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无数画面,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笑道:“现在出去,文游会打死我的。”这是一种调.情的口吻,指尖在丝绸床单上勾了勾,仿佛是某个漂亮结实的胸肌,一边和别的男人挑.逗,一边炫耀文游对自己的占有欲。
对方听出他语调异常,更加热情地发出邀请。孟子清看着窗外闪烁的星,目光飘散,还在自我挣扎,“可是文游……”
对方看出他的把戏,嗤笑道:“你少来了,谁不知道他和他那个小男友打得火热,你还念着他干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孟子清的脸顿时沉下来,语气颇为冷淡地道:“你胡说什么?”
寒凉而藏着怒气,像一支冰刀顺着电话刺过去。
赵曦霆见他发怒,心下大惊,连忙笑嘻嘻讨好道:“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吗?他都另结新欢了,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这太不公道了!”
恰恰是这句话戳中了孟子清的心事,他沉默下来。
对方殷勤而满怀爱意地道:“子清,我想你了,咱们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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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清深夜出门,让人备车,消息自然传到文游耳中。他从楼梯上走下来,看见孟子清站在门口不肯进来。
孟子清也看见文游,他消瘦不少,穿着黑色衬衣,显得清癯而禁欲,像中世纪油画中的贵族。孟子清心旌摇动,内心混杂着难受和喜悦。
原来文游也不是满不在乎的嘛,两个人分开,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为情所苦。
只是两人之间尚有嫌隙,他执意站在门口不肯服输,倔强地等着文游来哄他。
“你要出门?”
低沉微哑的声音传来,孟子清的心颤了颤,文游性.感得不像样,他开始后悔答应赵曦霆出门。不知为何,在文游面前,他再也拿不出从前的骄纵任性,他低声道:“我约了朋友,不过现在太晚了,他们说没有你的允许不能出车……不过如果麻烦的话,我可以——”
孟子清本想说可以不出去,就留在家里陪他,文游却说:“带两个保镖,注意安全。”
不温不火的态度激怒了孟子清,他心想我都这样让步,为何你还假装不懂?难道非要我说我要出去和别人约炮,你才肯道歉留住我?保镖两个字更是孟子清的逆鳞,一触就炸,他冷声道:“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不过如果你真的有诚意——让湛火送我去。”
此话一出,文游脸色煞白,平静的眼眸里翻涌着漩涡,一眨眼就能将人吞噬。
孟子清被这深邃的眼神摄住,他转开脸,冷笑,知道自己成功地激怒了文游,他肯定气自己不识好歹,不够温驯,不过,他没打算原谅他,文游愤不愤怒,生不生气与他何干?
孟子清再看文游,文游琉璃色的眼眸拼命克制,却还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无言的脆弱。
他又有些心疼,心底产生一丝懊悔,正欲开口,便听文游道:“我让阿华送你。”
文游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线条优美的右手搭着扶梯,俊美的脸庞直直地对着他,疏离而神秘,像一尊高贵的神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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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劳斯莱斯划破黑夜,停在青市最好的夜店前。
阿华从驾驶座上回过头,微笑道:“孟先生,到了。”
与他一脸喜色相比,孟子清完全不像一个出来寻.欢作乐的人,黑着脸,浑身散发冷意,在他眼中,阿华的笑更像是嘲笑,笑他得不偿失,放着文游那样的极品不要,出来和凡夫俗子约炮。
他回去跟文游和好,像这样置气只会让他苦闷,文游那双迷死人的眼睛不看他,就让他难以呼吸。
阿华笑道:“您该下车了,朋友还等着您呢。”
孟子清挺直腰身,“我们回……”
“叩叩叩——”
有人在敲车窗,赵曦霆贴着车窗向里面张望,那副探究的模样很蠢。
车窗降下来,他笑嘻嘻地道:“子清,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
说着,便拉开车门,热情地拉他下车。孟子清回头看,阿华挑着眉,懒散的目光里满是不屑。赵曦霆却很热情,他身后跟着两个英俊的模特,因为听说孟子清这个圈内风头无两的钢琴家要来,特地赶过看看能不能抱抱大.腿。
一方冷漠不屑,一方殷勤崇拜,孟子清晃神间,已经踏出车门,他还没反应过来,车已经窜出去,留下一阵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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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霆是孟子清的大学同学,他主修钢琴,对方主修小提琴,两人参加各项大赛,一来二去便认识了,相交多年,从朋友变为炮友。
赵曦霆属于傻乐款,知情识趣,该黏人的时候粘人,该放手的时候放手,长得高高大大,一张直男癌的脸,却因为个性好待人真而很受欢迎。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是1,这点就足够让人趋之若鹜了。
他拉着孟子清一路抒发自己几个月以来的思念,然后在打开包间门之前,神秘一笑,“待会儿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
孟子清轻哂,对这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