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板,再做一张地桌,四把椅子,四个凳子,再做一张炕桌,和两个架子。一个放碗筷的,一个放菜放调料的。
张大壮的木工活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没有那些牛B的雕刻手艺,但是做平平整整的东西完全没有问题。
叶乘凉还去何晏那儿借了些纸和笔墨,给张大壮把一些样子都画出来了,问他能不能做。
张大壮一看就特别痛快地说:“能!”
而那老木工师傅李大爷则觉得,这叶乘凉想法确实是多。看他画的那个炕桌,腿还可以折起来的,不难做,又方便得多,收起来还不占地方的。
叶乘凉跟李大爷蹲到地上叽叽呱呱一顿说。张大壮能弄桌椅但是衣柜这类的东西还是得李大爷来做,叶乘凉便跟他谈,看看能不能把衣柜做得大一些,有挂衣服,也有叠起来放的,最好还有小抽屉,听得李大爷一愣愣的。
最后特别无奈地说:“阿凉娃子,谁家里能有这么些个衣裳啊?”
叶乘凉一怔,对啊,在这地方,一个人一季能有两三套衣裳不打补丁那就是过得一等一好的了,寻常人家连饭能不能吃饱都有待考虑……
本来已经要放弃了,张大壮却笑说:“李大爷,他想要啥样的您就给他做啥样的。等以后我攒了银子多给他买漂亮衣服穿。”
李大爷笑说:“你个虎小子倒是会疼媳妇儿了,回头我琢磨琢磨。”
叶乘凉说:“算了吧,李大爷您还是照着老样子做就行,顶多是做得大一点儿吧。”
张大壮看了看叶乘凉,不知他为何突然显得特别落寞。后来叶乘凉去调凉皮的配料,张大壮便去问李金鸽,“娘,阿凉这两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
李金鸽戳了戳张大壮的脑门子说:“亏你问得出口。这都跟你住到一个屋了,你还不提成亲的事情,你让阿凉怎么好意思提?可你们这不成亲就住到一起,原先好歹还能说是没个像样儿的住处,如今连新屋子都有了,你再不提,让乡亲们可怎么议论?”
张大壮心说应该不是这件事,他所知的叶乘凉可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但他娘的想法他也能理解,便说:“那等一会儿我便问问他,选个什么日子,娘您看成不?”
李金鸽忙点头,“成,前些日子阿凉不还说要去县里看看的?到时候你们一起去,看他想买些啥就买上些。”说罢,李金鸽偷偷给张大壮拿出四两多银子来。
张大壮懵了一下,“娘您这是?”
李金鸽说:“这是阿凉平日里给娘的零花,娘舍不得用,都给你们攒着了。你带上,等进了县城给阿凉置两身新衣裳。”
叶乘凉配完料出来,张大壮已经拿着凉皮在外头等着了。
夏天日头长,这时候天还大亮。叶乘凉跟张大壮拖着长长的影子往司徒尘飞家走,就听张大壮说:“阿凉,等送完这些,咱们去里正大叔家看看大叔和婶子可好?娘寻思着让我问问里正大叔有没有啥好日子适宜嫁娶呢。”
叶乘凉想了想说:“今天先算了吧,晚上咱俩再好好聊聊。”
白天的张大壮总是戴着一张面具,叶乘凉觉得那不是真的他,所以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分不清白日里的张大壮说的哪些到底是可信的。他更喜欢夜里的张大壮,虽然坏,但坏得实实在在,让他心里有底。
张大壮也多少有些感觉出来了,白天的时候他跟叶乘凉不适合谈这些,便打定主意等晚上了好好问问他,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
叶乘凉也不是怎么了,他就是觉得这两天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明明先前一直都很开心,但这几天就跟……就跟撞了邪似的,整个人都有些烦燥,有点像愤青。
司徒尘飞也烦燥,不过气色比先前几天好多了,眼睛也不肿了。他见叶乘凉给他拿出一小袋子放在桌上,打开来居然是四十两银子,便说:“我说你怎么一进屋就臭着一张脸,合着是还我银子舍不得啦?”
这可真说对了,叶乘凉觉着这一把银子拿出去rou疼得厉害,可是欠着钱却更不合他的习惯,所以还是一定要还的,只是他也没把话说死,跟司徒尘飞讲好了,以后要是有需要大概还要麻烦他。
司徒尘飞收了银子,叶乘凉跟张大壮就走了,结果刚出了门没多久,张大壮就被刘大同给叫去帮忙。前些日子下过大雨之后刘大同家还是受了不小的影响,如今房子比原来歪了不少,刘大同这几日便弄了些木材,寻思把房子加固一下,这活儿他自个儿是干不来的,就找白有生跟张大壮帮忙了。
张大壮不可能不去帮,便就跟刘大同了,一直忙活到天大黑才回家。
进屋的时候,李金鸽转头看了他一下,奇怪地问:“大壮,阿凉呢?怎的没跟你一起回来?”
张大壮顿时把眉头拧出个大疙瘩,“他先前就回来了啊,我去大同哥家帮忙来着。”
李金鸽心里忽悠一下,当时就慌了,“你个傻小子说什么呐?阿凉他根本就没回来啊!”
张大壮立时满屋子找开了,屋里屋外看完再冲菜园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