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费尽心思,大约是想把真正的凶手揭露出来,既然是慢性的药,马钱子所在应该比香囊所在还要隐秘的多。萧顾言扫了一眼温如悠的闺房,设施简单没有金银浮华,更是没有脂粉味,反倒是琴棋书画泛着淡淡的书香。等等······这味道······
萧顾言走到墙上挂着的古画前,用手指摸了摸颜料再放在鼻前嗅了嗅,果然不出所料。
云氏攥紧了拳头,还是自己大意了,本以为有老爷信任的王大夫在,就算不换下那幅画也是无妨的,哪里想到半路杀出了个无尘公子,怎么能瞒得住他!
萧顾言望着罗帐纱帘后温如悠的单薄身影,不知为何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她。她刚才的眼神如此倔强,不如说是决绝,是怕自己不帮她,或者是无意中吐露那些不该说的话吗?
呵呵,我是你师父啊。若是护不了你,那我何必再做这无尘公子?
“无尘公子,不知这画是否有古怪?”温千林注意到萧顾言眼里复杂的情愫。
“马钱子,就在这画中,”萧顾言转过身面对温千林,“掺杂在颜料中,掩盖了它的味道,并且这画的颜色也与其极其相似,更是让人难以察觉。”
“本来这些剂量倒也无大碍,但是加上夜来香的催发,才令人伤身。”
事已至此,温千林自然想到是云氏搞的鬼!他警告似的瞪了云氏一眼,云氏一个踉跄差点瘫软在地。
“老爷,王大夫来了。”听星行礼道。
王大夫风尘仆仆并未了解此时的局面,只是好奇这位气度不凡的银发男子的身份。
“见过老爷,夫人,不知急唤老夫前来有何吩咐。”王大夫作了个揖。
“我镇国公府,永远只有一个夫人慕容氏,而其他人,你似乎该称为二夫人。”温千林一脸Yin郁,是该好好整顿一下这些下人了。
“是,老爷。”王大夫察言观色地点头哈腰。
云氏窘迫,他竟然丝毫不念及自己的面子,直接在下人面前拂了自己的威信!望着罗帐后的温如悠,恨意越发,都是你和你短命的娘害的我!
“这药方是你开的?”萧顾言拿着药方,毫不客气。
“是老夫开的,有何不妥?”
“老眼昏花,医术不Jing,误人性命。”
“你这后生是谁,竟如此不尊重人,老夫行医多年,还轮不到你教训。”头一回大庭广众下被人如此嘲讽,王大夫怒上心头。
“哦?我看现在还要加上一条‘不知所谓,倚老卖老’了。”萧顾言冷笑。
“你!”
“这位是无尘公子,也是悠儿的师父,王安,你倒是越发无礼没个规矩了!”温千林不满道。
“这······老爷·······他······”王大夫惊地跪在地上,他只是听说过无尘公子的名号,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在如此境况下见识到他本人。
“这其一,你根本没诊断清悠儿到底身重何毒,便胡乱定论,是老眼昏花;其二,悠儿体寒,现在虽说是暂时体热,可你用如此大剂量的寒性药物,却终究会伤其根本,是医术不Jing;其三,你妄自菲薄,倚老卖老,还当的什么家医!”
“你······可不能仗势欺人,老夫所作所为,对的起自己的良心······”
萧顾言一把扯下那幅画,丢在他面前,“你倒是问问自己的良心,这画到底有没有问题,哦,不对,医术不Jing至此,怕是本就没有发现吧。”
王大夫进退维谷,偷偷望了眼一旁脸色不好的云氏,自己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
“王安,你不用再在我镇国公府待着了。”温千林的语气没有丝毫周旋的余地。
“老爷······老夫就错了这么一次啊!看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您开恩呐。”王大夫连连叩头。
“不必说了,韦墨,把这个月的银两如实发给他,收拾东西就马上离开吧。”
“二夫人,您说句话吧!”王大夫不甘呐!自己只是听命于人啊!
云氏缄默着,没有说话。完了,全完了。
“你们的家事我不管,但是若是有人伤到悠儿丝毫,我无尘公子定不会袖手旁观。”萧顾言故意加重语气出声警告,今日若非他来,怎会想到她在这镇国公府竟然过得如此步步惊心!
他方才······说什么?温如悠攥紧锦绣木棉被。
温千林蹙眉,自己竟会被外人警告?也对,家宅不宁,是他温千林的错!
“温大人,一会儿我为悠儿开服药,这些无关的人先散了吧,她需要静养;另外,我还有事要亲自嘱咐她。”
“你们都下去吧,巧眉,随我去书房。”温千林道。
······
一行人都退下,房间里一下子清静了不少。萧顾言掀起罗帐,在温如悠床边坐下。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一时无言。
“我这个样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