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珍宝阁,苏卿落看到瑾儿与青萸巴巴地四处张望,可怜兮兮的样子让苏卿落不由好笑,故意使坏道:“我看该买的东西都买了,不如,就回去吧!”说着向马车方向走去。
瑾儿与青萸一听,面上有些不舍,脚步微挪,好像走得慢些就不用回去似得。
苏卿落回头,看到两人这副模样,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看着瑾儿与青萸面上更窘,强忍住笑意,故作为难道:“我看时间还早,好久没出逛逛了,要不,就再逛一会吧。”
三人都好久没出来逛街了,这家店也想看看,那家店也想摸摸,约莫着逛了大半个时辰,几人都是满载而归,也有些乏了。正准备回去,只听耳边传来一段对话。
“公子,老朽看你印堂发黑,恐有不祥之兆,不如公子坐下来,让老朽给你卜一卦。”苍老一些的声音煞有其事道。
“哦?这你都看得出来?那你可得好好给我算算。”好听的声音认真应道。
三人回过头,便看到身后街旁一个算命摊子前坐着一老者和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身后跟着个小厮。
那老者斑白的胡须垂到颈下,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倒真像有两把刷子的。
长须老者面前的年轻人一身红衣似火,虽看不到正面,但仅仅是侧面便已很好看了。红衣男子手中拿着一把白玉箫,任老者观察自己相貌。
长须老者轻捋胡须,仔细观察了红衣男子片刻,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缓缓开口:“公子男生女相,天庭开阔,乃大富大贵之人。”
红衣男子身旁的小厮嘴角抽了抽,公子最讨厌人家说他长得像女人了,这算命先生怕是算不到自己会死的有多惨了。长须老者没有发现小厮的异样,看着红衣男子依旧笑着,接着道:“但是公子面上似有黑云浮动,想必是有大事要发生啊!”长须老者郑重其事地长叹一声。
“哦?那你可知是何事要发生呢?”红衣男子好奇道。
长须老者微闭双眼,手指舞动片刻,缓缓睁开双目,似是已明了,却是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红衣男子似是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长须老者一见有戏,急忙开口:“不过,老朽看公子也是投缘之人,虽不可泄露天机,倒是可以帮公子消消灾。”
待长须老者正要开口要钱的时候,红衣男子打断了他的话:“先生,你……”红衣男子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双目直直盯着长须老者的额头。
“公子,你怎么了?”长须老者也有些心虚,莫不是被看穿了?
“先生,你最近是不是胸闷,头晕,呕吐甚至呕出血来?”红衣男子煞有其事的问道。
“是……是啊。”长须老者有些不明所以,大夫说这些症状是因为自己得了炎症,可是这男子怎的知道?
“果然如此啊!”红衣男子微微点了几下头:“大夫肯定告诉你没有性命之忧吧。”
性命之忧?长须老者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难不成这症状另有隐情?
“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先生姓林?不瞒您说,小生与清安寺慧然大师有些交情,前几日大师与我说,我近日会遇到一有缘之人,该人双木为姓,卜卦为生,恐有血光之灾啊!”红衣男子意有所指的说到。
长须老者此时已经完全失了方寸,慌忙道:“大师可有提到解法?”那慧然大师在北燕国可是远近闻名的灵验,这双木为姓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红衣男子掩下唇角的笑意,面色凝重道:“是有提到过一点……”看着长须老者急切的眼神,接着道:“慧然大师说,让此人用鸡血混着草灰喝下,每日三次,连服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化解。”
长须老者一听,二话不说,连忙收拾东西道别离去,连落下了东西也不知。
小厮望着长须老者忘了拿走的招牌,嘴角又抽了抽,公子……好jian诈。只见那招牌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林先生算命。
这边的瑾儿与青萸已经笑得肚子痛,这红衣公子真是厉害,将最会哄人的算命先生哄得团团转。
苏卿落也有些笑意,开口解释到:“他是懂得医术,看出那算命先生的病情,说出症状罢了。只是那算命先生心虚才乱了方寸。”
听了苏卿落的话,红衣男子转过身来。
看到红衣男子的样貌,瑾儿与青萸惊讶的合不上嘴,连苏卿落都有些微微诧异。
红衣男子肤若凝脂,青丝如墨,凤眸微扬,煞是妩媚。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朱唇抿成性感的弧度。就连见过千牧歌的苏卿落和瑾儿也被再次惊艳到了。现在她们终于知道为什么算命先生说红衣男子是男生女相了。
红衣男子看到面前三个女子紧紧盯着自己,有些不悦,看到蒙着面纱的苏卿落,细细打量起来。
苏卿落今日穿的是月牙白的锦罗裙,腰间系一块蓝色琉璃坠子,更衬得苏卿落身量纤纤,虽被面纱遮去了半张面庞,从凤眸依旧可以看得出容貌的美丽。
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