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着,燕丹将怒火发泄到荆轲身上便开始觅食。
扫视了一圈整个灶台,忍着对那些肮脏黑色粉末的厌恶,燕丹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指去翻找灶台上可能藏匿食物的地方,结果忙碌半天惹了一手的灰却还是一无所获。
越是思念食物肚子就越饿得快,越饿越想,越想就越愤恨,“哼,死荆轲,都是你,小气无聊,一点吃都不留下,还不给人家做饭。”,骂了一会,燕丹捂着肚子,朝灶台上那唯一有食物的瓦罐幽怨的望了一眼。
哎,更饿了!
一直任由灶里的火生着,燕丹颤巍巍的朝那个正沸腾的瓦罐瞄去,舔舔下唇,燕丹在内心鼓励自己勇敢点去吃了蛇羹,可才伸出手,心理上的直接排斥就使得他顿时就扭身弯腰干呕起来。
昨晚那个蛇,看来给他留下了惨痛的印象。
无力的顺着灶台的墙壁坐下去,燕丹狼狈不堪,力气,也在无聊之中渐渐失去。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似乎在燕丹差不多靠着被火烘烤得暖和的灶壁旁快睡着之际,就听到荆轲的声音。
“背后骂人不是骂得很开心吗,怎么现在就蔫了!”,嘲讽的语气,不变的冰山脸,拎着一只兔子,荆轲鄙夷的望了眼狼狈不堪的燕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声音到了人也就到了。
☆、第十二章
“你、你……你”,起身,弯着腰捂着肚子,燕丹指着荆轲直瞪眼,只是这狠话,却不敢再乱说了。之前荆轲所散发的戾气,燕丹可没忘。
看着燕丹这般示弱又柔弱的样子,荆轲大步走到燕丹面前,端起那盛着昨日蛇羹的瓦罐就往旁边的垃圾罐一倒。
“你听到我骂你了?”,见荆轲面部相比离去之际柔和了些,燕丹抬眸小心翼翼的瞥了眼荆轲好奇问道。
他骂荆轲似乎是很久之前,久在他昏昏沉沉产生睡意之前,荆轲才来,照理应该听不到自己骂他啊。
想到,情不自禁又出口了,“喂,你该不会一直在看着我受饿却无动于衷吧!”,本性难移,说着情不自禁又朝荆轲露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哎,这孩子,怎么老是学不会呢!强势之下要低头啊!
话落,燕丹瑟瑟的缩了缩脖子,还好,荆轲似乎没看到。
拿起灶台旁的刀,荆轲瞥了眼燕丹,看着他那个灰头土脸,华贵的紫服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华贵的样子,而好歹一个太子,现在连发都未束,又哪有他常挂在嘴里的太子形象。
“嗯”了一句,荆轲漫不经心的应了燕丹一声,再迅速的捡起刀,手起刀落,那只悲剧的兔子挣扎了片刻后,终于不甘心的断了气。
动作堪比练书法的人——那是行云流水,水到渠成,燕丹怔怔的看着荆轲杀兔子,血腥味,充斥着整个鼻腔,燕丹很不舒服的将头别了过去。
他很受不了血腥味。
和荆轲说话荆轲不理,而不说话的话就只能听到荆轲处理兔子的声音了,于是,就选了一个最佳视点,既可以看到荆轲、又可以避免看到正被荆轲处理的兔子。
燕丹环胸、倚着灶台,脸色稍微好了点,就和荆轲聊天道:“哎,这只兔子是不是我昨天的那只?”。
也没指望荆轲真的会理他,燕丹又自言自语道:“哎,我这个太子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啊,昨天那只兔子就从我手里逃的,连一只兔子都收拾不了,燕国今后该怎么办,父王几次出兵攻赵,每一次都失败,现在每年还得给赵国送礼表示臣服。哎!”。
荆轲依旧笔直站立着处理手上的兔子,只是听这声音像是在细化兔子,望着荆轲的背影,燕丹怔怔的出了神,“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好身手,或许燕国就会更强了。”。
蓦然荆轲回过头,燕丹正恍然,猛然和荆轲一个视线相撞,心就这么一紧,努力想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惹到荆轲了,可荆轲不待燕丹回忆起来,便起唇道:
“就算你武功好上我十倍,燕国也不会有什么大改变,你还是栖息在燕喜的暖巢里当好你的太子吧。”。
撇撇嘴,不置可否的腹语几句,燕丹很反对荆轲那样说,但碍于荆轲的戾气,燕丹将一肚子要反驳的话吞进肚子,没有吐出来,但就朝荆轲的背影做鬼脸,
“……”,没有理会燕丹,荆轲将兔子处理好了,上瓦罐,盖上盖子,继而幽幽的瞥了眼杵在一旁的燕丹,“我看你挺会生火的,那火就交给你了。”。
话落,潇洒的一个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咬牙切齿想跳脚去和荆轲决一生死的燕丹。
也不知道荆轲是不是背后也长了眼睛,那么突然的转身就看到了燕丹那副狰狞的面孔,“怎么,有意见?”。
勾了勾僵硬的嘴角,燕丹自牙缝间蹦出一句完整的话道:“呵呵,我怎么会对我的亲人有意见。呵呵。”。
满意的收回眼光,平缓了皱起的双眉,荆轲转头又朝竹林走去,步伐那是一个轻灵啊。
☆、第十三章
一波三折,填饱了肚子,燕丹身子后倾双手撑地以助消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