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下来。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容止危显然很累,并没有在意到我的举动,“明天还得继续。你先休息吧。”
次日醒来的时候,容止危已经不在身边。想来他又将去处理教中大事了,我留在华辰宫内,看看外面的守卫,武功什么的倒也稀松平常,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是对手。
到了午时,便有仆佣送来午饭。熟悉的菜色,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看来在以前在这里住了半年,他对我的喜好甚是了解。
“容……教主上哪去了?”我问道。
仆佣垂手躬身的站着,只是摇头,却不说话。
“怎么?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仆佣又摇了摇头。
“还是他不许你说话?”
还是摇头。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了想,假意补了一句,“嗯,我很想他。”
擦了擦额上的汗,这谎说的自己都觉得rou麻。不过想当初,自己神智不清,将容止危当作苏澈的时候,哪天不是理所当然的献殷勤?这么一来,自己说谎也就释然了。
仆佣还是摇头。
“他还是会很晚回来的,对吗?”
这一次,仆佣终于点了点头。
我心中暗喜:“好的,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果然,这一整日都不见容止危的身影。到了晚上,仆役送晚膳过来的时候,仍不见他的踪影。
我三口两口吃完了饭,把仆役打发走,关上宫门,吹灭了蜡烛——以前是身体虚弱,早早休息是常事,不过这次不一样了。
华辰宫的后窗直对着一条无人的小径。黑漆漆的仿佛永夜一般的茂密树林。我悄悄换上黑衣,翻出窗外,沿着记忆中的小道,鬼鬼祟祟的一路寻去。
夜晚的血尘山顶不是一般的寒冷,出了门就冻的打了个哆嗦,呼出一口气,眼前便是一片白雾,这才想到过去自己总是穿着皮毛外氅。看来得快点行动才行,不然不被抓到也得被冻死。
暗沉沉的黑夜中,我一路摸索而去。记忆中的幽谷暗道,天光一线,现在则已是漆黑一片,洒下一线淡淡星光。
终于来到了熟悉的沟谷,远处的雪山隐隐反照着月色,眼前是一片空茫的荒原。四周并没有别人,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感到一阵说不出的紧张。
我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草丛,凭着记忆,不久便找到了那个铜环。
虽然觉得希望渺茫,我却仍然抱着侥幸心理,双手攀住铜环,暗自运气,用力向上提起。
没想到,此时的自己与数月之前大为不同,身体里不再是毫无力气,竟有有微弱的内力聚集起来,我心中一喜,那股熟悉的内力,正是曾修习过的绝心录。
凭着这样的一股劲,我咬牙奋力,双手齐拉,铜环缓缓升起,地面传来微弱的隆隆之声,眼前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月光下,隐隐看见雪白的石阶通往地底深处。
心里有点紧张,更有点害怕,这里面是个什么地方?又黑又深,还是禁地,不会是通往Yin曹地府吧。
一阵Yin森森的寒气从洞口冒了出来,我又打了个哆嗦,这里面多半没什么好东西,一旦进去了,只怕小命不保。
我蹲在洞口,左右为难。伸手握住挂在胸口的玉貘,一狠心,来都来了,又打开了禁地之门,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进来过呢,就算遭遇不测,开一回眼界也值了!
我不容自己再多犹豫,一步步走下了石阶。踩到第十级台阶的时候,洞口处的石板竟是自行缓缓合上了。
这石门一闭,洞中立刻一片黑暗。我摸索着前行,越往下,便越是Yin冷。寒气不断从地底飘来,连两边的石壁上都结了薄薄的冰霜。一路走下来,只觉得浑身颤抖冰凉。
也不知走了多久,石阶没了,前方是一条幽深的隧道,地面平滑如镜,墙两边各镶着一颗明珠,发出幽幽的光亮,虽然微弱,却足以看清前方的石壁。
我上前摸了摸,光滑的石壁有如玉石一般,我狐疑起来,这所谓的禁地难道就是这么一条死胡同?
我搓了搓双手,卯足力气。
“嘿!”聚起内力用力一推——
石壁微微转过了一点,但只是一点点,基本上等于纹丝不动。
既然能推动,就说明这里不是死路!我再次运劲。
“嘿!”
又动了一点点,只是比刚才还要少。
“嘿!”又是奋力一推。石壁是越来越难撼动了。
“嘿!”
“嘿!”
“嘿!”
……
我擦了擦额上的汗,这么几下子折腾下来,已是累的手足酸软,气喘吁吁,石壁却只转过了一个小小的角度,依稀可以看见里面透出的微光,而我是使不出什么力气了。
难道就这么回去,等到内力再恢复一点儿了再来?这么难得的机会,就要白白浪费了吗?
我不死心的对着石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