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绝尘而去,最终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说话人是雪姨,她为人和善,也家里其他的佣人不一样,从不会趋炎附势,她也是顾晚在顾家除了顾旭之外唯一一个比较亲近的一个人了。
顾晚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懊恼,她停住脚步,转身对着顾菲傲慢的后脑勺说道:“你什么时候把自己当成是我的姐姐过?”
顾晚回到顾家进了客厅的时候,看见顾菲正在沙发上抹指甲油,大红色的豆蔻极尽妖冶,还真是十分符合她的风格。
雪姨顾晚的叫声都连忙跑过去,果不其然,一条黑色的细蛇正舒展着身子在雪白的床单上来回逡巡。
顾菲在楼下听到顾晚的叫声会心一笑,眉角眼梢都是掩不住的得意。
顾菲眸子半眯,带着些危险与邪恶,她回头看着顾晚上楼去的身影,嘴角抿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张宇哲连忙又发动了汽车引擎,缓慢地开着跟在顾晚的身边。
辛苦了一天,最想要做的事情自然就是洗个热水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晚晚,你看看我,我求求你看看我,我还是张宇哲,还是你的张宇哲,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我求你不要总是对我一副拒之千里的样子好不好?”他说的越发的悲切,甚至态度变得卑微,只是他越是这样,顾晚就越觉得可笑。
顾晚暗自咬牙,只觉得胸口胀痛,“无理取闹简,直不可理喻!”她不再理会顾菲如何的尖酸刻薄,只管直接上楼去。
车上的人几近礼貌与温和,“上车!”他的声音极具温润磁性,是足以另女性着迷的嗓音,却另她十足的厌恶。
张宇哲微微地摇头,他觉得顾晚完全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是他心有不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偏偏因此离他越来越远。
张宇哲眉心微皱,面露悲戚,他又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推门下车,小跑着追上了顾晚。
顾晚长舒一口气,一边走一边与他说道:“我不管你有几个意思,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希望你离我远一点,因为我只要看见你就想吐!”
他解释道:“晚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顺路,我送你回家难道这样不好吗?”
顾晚从浴室出来之后,感觉心情好了很多,正准备上-床睡觉,却才掀开被子却赫然发现被子下面有一条墨色的细蛇,足足有七八十厘米长短,正蜷缩着身子在她雪白的床单上蠕动。
“二小姐别怕,我来把蛇捉走!”
她望着他那双忧郁的眉眼,狠心说道:“说够了没有,我赶时间,先走了!”
“晚晚,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他扣住她的肩膀说道。
顾晚抿了抿唇,权当顾菲的话是耳旁风,丝毫不予以理会。
她被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并惊声尖叫。
顾晚还是率先进了顾旭的房间,陪顾旭待了好一会之后,她才会自己的房间准备早点休息。
“站住!”背后突然传来这样一道声音,话音里还夹带着些傲慢与讽刺。
顾晚颇为懊恼,抬头见迎上他那焦灼的目光。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将张宇哲推开,厉声说道:“我警告你,别碰我,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车窗慢慢的被摇下来,露出一张她最熟悉不过的面孔。
远处驶来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迅猛如豹,却突然减了速,并发出一阵令人烦躁的鸣笛声。
顾晚心情本就不好,再一听身后一连串不间歇的汽车鸣笛声,直有一种破口大骂地冲动,她顿住脚步,皱眉转身,而那汽车也随之在她身旁戛然而止。
顾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握着雪姨的手,她此时已经脸色惨白无色,身体颤抖成一团,一双眼睛里裹着一包泪,仿若随时都会有泪珠掉下来,那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可怜,也令人心疼。
“回家见到自己的姐姐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说出去,还以为我们顾家人多么没有教养呢!”顾菲拿捏着怪腔怪调揶揄地说道。
张宇哲一直望着顾晚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繁华街道上的喧嚣将他的叹息完全湮灭,低头间竟有大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摔在地上,渗进泥土里。
顾晚脚步稍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直接越过沙发径自向二楼走去。
顾晚对他冷眼想看,“是你!”
顾晚说完便走到路边,抬手间便有一辆计程车在她身边停下。她直接开门上车,丝毫不拖泥带水。
顾菲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地吹着自己未干的指甲,又说道:“没错,我是觉得与其有像你这样的妹妹,还不如没有!”
“来人啊,我房间里有蛇!”她被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那形状实在狼狈。
“张宇哲,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走吧!”顾晚说完便继续向前走去,不再去理会张宇哲。
“别怕!”雪姨安慰似的拍了拍顾晚的手,她说着便脱开顾晚的手掌,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