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掌柜在不?”我晃了晃脑袋,“我要当东西。”
“这就来。”伙计忙着招呼。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透着和气生财之色的白白胖胖的掌柜走了出来,打量了我两眼,“要当什么?”
“多了。”我将狐皮外氅往柜面上一放,“这可是上等狐皮,买来要一百多两银子呢。”
“这衣服是你的?”那掌柜狐疑的看了看我浑身脏兮兮的样子。
“自然是我的。”
掌柜翻了两下:“成,二十两银子。”
“啥、啥?”我叫出来,“就二十两?怎么看也不止吧!好歹给个五十两。”
“按原价给那还叫当么?就二十两。你爱当不当。”掌柜一口敲定,“十两以上者每月五钱,一两以上者每月三钱,一两以下者每月二钱。这是利钱。”
我心想我才不会赎回来呢,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还有好多东西。”
一边说,一边将两块白玉,一块翡翠,一串珍珠又放了下来。
“一百两。”掌柜噼里啪啦的拨着算盘。
“还有这个玉佩,”我将食梦貘也放上了柜面,“这个更值钱!”
“这个?也是你的?”
“那还用说。”
掌柜将玉佩拿起来,仔细看看,又对着窗口的日光照了照,然后就放下了:“这个我们收不了。”
“为什么?”
“收的话,按二百两算。”
“开什么玩笑?”我惊怒交加,“你宰我吧?当我是羊牯?这玉怎么看都是好玉,雕的也好啊!”
“不是我宰你,我们是小地方小铺子,能出得起的价就这么高了。你要当就当,不当的话我们也出不了更高的价。”
我抓抓头:“那……就算我吃点亏罢,也当了好了。”
反正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能赚一点是一点,我才不亏。
我不想留着他的东西在身上,半点都不想。
掌柜的算罢了钱便开当票。赎期半年,签字画押按手印,一样不缺的办完之后,我心满意足的怀揣三百二十两银票走了出去。
得意洋洋的打馒头摊前经过——既然有了钱,自然是看不上馒头了,到对面的细点铺吃灌汤包去。
一边吃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包子,一边想着自己该去哪里。
浮剑山庄是回不去了。经过那场武林大会和血尘上中的争斗,估计我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师哥不会信我,别人就更不会信我。
“华其欣,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跟我回去?”
“华其欣,你自己好自为之……”
脑海中回响着他曾说过的话,鼻子不禁一酸。
当初同我一起长大的他,原本只是温柔体贴的兄长,现在却已是可望而不可及武林盟主。从小他就端正正直,而我却离他的教导越来越远。
他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其风光。就算他信了我,我回去也只会给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我是叛出师门,与魔教勾结的十恶不赦之徒,又如何能再回去连累他的清白名声。
我埋下头,吸了一下鼻子,大口大口的将包子塞进嘴里。
原本回到浮剑山是我最大的夙愿,人生的理想,然而过了这半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愿望竟也渐渐的淡了下来。也许是因为终于明白了不会希望,也许是因为长年流落在外已经习惯漂泊。现在想到自己没法回去,已没了当初那种锥心噬骨的痛,只是觉得伤心。
现在对我来说,我最想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康儿和师父的死,我的内力全失,这一切究竟埋藏了怎样的隐情?和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而这一切的背后,又到底有什么秘密?
非查清楚不可!我在心中暗暗对自己说。
走了一夜的路,显然是饿的不行,狼吞虎咽的连吃了五笼汤包,也才不过花了一小块碎银。往日银钱满荷包的感觉又回来了。
我抹抹嘴,便去集市上买布。这柄雾影剑虽是宝贝,放在身上却是苦不堪言。藏在衣服里连腰都没法弯,藏在裤子里便只能直着腿走路。
买了一块最不起眼的粗土布,顺带为自己从里到外买了一身新衣服,便继续赶路。好容易行到荒僻无人的地方,便将雾影拿出来,粗布裹住捆紧了,用麻绳穿好背在身上。
绕进树丛里,换新衣服。身上的衣服都是细软的缣丝,穿着甚是舒服,我却迫不及待的扯下身换上布衣,可只是往自己身上瞥了一眼,便立刻僵硬了起来。
自己浑身都是淡淡的吻痕,从胸口到腰际,从小腹之下到双腿之间,一片点点玫红,甚至还有浅浅的牙印。
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眼前全是自己同他激情时的画面,急促迷乱的喘息,萦绕鼻端带着汗味的甜甜香气。
那时候两个人都动情的要命,天塌下来地陷下去都顾不上。我比他还激动,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恐怕比这还多。月光透过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