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游的车。
两人隔空相望,孟子清赫然惊醒,疯了一样跑过来,文游没理,开车走了。
那晚文游心中难受极了,一个人喝了很多酒。他想了很多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难受。他和孟子清关系,本来只是恩情加多年的感情堆积起来的栅栏罢了,两人只是被圈养在一起的孤儿。却没想到,他发现孟子清的背叛时,竟然会痛苦。
孟子清来找他道歉,说着半真半假的谎话。无非是说他对文游患得患失,并不是真的想背叛他。他自从当年绑架案后,一直有点后遗症,激动时容易失控。某天发病,赖着文游不肯起来,说如果文游真的要分手,不如一枪毙了他。
孟子清疯了一样说爱他,从前绝不会撒娇的人跑过来天天赖着他,哄着他,那种病态的痴缠模糊了焦点,让文游甚至忘记是谁犯了错。自此,两人甜蜜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人的底线一旦打破,就再也不可能恢复成一开始的模样,享受过风.流浪荡的生活,又怎么甘心守贞?且经过上一次,他知道文游好拿捏,心里有恃无恐,不久后,便固态萌发,甚至更加出格。某些绯闻慢慢见报,又被压下。不断在甜蜜和痛苦中备受折磨的文游理智渐渐丧失,浸在悲观消极之中的文游终于爆发——他对孟子清动了粗。
文游骨子里不是平和的人,暴怒之中简直失去理智,事后回想,只觉情何以堪,巨大的羞耻中渐渐对孟子清转淡。情到浓时情转薄,对文游而言是再合适不过的形容词,他本就寡情,知道什么是值得与不值得。孟子清却估计错误,以为文游是爱到愿意包容他的一切。
他肆意风.流,在文游和花花世界中来回徜徉。文游已经转变,寻找新的生活。
不过这种新生活,也不过是会和朋友出门找乐子。倘若有人送上门,也不介意一试。
他第一次是和某个芭蕾舞演员。那是个金发碧眼宛如波斯猫的漂亮少年,两人在某次珠宝展相识,对方青涩却主动,很大胆地提出邀约,文游想了想,孟子清前夜出门参加party至今未归,两个日夜,自然发生过许多快乐的事,如此一想,再看看面前的少年,便欣然同意。
对方很有经验,倒是对文游是个经验全无的新手感到很讶异。心底打鼓地试了一.夜,结果倒很令人满意。第二天清晨文游起床,冲完澡在床边穿衣服,波斯猫少年窝在床上露出骨骼匀停的雪白长腿,抚摸自己薄被下若隐若现的身体解决早晨的麻烦,湛蓝的眼瞳像是笼着迷雾,很沉默地看着晨光中的文游。
“你要走了吗?”
文游笑了笑,他彼时尚未发育完成,身体高挑而纤细,略带少年的青涩。深棕的微蜷头发,长而密的睫毛,高挺的Jing致的鼻子和线条优美的下巴笼上一层圣洁的光。文游在对方忧郁的目光中走过来,跟他来了一个贴面礼,“再见。”
那是混杂着欲.望和纯真的一晚,文游堕.落的开始。
文游破.处了,这件事很快在他的朋友圈中传开,让人大跌眼镜,原来文游从前不肯跟他们一起玩,不是清高看不上庸脂俗粉,而是因为是个没经验的雏儿。一堆人拿这件事笑话他,孟子清则快要疯狂,他抛下自己的新欢跑来质问文游,文游却闭门不见。那种冷落让孟子清愤怒狂躁,又后悔至极。因为文游让人跟他传话——以后咱们看开些,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会认识闵宁是个意外,那时文游还不知道他叫闵宁。只是有一天去夜店,走在走廊上,然后听见有个人追着自己喊先生,小小声,很羞怯的样子。他好奇,回头,只见一个肖似孟子清的服务生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皮夹,“不好意思,您钱包掉了。”
看得出来,他不太习惯和人交流,说话的时候眼神在躲避。
文游挑了挑眉,怀疑对方是来搭讪的,毕竟他出门不带皮夹。
“不好意思,这不是我的。”
对方有点尴尬,“可是……我看见它从你衣服里掉出的。”
文游笑了笑,“这不可能。”
对方倏地脸红,有点手足无措地说,“那对不起,打扰了。”
这件事,文游没怎么在意,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搭讪者。结果回包间就看见卢见宁一脸焦急地在哪儿找东西,文游喝了口水,问他怎么了。
“钱包掉了!”
文游呛了一下,仔细一看,卢见宁正拿着外套翻来覆去地找,正好和文游身上穿的一样,卢见宁是个copyJing,从小就爱模仿文游,大约是不小心穿混了。
文游随口道:“一个钱包而已,掉了就掉了吧。”
卢见宁脸色有些难看。
文游说:“可能被服务生捡到了,你找经理问问吧。”
很快,经理就一脸谄媚地把钱包送过来,还带了个格外漂亮的少年,说是他捡到的。卢见宁看了一眼,见人生得不错,就留下。
席间,那个少年热情主动,文游见包间里渐渐乌烟瘴气,便自行出来。然后又看见那个服务生,这次垂头耷耳地被一个女人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