,所以,前面的一些脏水污物就顺着往下流,越到尽头环境越糟糕。这地牢也鲜少使用,除非罪大恶极的犯人。
而那罪大恶极的犯人此刻就躺在一堆chaoshi的可以拧出水来的肮脏稻草堆上,动也不能动。这犯人颈椎破裂,脖子以下都瘫了。
罪犯转动眼珠子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把牢门打开,然后统统都出去。”
散发着刺鼻味道的牢房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站一个躺。
容舒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曾经风华绝代的美人,如今面黄肌瘦。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后,如今过着猪狗不如要靠别人喂食才能活下去的日子。
“怎么?太无聊了,跑到这里来炫耀?朕告诉你,那个杂种根本不配拥有这天下!你们等着吧,等朕出去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你,知道我是谁吗?”真正看着这个人,容舒颖发现自己释怀了,那些挣扎和困扰都离他远去了。生他的也许是眼前这个女人,然而养他的却是爹。他应该感谢这个女人,因为是他,让自己和最敬爱的大哥真正有了血缘关系。
“哼!”
小巧的匕首从人犯衣袖里已经干枯的手指上划过,几滴血滴落在碗里。
冉玉霜冷笑着看眼前的人玩花样。
同样的匕首从修长的手指上划过,几滴血从容舒颖破了的手指上滴落进刚刚的碗里。
两个人的血,几乎是立刻的,水ru交融,分不清彼此。
“你看。”容舒颖把碗凑到女人面前。
冉玉霜静静地躺着,似乎过了很久,才转动了眼珠子,声音暗哑,“什么意思?”
容舒颖轻轻地笑了,“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的。不过,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认你的,因为,你不配。”
“你是?”
容舒颖侃侃而谈,将当年发生的事尽述相告,末了,才道,“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和皇兄有了真正的血缘关系。有一句话听说过吗?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你好自为之吧!”转身离去,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走出多远,他听见地牢里传来的歇斯底里。
“你们把殇儿还给我!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殇儿!还给我还给我啊!”
泣血的呼唤,却无论如何也唤不回逝去的人。
“王爷,您快拿主意吧,皇上要是醒了,可就没办法了。”凤子影劝道。
“子影说得没错,看这情形,主子是绝对不会独活的。他曾把对那女人的仇恨转嫁到公子身上,也因此间接逼死了公子,现在让他知道公子是无辜的,你们想想,他还能放过自己吗?”尽管大逆不道,但是凤麟还是说了。
握紧手上的药瓶,看着床上的人,容舒颖依然犹豫不决,“没有了对殇儿的记忆,皇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起码,主子还能活着!这天下需要主子!”凤子影跪在容舒颖面前,“王爷,您快决定吧!”
子影和凤麟说的,容舒颖又岂会不明白。可是,那么刻骨铭心的爱,如果就这样被忘得一干二净,对故去的人该是多么不公平?然而,若不这么做,他的大哥一定会弃天下不顾奔着故去的人去了。爹现在下落不明,他怎么能在找到爹后告诉他,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已经不在了呢?
“殇儿,对不起了。你那么爱皇兄,一定可以明白的。我们都会记得你的!”容舒颖闭上眼睛,良久后猛地睁开,“用药!”
新帝登基,百废待兴。
当今天子仁政爱民,朝野上下一片清明,是难得的好皇帝。只是,这皇帝登基,后宫寂然,竟然一个娘娘都没有。
新丞相提过一次,不知为何惹怒了圣颜,连连被贬,成了个九品芝麻官,由此,朝堂之上再也没有人敢开口。
好在,皇上还是扶风王爷的时候,有一个小世子,这小世子现在已经是太子了。只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