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安王性命上城墙议和。”
“结果如何?”
一听他问起来,侍卫的身子顿时颤抖得愈发厉害了:“那燕子晋当真心狠手辣,竟然连自己亲生父亲也不顾,那安王被拉到城墙上,扬言要斩首的时候,据说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下达了攻城的命令。现在跟着他的那些人这才知道他的真面目,还什么贤德王,真是笑话!只可惜如今,他一人独大,真是谁都奈何不了他了……”
“谁都奈何不了他?”燕烽明脸上神情愈发古怪,下一刻竟然大笑了起来,“不,不,还真有一个。”
“殿下?”
燕烽明不再看他,自顾自站起身道:“你走吧。”
“属下誓死保护殿下!”
“孤不用你保护。”燕烽明笑意不减,“孤手上,有最大的王牌。”
等手下侍卫尽皆散尽,燕烽明这才状似悠闲地踱步出了东宫,避开那些仓皇逃窜的人群,停在一处不显眼的假山下。
他先谨慎地四处张望,确认周围无人,方拧着假山角落一块石头左转三圈又右转五圈,继而迅速消失在打开的暗门之中。
这假山里头竟是一间密室。
密室里囚着一个人。
许是已经许久不久光亮,故而当暗门开启的一霎那,那人已经微微侧了脸避开那光,纤长睫毛微垂,掩住眸中神色。
一根粗长铁链扣住那人脚踝,可以活动的区域少的可怜。
即便是在如此落魄的环境之下,那人却风采依旧,气质超凡。
明明已经不是初见,燕烽明看着这样的青年,眸中还是不由闪过一丝痴迷和怜惜。
被锁住的人当然就是我们可怜的主角,陶白衍。
“看来是我赢了。”被反派锁住的可怜主角心情颇好地勾唇一笑,显得愈发好看,只不过一开口就让反派心目中仙气逼人的美人形象瞬间破碎成了渣,“看看你的样子,狼狈至极,恐怕丧家之犬也不过如此了,真是可怜。”
燕烽明眼中的惊艳和怜惜一下子全然化为怒意:“住口!”
青年笑意不减:“为何要住口,我所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若非先前的赌局是我赢了,你绝不会这么快便来见我。”
明明陶白衍才是被囚禁的那个,燕烽明看着他脚上的铁链,又看向他脸上刺眼的笑意,心中却感到分外惊惶,还有后怕。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但还是觉得庆幸,幸好,幸好当时他没有对这人做出些什么。
他想起两个月前将陶白衍接到自己宫中的场景。
“既是陛下的旨意,令属下尽心侍奉殿下,属下,莫敢不从。”不同于初见面时的凌厉动人,也不同于先前在宫中相遇时的不冷不热,此事的美青年,仿佛已经在圣上的旨意之下认清了自己的命运,浓密的睫毛垂下,显得异常于往常的温顺。
但只要是美人,不管是怒是喜,是哭是笑,是男是女,一颦一眸间,尽皆是诱惑。
燕烽明看着静静坐在桌边的青年,喉结忍耐不住地上下滚动了两下,哑声吩咐:“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门。”
等侍从尽皆退下,燕烽明便忍不住去抓青年的手,却被青年灵巧闪过。
“这个,殿下是给我的吗?”青年缓缓抬起头,纤长的手指抚上桌上的绯红长袍。那双让燕烽明午夜梦回不知多少次的美丽凤眸正凝视着自己,让他连方才被青年无声抗拒的恼怒都记不得了。
身体的急切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对,特意为你准备的。”
他不知道想象了多少次,将穿着大红衣衫的青年压在身下,让那张冷淡的面容染上和衣服一样的颜色。
“这颜色…”青年却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情/欲一般,只是抚摸着那件衣服,目光变得悠远,带着些燕烽明看不懂得莫名情愫,喃喃道,“和他的凤凰血玉佩,简直一模一样。”
“玉佩,什么玉佩…”管他什么玉佩!
燕烽明眼睛都红了,心知青年身负皇命绝不敢忤逆自己,他也懒得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俯下身一把将青年圈在凳子与桌沿之间,低下头就要去捉他的唇。
却在这时,一根手指包着衣料抵住他的唇,青年言笑晏晏:“殿下,属下此番过来心里究竟是不是甘愿您也清楚,如此强求实在没有什么乐趣,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属下输了,莫说任凭殿下发落,便是自荐枕席,也是心甘情愿。”
听他说到这里,尤其是说到赌赢的奖励,燕烽明终于有了一丝兴趣:“赌什么?”
“就赌,两个月之内,叛军能否攻破皇城。”青年笑容中带着一丝邪恶的引诱,“殿下,可敢下注?”
燕烽明先是一愣,下一刻便忍不住大笑起来:“这有什么好赌的?莫说两个月,只怕半个月这群叛贼便能被孤的舅舅斩杀干净,更别说攻破皇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殿下若真这么有自信,便将这赌注当作…”青年灵巧地挣脱燕烽明束缚,“当作属下与您之间的小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