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装傻,一个王雪柔而已,他还是有信心糊弄过去的:“我看看,这,这不是几年前我跟云帆去广州……你看这背景,是广州一家酒店,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跟客户喝酒喝醉了,云帆搂着我,你不要以为云帆是gay,就觉得跟他走得近的男人都是gay,柔柔,我问你,你这照片哪来的?”
王雪柔死死盯着祁然的脸,这人除了一脸坦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极力做出一副回忆的表情。
“一个陌生号码发的。”王雪柔轻易就被祁然带跑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如果你不是gay,你为什么不碰我?每次接吻都像我强迫你一样,哼,祁然,你别想再骗我。”
祁然没有鸟她,自顾自的说:“我猜这照片是有人故意发给你的,柔柔,脑子是用来思考的,不是用来当摆设的,我这是被人设计了,你看不出来吗?”
“你给我等着!”王雪柔来去如风,颠着小蛮腰又卷走了。
祁然立刻给云帆和权树打了电话,让他们最近务必看好公司。
另一边,穆乘风等了一晚上,本以为穆非会杀上门的,结果他准备好的解释居然没派上用场。
按照穆非的性情,他不可能就这么息事宁人啊,穆乘风知道这一次穆非那里肯定不好对付,但他倒也不怕,穆非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就吃准了这一点。
这一夜风平浪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穆乘风有一种时不待我的触感,喝了一晚的酒,最后凌晨时分终于醉了,扯着嗓子在屋里诅咒祁然断子绝孙。
祁然不在乎断子绝孙,他现在在乎的是王家那母女两,吃过午饭,王太太果然来了。
两人关着门谈了两个小时,最后王太太满脸桃花的走了,至此这个风波才算稍微平息,不过祁然跟穆家兄弟的恩怨显然又升华到了新的高度。
穆非要养伤,祁然也要养伤,一时间两人同时闭门不出,一个对外界宣称旅游,一个说头上的伤需要静养,倒也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所有事情,必须等这波儿过去再说,就算穆乘风再蹦跶,穆非和祁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不理睬,让他一个人蹦跶。
。。。
这天中午,穆可凡带着三名保镖和叶修,跟着红十字会去献爱心。
车子一直开了了四五个小时,下午两点总算到了目的地--xx监狱。
“你二大爷的,难道我们献爱心的对象不是萌萌的小可爱,而是罪犯?”
叶修横了他一眼,低声提醒:“不要其实罪犯,注意言行。”
穆三少郁闷的一踢脚下的小石子儿:“叶妈妈,你干脆拿胶带把我嘴巴贴上吧!”
叶修一本正经的向他禀报接下来的行程,这活儿本来是助理干的,无奈叶修一直以来也干习惯了,现在混了个全能经纪人,其实也不枉穆三少那声“叶妈妈”。
“两点四十分要给服刑人员发放水果,接着就是监狱这边有个文艺汇演,你到时要去唱一首歌,最后就是送出爱心,也就是捐款,很简单,大概六点就能结束,我们连夜赶回去。”
穆可凡捂脸:“我现在累得屁股疼,不能先休息一会么?”
叶修绷着俊脸,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想留在这荒山野岭过夜?这边可没有酒店,只有监狱的招待所,你要住么?”
穆可凡:“……”一张小白脸无比怨念的盯着叶修,仿佛盯着周扒皮。
两点半,服刑人员陆续午睡起来,排队进了食堂。
穆可凡和一名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一起站在两大盆水果后面。水果是苹果和香蕉,每个人一个苹果,一只香蕉。
穆三少笑得跟花儿一样,一边发放水果,一边不忘对着镜头搔首弄姿,漂亮得不得了。
这边监狱里面全是男人,一群剃着光头的糙或者不糙或者半糙的爷们儿难得见这么一个漂亮人物,个个眼睛就跟开了光似的,恨不能把眼睛贴三少那张白嫩的脸蛋子上面去。
“哟,这不是前两天电视上那小白脸儿么?真人比电视上还白呢,看那双小爪子,哎你们说,这小子会不会是兔儿爷啊,简直比娘们儿还白嫩呢。”
“应该不是吧,你忘了,那天那新闻还说这小子要相亲结婚,兔儿爷能结婚?”
“兔儿爷怎么就不能结婚了?人家下面那套玩意儿也有鸟有蛋的。”
“啧,这么漂亮的小人儿,管他鸟啊蛋的,能给我啃上两口老子就知足了。”
……
队伍中,一人眼眸微眯,嘴唇似笑非笑的勾着,随着队伍缓慢的移动着脚步。
他本来身材高大,于是故意窝了肩膀低了头。
这时,前面正在发放水果的穆可凡突然身体一僵,伸出去的手死活没有抽回来,被一个歪嘴大汉一把攥住了。
后边儿的犯人立刻哄笑起来,穆可凡一张小白脸变得通红,却又不能发火日他二大爷,气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都瞪圆了。
大汉龇着牙直乐,盯着穆三少就差流口水:“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