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
站在门口向里一望,他看见了一副很和谐的三人同床图,仿佛动物世界里狮子爸爸狮子妈妈带着小狮子一家三口吃饱了躺一起晒太阳。
太阳xue的筋突突地跳了两下,王子君觉得宿醉的人似乎成了自己。房间里的人也看到了他。
一瘸一拐地走进去,他把徐琬琰往床里搡了一下,给自己留了道床沿,然后坐了下来。隔着徐琬琰他拍了拍李何惠的胯骨——蒙着被子应该是胯骨的位置:“兄弟,几年没见了。”
李何惠对这不速之客也无奈,他还记得是自己昨晚上先作弄的人家。“可不是嘛,你倒没啥变化。”
王子君揉了一把脸,知道这个是轻飘飘的恭维。“年纪到了,有点胖了。”短暂的停顿后,他说:“你也和印象里不大一样了。”
“是是,我非洲去了一年,像非洲人。”
他们的寒暄略尴尬,因为在这没见面的多年之前,也并无什么特别的交情。这次久别重逢说上话,身边还沉默着两个知情者,所以这对话格外地味同嚼蜡。
一来一去几个回合,他俩同时闭嘴了。
李何惠索性朝后蹬了一脚,正踢在宁夏的腿上,这于他是个催促的动作,然而看在王子君眼里就不是个味儿。
宁夏不接他暗示,反而瞪了他一眼:“踢我干嘛!”
这下换王子君和言细语了:“宁夏……”
宁夏一甩手臂:“干嘛,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王子君站起来,翘着脚绕床尾踮到了宁夏那一侧,宁夏立刻把一条腿搁到床沿上,阻止他坐下来。王子君怒了:“我跟你有仇吗?”
“有。”
“什么仇?”
李何惠和徐琬琰迅速进入了看戏模式。
宁夏说:“反目成仇。”
王子君顺着他的胡说八道往下说:“什么时候反目?我怎么不知道?”
“你笨。”
“你才笨呢。”
“你让你娘领你去打一支聪明针。”
“我领你去打。”
徐琬琰和李何惠对看了一眼,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恋爱让人变傻,诚不我欺啊。
李何惠听不下去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他扭了扭脖子,以屁股为轴心一转身,徐琬琰自动自发地缩成一团方便他下床。李何惠穿好拖鞋开始从地上捡衣服穿:“你们早饭吃什么,我去买。”
徐琬琰依然很贴心万能:“冰箱里有切片面包,果酱也有,煎个蛋就好啦。”
李何惠瞪着他:“你煎还是我煎?”
徐琬琰自觉地下床找拖鞋:“我煎。”
王子君和宁夏看徐琬琰在李何惠面前一股子丫头气,一致地觉得有趣,抬杠的心思也消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吃早饭的时候,李何惠问徐琬琰:“过年带你去三亚,好不好?”
徐琬琰噌地眼睛一亮:“好!”
宁夏一想,过年就是下个礼拜了呀。他不假思索地说:“我也去。”
王子君本来想说,你去干嘛呀!但又一转念,他说:“一起去吧。”
徐琬琰满怀期待地看着李何惠,李何惠只好点头:“行,人多热闹。”
年夜饭各自吃过不表,大年初一走亲戚,初二一早,他们在机场汇合。因为只去没几天,所以行李轻便,一人一个背包,徐琬琰还是带着他那个红色的拉杆箱,上飞机也随身带,不用寄的。
出票的时候,宁夏和徐琬琰座位分到了一起,王子君和李何惠在他们前一排。对此,王子君和李何惠都感到了别扭。“徐琬琰等下你跟你王哥换个座。”李何惠说,不料徐琬琰一蹦跳到了宁夏身后:“不好,我要跟小张哥哥一起。”
宁夏一手背到身后把他抓到前面来,把身份证分给他:“这是你的。”又把王子君和李何惠的身份证还给他们。王子君接了身份证,不知怎的对宁夏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还是有些生气。
由于起床较早,上了飞机宁夏开始补眠,徐琬琰Jing力旺盛翻着赠阅的报纸,被前排的李何惠强行分走两张。王子君正好座位靠窗,就无聊地看着窗外。
李何惠扫完报纸后,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兴头起来了,李何惠又把他的非洲见闻拿出来讲,既然对象不同那就可以翻来覆去地讲,都算是新鲜的。
“我们路虎,就跟着豹子的后面,一米也没有的距离,它一回头就能咬你,但对人基本无视的。只要你不去惹它,都是很安全的。”李何惠把座椅靠背放下去,结果放得太多,被宁夏从后面砸了两下椅背,只好又收上来。“那里草原太漂亮了,当地有喝下午茶的习惯,一天要喝五六次茶,就在车上,放个小挡板,那个夕阳特别大,红的,特别好看,向导就给你倒茶,还有小甜饼。其实现在非洲旅游不贵的,去一次也就几万吧,很多中国人去看非洲动物大迁徙的。”
“我知道,”王子君说,“CCTV每年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