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他的脸离我很近,暖暖的呼吸就拂在我的鼻端,带着笑意的双眸凝视着我的脸。
“哦?怎么陪的?”
微微上挑的凤眼笑意盈盈,却还是觉得说不出的邪,让我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慌乱。
“就、就这么陪。”
他将我抱的更紧了一些,嘴唇就贴在我的耳朵上,一只手握着我的手掌,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腰,在我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就是这样?”
我的心咚咚跳起来,一个劲的摇头:“不是、不是啊。”
他拉开我的腰带,手伸进衣服,来回轻轻抚摸我的身体,还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暧昧的说:“那么就是像这样了?”
“师、师哥!”我按住他的手,现在可是白天,我一边紧张的向四周看,一边慌慌张张的叫道。
他一下子便住了手,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将我放下,霍的站起身来,转身便走。
“师哥!师哥!”我急了,一连声的喊他。
“你自己睡觉罢!”他冷冷的说道,态度与适才完全判若两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要!不要走。”
“你做什么?”他一把将我甩了开来。
我咬着嘴唇:“你陪陪我啊!”
他冷笑一声:“我可没那功夫。”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回来,才能跟你在一起,你就把我、扔潜心阁里不管了?”
他没有说话。
我眼圈一红,一脚踢开了枕头:“好吧,你要走就走!我以后、也不睬你了。你走好了!”
他转身又走了回来,在床边坐下,重新将我抱进怀里,下巴贴在我的头顶上。
我靠着他,心口突然一阵疼痛,脑袋也像要裂开一般的疼起来。我咬紧牙齿,眼前却渐渐漆黑一片,一阵晕眩中,我伸手抱住他,身体不住的簌簌发抖。
他抓住我的手:“你怎么了?”
“头痛,痛死了!”
立刻感觉到真气又被缓缓输入我的体内,然而疼痛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还是疼!”
他停止了徒劳的努力,埋下头抱住我:“快点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我抬起头来,正对上他焦急的眼神,心痛的看着我。
我的心跳快了起来,禁不住凝视着他,小声说道:“师哥……其实,你,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默然不语。
“当我没说过好了。”我垂下头来,沮丧的说道。
“我喜欢,”他低声说,“我喜欢其欣。”
我呆呆的看着他,半天没反应。
“你又怎么了?”他摇了摇我的身体。
我仍然僵硬的坐着,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他用力摇晃着我:“你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起来,猛的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亲在他的面颊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想扯下我的手臂,我却死也不肯松手,高兴的笑个不停。
他突然用力,将我按倒在床上,将额头贴在我的前额上,良久,叹了一口气。
“你发烧了。”他说。
“我才没有。”
他俊美的脸就在我的上方,稍稍抬头就能碰到他的鼻尖,我凝视着他的眼睛,脸上越来越烫,身体也越来越热,与他这样近距离的相对,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贴在一起的胸膛让心跳沉重而快速,我紧搂着他的腰,恨不得将他嵌进怀里。
“师哥,我们还像上次一样吧。”我小声说。
“哪样?”
“就是……那次,那个嘛。”
“哪个?”
“对……你不记得了……”我有点沮丧,却忽然又抬起眼睛,抱住他的脖子,“那,那我再教你一次好了,先把衣服脱了。”
他的身体忽然僵住了,一动不动。
“师哥……”
良久,他将我抱起来,盖好被子,轻声说:“你现在受伤了,还不能做这种事。”
我失落无比,眼睁睁的看着他松开手:“那行。等我好了、再,再……”
“乖乖的睡觉吧。”
我拖住他的手:“不,不要走。”
“行,我不走。”他坐到床头,“我陪你。”
两手相握,我安心的合上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身边却是空无一人,偌大的房间里竟是只剩了我一个。
黑色的烛台长榻倒映在雪白的地面上,床帏垂落着轻轻摇晃。
日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在地面上抹出淡淡的金色。
我慌张起来,立刻跳下床,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凉冰冰的,让我本来就冷的身上打了个寒噤。
我爬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跑。
玉池微澜,曲径通幽,浮剑山庄已被修的面目全非,处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