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死在自己家中,死因成谜。
檐塔寺住持普大师,追踪可疑的魔族jian细踪迹,却误入埋伏,惨遭暗算身死。
叶霖,云剑山庄庄主,全家上下一百余口惨遭灭门。
那天晚上,所有矛头指向伏魔谷,言之凿凿指证,杀人者,就是岳清之。
“真的是他们吗?”岳稀星嘴唇有些颤抖,问道。
落颉知道他这句话具体是问什么,沉思了片刻,他才说道:“是不是他们,到今天我也给不了你明确的答案。我还是接着给你讲讲当年我所知道的那些事吧!”
“当时说是化丹,其实并不完全正确。你娘想了法子,让从她身体里分裂出去的内丹之力,尽可能凝结成可供人族驱使的力量,然后分成八份,分给那八个人,作为报答的酬劳。她的灵丹之力,就算消解了许多,分成八份,也是分量十足的。你娘的为人,向来不会白领别人的情。”
“到了第二年,你娘修养的差不多,很快就怀了你。她得意又开心,每天都笑的像个二傻子一样。”
“问题其实在她刚怀孕的时候就有了预兆,只是你爹和你娘都没有察觉,还以为那只是怀孕时的正常反应。一直到临产的时候,事情才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岳稀星心里难过得要命,却又迷茫未知,是谁害了他娘?
落颉苦笑,对他歉疚道:“我说了,一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记得你娘怀孕的后期一直情绪不稳。你爹寸步不离地陪伴着。忽然那天就没看住,你娘不知道去了哪儿,等你爹一番疯找时,你娘又自己摇摇晃晃回来,下半身全是血。就那样,她拼着最后的力气生下你,自己却油尽灯枯……”
“你爹整个人都没了魂,我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后来我把你抱过来扔进他怀里。你那时候不吃nai,只会扯着嗓子哭得昏天暗地。他红着眼睛看了你半天,终于稍微振作起来。”
“但他始终没告诉我他的怀疑。我问他他只会说是他的错,然后说他会处理。你也知道,舅舅这人没什么脑子没什么能耐,那时候觉得蹊跷,可也完全没有头绪。只好由着你爹自己去折腾。”
“没过多久,那个崔缙就出了事。我直觉觉得那和你爹有关系。去问他,他也承认是他杀的。还说那人死有余辜。”
“我那时候大概可以确定你娘的死和那个家伙有关,恨不得冲到中洲去灭他的满门泄愤。可我就是想想,还没有真的丧心病狂。”
“不过后来事情发展还是让人难以预料。连我都察觉到你爹他变得越来越Yin沉暴戾。除了在你面前是一副和蔼慈善之外,背地里越来越嗜好权利和杀戮。有时候是为了维持相对的安宁不择手段,有时候则干脆把自己当成了天,顺者昌逆者亡。”
“那期间,先是枫林医仙,然后是普大师……参与过你娘化丹那件事情的你爹的四个生死兄弟,就还只有叶霖一个。”
“我那时候越来越懒,不想问这些事。但有时候还是会想,难道那四个人都在帮你娘化丹的时候做了手脚,造成你娘最后的身死?还是只有姓崔的一个?如果是前者,你爹那算不算是迁怒?还是他早已经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杀戮成性?”
“稀星,你该怪我。如果我那时不是成天就知道懒散度日,多去劝劝你爹的话,会不会今天你就不用这么可怜?”
“四年前,我无意间听说了云剑山庄的灭门案。我怀疑过,但最终还是没有去找你爹求证。不只是因为我懒,可能还因为我胆子小。我简直不能想象,也没办法去面对。你娘爱的那个义薄云天,心怀热血的男人,在她死后变成了一个嗜杀的恶魔。”
“稀星,现在想想,舅舅是真的对不住你,也对不住落浔。她在的时候我就是个只贪图享乐的废物,名义上担着领主之名,其实所有事情还是落浔在管。后来她死了,我还是只知道花天酒地,雪域里的事都是倚仗你爹庇护。我浑浑噩噩的度日,却从来没想过应该做些什么。甚至就连伏魔谷毁了,你自杀了,都是最后才知道……你从小没过过苦日子,最难的时候也没人帮你一把。我有什么资格骂你娇气不懂事呢?”
说着说着,落颉忽然就陷入了前所未有过的深深自责中。
岳稀星轻轻拍了拍雪貂的木偶身子,久久没有说话。
他想象着当年爹娘经历的一切,从期待,喜悦,到无力更改命运的绝望。
又想着父亲行事的风格,以及无意间听别人对父亲的一些议论。
并不是真的一无所觉,只是从没想过认真去深想过。
太过闲适富贵的安逸生活,让他脑子里只装了些有的没的风花雪月和无病呻yin。
如果他能聪明一些,用心一些,是不是能够早一点发现这些事,在父亲跌入地狱之前拉他一把。
那样,云剑山庄的一百多口人可以免于无辜受累。
他和叶沉飞也不会变成仇人。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叶沉飞之前和自己说过,他知道一些他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