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群忍不住问道。
“我都是在假期和课外活动时间去的啊。”兰斯傻乎乎地回答说。
好吧,高中还有课外活动时间,比不了比不了,“所以也没有作业吗?”
“当然有啦,不过总体来讲自由支配时间很多,而且在乡下,农忙时节学校会放假让孩子们回去帮忙。”
老杰克坐在一旁,像个老派牛仔一样慢慢地点起一根烟斗,并不参与到他们的交谈中,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兰斯偶尔会问到他一些问题,他只用一两个单词简单地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抽完一袋烟,站起身冲他们点了点头:“我去准备晚餐。”
“老杰克有些Yin沉,但他是个很好的人。”兰斯小声说。
“我明白。”叶群点点头,离群索居的神秘猎人总会有些不同之处,这正是他们的特征,所有的电影里都这么演。老杰克身上也具有这种极其强烈的特点,他和叶群在镇上见到的所有得克萨斯人都很不一样,像是一只孤独的猎鹰。
叶群非常理解为什么他会对兰斯格外优待,兰斯那双浅棕色的眼睛如同有魔力,总是洋溢着纯粹的快乐,他的酒窝和他的小虎牙都能让人轻易地卸下防备,温暖得像是每个人身边的太阳。
狐rou被放进铁砂锅里炖煮,配上香料洋葱和蒜头,意外地没有一丝膻味,老杰克的确如同兰斯说的那样,很会料理。
老杰克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哐地放在桌子上,金黄的酒ye和破旧的木桌一起随之颤动了一下。他动作粗旷地拔开木塞,倒了一杯递给叶群:“尝尝看,我自己酿的。”
叶群在他注视的目光中喝了下去,顿时辣到差点冒出了眼泪,但慢慢地他露出惊喜的神采:“很特别的味道。”这和他喝过的啤酒都不一样,用杜松子调味并不是什么特别之处,但老杰克的酒独有一种清新、润滑的风味。
“艾伯塔的手艺。”老杰克毛茸茸的胡须耸动了几下,这是见面以来叶群第一次见到他露出笑容。
老杰克的木屋无法为他们提供过夜的居所,兰斯开了快三个小时的车,他们才披着淡银色的星月光辉回到了亨特农场。因为要开车,他们只喝了很少的酒,但老杰克给他们准备了带回去。
在广阔美丽的乡野,天空没有任何的阻挡,即使是在夜晚,如果云层稀薄,依然可以借助明亮的月光看清楚十里以外的景色。新闻推送说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兰斯提议他们可以到阁楼顶上去。
他们带着薯片和啤酒,顺着阁楼的梯子爬到了屋顶上,立刻面对了一整个开阔的漆黑天幕。流星雨预计在一个小时后爆发,叶群心情复杂地拆开一袋薯片,他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个玩意儿了,现在他非常想念中国的夜市。
“聊点什么呢?你怎么和老杰克认识的?我以为你从小就是个中规中矩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兰斯疑惑地睁大眼,“这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吗?”
“好吧,”叶群低头笑了笑,“我只是觉得…你们很不相似,我想不出你们能有什么交集。”
“某种程度上,我们有些相似。”兰斯把叶群往他怀里拢了拢,以免他被夜风吹得感冒。“老杰克救了我的命。”
叶群把头靠在兰斯的大腿上,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想想……一次有关自然地形的作业,我和我的同学们决定上埃尔帕索山考察。然后我失足从山崖上滚了下去,被挂在一根树枝上,老杰克把我救了下来。”
“真够惊险的,你受伤了吗?”叶群喝了一口酒,辛辣的ye体滚入喉咙,让他呛得咳嗽起来。
“我骨折了,在家里躺了三个多月。”兰斯轻轻托起他的头,伸展双腿躺了下来,让叶群可以躺得轻松一点。“我伤好后每周末都去拜访他,一开始老杰克冷冰冰的老是让我吃闭门羹,后来他发现我很有天分,就带我一起打猎啦。”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天分?打猎的直觉?”
“我也不知道,”兰斯摊开双手,“老杰克这么说的。”
兰斯仰头看着天空:“群,你都这么了解我了,我还一点都不知道你的事呢。”他转过头,浅棕的眼睛里倒映着闪烁的繁星。
“我没什么好说的。”叶群叹息了一声,“你在跟着老杰克打猎的年纪,我在教室里从早上坐到晚上,一本一本地做试卷。”
“听起来很惨。”兰斯夸张地耸起眉毛,“再讲讲嘛,我想听听你的事,”他补充道,“任何的。
叶群轻轻蹙起眉毛,冥思苦想:“我的确没什么好讲的,按部就班地上小学,上中学,从小都是好学生。我的父母都是独生子女,他们因为癌症去世后,我就一直一个人,大学交过一个女朋友,后来又分手了。”叶群出神地仰望着星空,“你呢,还有亲人在世吗?”
“我的祖父和几个姨妈都住在英国。”兰斯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有时候我会去和他们过圣诞节。”
“你说过你在酒庄工作,都做些什么?”兰斯好奇地问。
“一开始在实验室,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