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心里涌上一阵又酸涩又甜蜜的感觉。
正在看的眼睛不眨,口水横流之际,苏澈一剑刺向薛鸣的左肩,薛鸣的长剑也倏然刺到,两人几乎是同时发招,同时避闪,两道剑光一晃,薛鸣躲开了攻击,只是一大片头发被削了下来,甚是狼狈,我心中暗叫:可惜!再看苏澈,似乎没什么事,但仔细一看,他白皙细腻的脖颈上被剑划出了一道血痕,血一点一点的渗出来,当真是凶险至极。
这下我心疼的差点叫出声来,苏澈忍着痛不声不响的样子更叫我难受,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上场为他打气,代他出手,恨自己眼看着他受伤却无能为力。
薛鸣看见苏澈受伤,更加得意了起来,再次提剑劈下,连喘气的间隙都不留。我屏住呼吸,咬紧嘴唇看着场上,苏澈仍然是稳重谨慎,步步提防,不再让他有空隙可钻。
时间一长,拿重剑的毕竟耗力,薛鸣的动作比初时渐渐滞缓下来——虽然在旁人看来没什么两样,但相斗的两人,即使是一分一毫的差距也足以利用。苏澈看准时机,趁他前一招使到末,后一招尚未发的时候,猛地一剑递出,直取他的手腕,但见火花迸射,剑影交迭,那柄重剑被击落在地。苏澈跃起,一招扫叶腿,直将薛鸣踹下了台。
“好!好!”我激动的大声叫好,用力鼓掌,只差没跳起来,见周围人都在看我,才赶紧讪笑两声,低调的坐在一边。苏澈赢了这一场,实在是太好了!只是他看上去也耗损了不少体力,脖子还受了点伤,我不免又心疼起来。
“上一场浮剑山庄胜出。下一场,武当派对浮剑山庄。”
我惊喜之情顿敛,取而代之的则是比刚才更加担忧。武当派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门派之一,其武功讲究以柔克刚,借力打力,守多攻少,以守为攻,形神合一,用意不用力,圆转贯串,绵绵不绝。青晖道长则更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要想取胜绝非易事,恐怕得要师父亲自出场了。
青晖道长缓步而出,白须幡然,仙风道骨,一跃而上巨石,笑道:“苏兄,既然是我们两派比武,就不必再让弟子上场了,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切磋过武功了,今天干脆就比试一次如何?”
青晖道长修道多年,对名望早已看淡,只是甚为醉心武学,最喜欢和别人切磋武功。师父便也不再辞让,笑道:“那还请道长乘让了。”
青晖道长将长剑抽去扔在一边,手握剑鞘,说道:“咱们比试也就别用剑了,又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师父微微一笑:“道长的意思,苏某自当奉陪。”当下也扔开长剑,暗运内功,剑鞘便如被无形的手掌牵引一样,缓缓浮到半空。
众人皆睁大眼睛看着,青晖道长笑道:“苏兄的浮剑心法内功越发淳厚了。”
师父握住剑鞘:“开始吧!”
但见青晖道长剑法圆转自如,动作不急不徐,虽然并不抢快,但无论师父多快的剑法却仍然无法攻入,当真是以静制动,以慢打快,松沉自然,劲力顺达,点剑,劈剑,云剑,抹剑,带剑,截剑,扫剑……灵柔和,绵绵不断,重意不重力,已是达到太极剑的Jing髓。
我心中暗自焦躁,道长的剑法Jing妙,毫无破绽,就算没有刻意攻击,师父不至落败,但这样比下去,何时才有个了结?
正左思右想之间,师父的剑鞘突然如遇劲风,颤抖不止,仔细一看,师父的浑厚内力几欲透鞘而出,风起沙扬,两柄剑鞘相撞,砰的一声巨响,青晖道长手中的剑鞘竟被击的粉碎,碎片如连珠弹一般飞速溅开!此时师父手中的剑鞘已是剑芒闪闪,竟似比利刃更加锋利。
台下众人料不到此等变故,待得睁大眼睛,两人早已收势结束。大家目眩神驰,许久才长声感叹:“浮剑山庄的武功果然好生厉害!”
“好啊,苏兄,你这么长时间闭关不出,竟然已经不声不响的将内功修炼到如此程度,当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哈哈。”青晖道长连连拍掌称赞,顿了顿,说道:“我青晖输得心服口服,就算再打上两场也不是你的对手,即使我没有摔下去,胜负亦自有公论。”
师父深深一揖,道:“道长谦虚了,多谢承让,让苏某险胜一局。”
我高兴的跟着众人一齐鼓掌喝彩,师父微笑着向大家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苏澈,他端正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更显得温和俊美,我顿时又傻了,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浑然忘却身在何处。
“上一场浮剑山庄胜出,下一场,少林对浮剑山庄。”
第三十一章
本观大师双手合掌:“阿弥陀佛。苏掌门武功Jing湛,老衲佩服。”
师父躬身道:“本观大师当真说笑了,苏某万不敢当,还请大师指点一二。”
本观大师不再言语,微一点头,凝神缓缓拍出一掌,师父侧身避让,那掌力却似一道绵密的渔网,层层推进,无可躲避。师父立即回掌相迎,两人手掌并未互相接触,却已感到无形的震颤,各自后退了一步。
本观大师道:“苏掌门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