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
苏青无法去找“这种东西必须要自己去挖掘,所以清涧不直接告诉他”这话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现实就是,蛇Jing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他。
这就好像,明明眼前有条捷径,可是就又有人挡着不让你走,即使你知道那捷径是别人家的院子,你走进去是需要别人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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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此法,当真能就大既?”九龙台上,高高在上的皇帝焦急的要个保证。
“此法不过能保大既的气运几年,只是要保大既不亡,还需另想办法。”一身白袍的人站着,不卑不亢的说道。
“什么?几年!”皇帝显然并不满意这种回答。
“皇上,”白袍人语气带着不屑,“气运命数的确是天定,可惜即便扭转了,也只能在人力范围内。”
皇帝怒目:“你若是没有能力,叫别人来!韩素业呢!”
白袍人不再理他,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大殿。
行走间,他再次不屑的哼了一声。
他那个不知所谓的叔父下台后,他边被任命为大既的国师了。不过他坐上这个位置,也只是报答大既王朝的开拓者对他们韩家的优待罢了。
如果可以,他倒是也希望能做点什么,当然不是为了九龙台上的昏君,而是为了证明他不比他那个所谓的百年难遇的天才哥哥韩素业差而已。
至于黎明百姓?
他不过也是个人,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人?何况韩氏天师一族,本身就是异类,大既建立之前都是被当做异类打杀,一旦暴露就要被烧死......
他是看明白了,这天下谁的拳头大,谁的话就最有用。当初的人再忌讳他们韩氏又如何,他大既的祖宗一句话他们韩家就成为大既身份最超然的一族。
不过很快他们就不用再为大既费心了。他早就看出来了,大既气数已尽。只有他那个固执的哥哥还相信能够找到办法拯救大既。
他们是天师,最多能够趋利避害而已,看看这满朝的人,上至天子下至臣民,有能力的没良心,有良心的没脑子,有脑子的没骨气......就算跟天王老子借运,也不可能扭转大既的颓势了。
不过食君之禄,忠人之事,他把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的事情还真的不关他的事。
白袍人走了以后,皇帝在自己的龙椅上沉默了良久。
作为皇帝,他就算没有纵观大局的能力,也是有些直觉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好了。
明明上次差一点就能长生不老了......皇帝想想,就觉得火冒三丈。
大殿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两只妖怪,韩家人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刚刚出去的韩素离竟然敢对他这么嚣张,若不是他还指望着韩素离为大既转运,他才不会这么窝囊。
看来是时候敲打敲打韩家了。
皇帝焦躁的用手指敲了敲扶手,先祖是说过,韩家人的地位超然。但是不要忘记,这份荣耀是一代帝王给的,也可以被另一代帝王收回去。
不过在此之前......皇帝眯起眼睛,默然的算计着。
韩素离的提议,也不是不能一试。
韩素离说,大既灭亡的,有七分天命,二分劫难,一分转机。
天命自不用说,二分劫难则是从两个人身上来的,那一份转机却是玄之又玄,根本摸不到。
皇帝想起当年韩素业离开之前,向他的最后一个提议“将太岁埋进地脉中”可保大既几分运势。 他现在倒是有点儿后悔没听韩素业的话了。
不过今天韩素离旧事重提,说法和韩素业的大同小异,想来这个办法是可循的。
只是时至今日,他要去哪里再找个太岁来呢?
皇帝一边你想,一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当年太岁的确是没吃成,但是被打翻的锅里还留着些许熬过太岁rou的汤,他喝了,也是身体强健了许多。
也许真的吃了太岁rou,他就能白日升仙了......
想到这里,皇帝更加愤恨的抓紧了扶手。
他是天子!他想要的,怎么能得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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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双河镇的地界,正酝酿着一个巨大的灾难。
双河镇的水源——东河和西河,终于要出问题了。
那漫天的黑气,让苏青都看的有些心惊。
自从化解了淮衣和青峘的事情后,这两条河水上方的黑气就更加的不平静起来。明明没有下雨,河水却暴涨起来,看起来也更加的浑浊了。
原本灵动的河水变得凝滞起来,细看的话就能发现,水中长满了水草还有藻类,这些才是让河水变得如此不堪的元凶。
苏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