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孩子见好,显然是吃的药对了症。
云清给小同开的药,如果是没病的人吃,不会有多大益处,但也不会有多大害处。可若中了他说的那种毒的人吃,那便会有所好转。叶乘凉知道这一点所以才问司徒尘飞,谁让白日里这俩老爷子总是去给孩子们上课,一个教一个旁边陪着,所以白天他除非去老树下不然见不着人呢。
司徒尘飞说:“是一种叫壁根草的东西,跟我们平时吃的一种叫做娃娃草的野山菜特别像,但是没人会吃这东西,因为它十分苦。而且以前有人喂过鸡,喂得久了那鸡便站不起来,大家就都知道它有毒。可是没人想过这种东西用在人身上是这样的。”
叶乘凉问:“容易分辨么?”
“容易,那壁根草的根jing跟娃娃草的不一样,颜色要偏红一些,不过煮了就看不出来了。”司徒尘飞说罢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才继续,“玉芬嫂子人挺细心,我觉着这事搞不好是有人刻意为之。我总说找个时机将这事告诉他们,可是他家也开始盖房子了,我现在说这事也是怪影响人心情。”
“就算真是有人刻意为之,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能查着么?”叶乘凉不由想到,刘大同家里可不是就他自己一个独生子,下面应是还有两三个兄弟呢,所以这事真就说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你平素里见他们的时候多,要是有啥合适的机会就跟他们说。”司徒尘飞说罢看略无语地看了看自打叶乘凉来了就一直趴在叶乘凉脚边的一群白毛团子,无奈地起身去翻医学典籍去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医术不错,可是跟云清爷爷一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得回炉接着炼。
叶乘凉又在司徒尘飞家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确定大呆它们在这里呆得挺好,这才从何晏那儿顺了些好茶叶回去。今儿个弄了点排骨回来,他琢磨着做茶香排骨吃呢。至于这个壁根草的事,他得跟大壮先说说才行。
“娘,您回来啦!”小李子火箭炮似的冲过来一把抱住叶乘凉大腿,仰着吃得rou嘟嘟的脸瞅叶乘凉,“娘您又给小李子拿啥好吃的啦?”
“臭小子,就知道吃。”叶乘凉捏了捏小李子的包子脸一把把他抱起来,“nainai呢?”
“在屋里。来了个孙nainai。”
“孙nainai?”叶乘凉不太确定地进了屋,果见是孙杰的娘在跟李金鸽闲聊,见到他进来俩人还愣了一下。叶乘凉跟赵静挺熟,便笑说:“婶子您来啦?我去给您倒水去。”
“不用不用,别麻烦了,我就是过来坐会儿。”赵静说罢也没动,显是还要跟李金鸽继续聊的样子。
叶乘凉识趣地离开,心里也多少有了数。只怕不是因为赵静跟李金鸽多熟,而是因为这整个村子里就他跟张大壮一对夫夫,所以赵静大概是来找李金鸽吐苦水连带找安慰的吧,他知道赵静不喜欢孙杰跟男人过一辈子。
小李子还在叶乘凉怀里,不过他没老实气,一会儿就挣着从怀里下来了,又往刚进大门的张大壮怀里撞,“爹,您给小李子带啥好吃的啦?!”
叶乘凉:“……”
张大壮笑着把孩子抱起来,“你猜?”
叶乘凉哭笑不得,“还真有啊?”
张大壮把一个小筐递给了叶乘凉,“是二猛他们两口子进山采的,他们是想去看看其它山货,结果这不是遇着了蘑菇么,就多采了些回来。我知道你喜欢吃,所以就多捧了点,反正往后一直到中秋总有的。”
叶乘凉喜欢吃山货,不论是菌类还是坚果他都喜欢。他于是接过东西看了看说:“那今天吃排骨炖蘑菇吧,不做茶香排骨了。”
张大壮随他去,抱着孩子去看了看工人们的进度,之后满院子没见李金鸽,便问:“娘呢?”
叶乘凉略小声说:“孙杰他娘来了,俩人在屋里唠嗑呢。”说完这才想起来还没给人倒茶水呢,赶紧去了。
张大壮眉峰一挑,也没说啥,去跟几个工头聊了聊,便帮叶乘凉把缸里的水满上了。
叶乘凉做了一大锅排骨炖蘑菇,之后让张赫知给孙二猛家跟司徒尘飞那儿送了些,然后又拌了个凉菜,把蒸熟的土豆跟茄子摆上来,弄了点青菜跟rou酱,还有白面馒头上桌。
赵静在之前就已经回去了,这会儿便是自家人的时间。三大四小围着桌子坐着,李金鸽说:“我看这孙杰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想跟司徒大夫过日子了,你们都猜不着今儿个孙杰他娘来做啥。”
叶乘凉跟张大壮对视一眼,“做啥啊娘?”
李金鸽笑说:“一开始我也没明白过来,这后来才知道她是想让我跟你们说说,让你们再跟司徒大夫说说。谁让孙杰这孩子拧呢,可是司徒大夫好像对这事儿没啥想法?”
叶乘凉:“……”
李金鸽又说:“要是司徒大夫有爹娘在,我估摸着赵静都得亲自去结亲家了。她这是抹不开脸面去说,因为先前她不是一直反对这事来的。”
张大壮跟叶乘凉都知道这事,但是这也不是他们帮忙说话就能行的。司徒尘飞那小子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