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女儿先前不懂事,又给你惹麻烦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一般计较!”
段恺笑笑没搭这个话,笑着问道:“呼延廷,你也别给我打马虎眼,这次鸣沙镇闹鬼是不是你们搞出来的?”
呼延廷脸上的笑容一窒,干笑了俩声:“你知道了?”
段恺冷笑:“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倒是确定了。”
“要不是你们这边的原因,你们会主动去寻找修士?”
呼延廷摸摸鼻子,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先回去我那大帐,再仔细分说。”
林正民估计是看呼延廷极不顺眼,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王爷要回也是回我北朝的军帐,回你们匈奴的,安的什么心?”
呼延廷估计这次是真的理亏:“那我去你们那里总可以了吧?这事总得解决对吧?”
他身后的一个将士急道:“贤王!小心中了这些汉人的计!”
呼延廷摆摆手:“我还是信得过段恺的。”说罢,眼睛瞅了瞅林正民和段恺,“走吧?”
段恺摆摆手:“先不急,我还没有介绍。”
此时我们几个都已经下地,段恺指了指我:
“李景轩,本王的道侣。”
“道侣?”林正民愣了一愣,“是什么?”
段恺大手一挥:“就是本王的配偶,林将军,我俩可还般配?”
林正民的五官都要僵硬了:“般……般配。”
段恺满意地点头,指了指;林封:“上清派小道士”
林正民急忙见礼。
又指了指陆宸与问云:
“我北朝国师。”
“仙逸宗太上长老问云真人。”
段恺介绍的这些人,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介绍到问云的时候,林正民的嘴都能塞下鸡蛋了。
连旁边站着的呼延廷都有些诧异:
“早就听小女说起过仙师,此间事了,不知可否请仙师一叙?”
问云瞥了瞥他,面无表情:“不可。”
呼延廷:“……”
段恺一把勾住呼延廷的脖子:“怎么着,王爷?想挖我墙角?”
呼延廷干笑:“不敢不敢。”
跟着林正民在军帐中坐下,段恺坐在首位,伸手够了一把摆在桌子上的核桃,手上一使劲,核桃就全裂开了,然后他一边剥着核桃皮一边道:
“咱也别客气了,直接开门见山。呼延廷,你们又搞出什么幺蛾子了?”
坐在旁边的呼延廷喝了一口茶,苦笑一声:
“事情的起因是我们的巫师。”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呼延廷的军队驻扎在这鸣沙镇附近,军队里有一个老巫师,老巫师一直兢兢业业,给士兵们看病驱邪,很是得将士尊敬。
后来老巫师年事已高,觉得应该收一个传承人。
问题就出在这个传承人身上。
这个传承人是老巫师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指望他继承自己的衣钵,谁曾想他竟然趁着老巫师不注意,偷偷学了萨满教的一个禁术。
用九个童男九个童女鲜血为引,设下了一个召唤阵。
据说那个召唤阵是能召唤神魔的,并且能为自己所用。
传承人被力量蒙蔽了双眼,偷偷背着他师傅,开启了这个召唤阵。
阵法开启之日,血月悬空,照着这千百里的荒漠如浸泡在血中一样。
并且半夜有雷鸣之音响起,轰鸣数声后更是连连劈向距离匈奴军营不远处的地方。
老巫师一看这阵仗知道传承人给他惹了祸,赶到那地方的时候只发现了被开膛破肚吸成人干的传承人。
自此以后,鸣沙镇就开始闹起了鬼。
最开始隔几日会少一个居民,或男或女,或老或幼。被找到后都是和那个传承者一个模样。
鲜血流尽,五脏尽失。
后来发展到现在,更是天天少人,镇上人本就是不多,来回几次,所有人都害怕了。
跑得动的拖家带口走了,跑不动只好待在这里等死。
甚至最近,北朝和匈奴的军队中也开始少人了。
呼延廷也要老巫师看过,老巫师丝毫办法没有,只是建议尽快找修为高强的修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是匈奴这边搞出的乱子,呼延廷只好捏着鼻子给老巫师擦屁股,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事情说完了,段恺也剥了一大把的核桃仁,我正喝着水,他拽过我的手,塞了过来:
“小神棍,你尝尝这边的核桃。京都那边的可比不了,吃完我再给你剥。”
我们这一行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但林正民惊得一口水差点没含住。
呼延廷也是面露惊色,双目不住地打量我,看样子好奇的很。
说实话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人家段恺大大方方,我也不能太过矫情,接过来扔了一个到嘴里。
满口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