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不是吃错药了!”
“你就当我脑子坏了吧。”夏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到了门口招手打车,司机师傅见俩小伙子怒气冲冲的怕惹上麻烦,车到了夏致跟前竟然没停,直接开走了。
“靠!”夏致骂了一句,拐过路口往主干道上走。
“宿主……”语音幽幽地冒出来,电子音跟没电了似的,断断续续的。
“怎么!”夏致一把火烧得胸口难受,没工夫搭理它。
忽然他脑子里所有的内容物都被震了一下似的,稀里咣当地跟着共鸣。
夏致抱着脑袋弯下腰,“卧槽!”
隐约听到程郁在后面劈了嗓子地喊他:“夏致!”
然后“咣当”一声,他在空中来了个小转体,紧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对不起。”语音隔了能有半个世纪那么久,才幽幽接上下半句。
第23章 你没事就好
夏致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醒来后宛如新生,就是脑仁有点疼,胳膊上还打了绷带。
好像每次醒来都要发出直击灵魂的三大疑问,但这次“我是谁”夏致还是清楚的。
旁边坐着个陌生人,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却生在了个男孩子脸上,那人见他醒来,狂按床边的护士铃,一群人涌进来给他检查,大夫说这简直就是奇迹,被小货车撞飞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落地竟然只是个轻伤。
等人都离开后,桃花眼男孩子双手握着他没受伤的那只手,眼眶红红的,额头抵在他手背上,重重地吐气又吸气。夏致怀疑他哭了。
夏致试了试想要抽回手来,第一下竟然没抽动,他只好放弃,尴尬却又礼貌地问道:“那个……请问你哪位?”
对面人睁大了眼睛,眼白由红变成了猩红,桃花眼都要变形成杏眼了。
“哥?”他的声音在发抖,他全身都在抖。
夏致有点害怕,除了夏星星之外,他爹妈什么时候还给他搞出了个这么大的弟弟。
“你不记得我了?“
夏致小心翼翼地问:“我……应该记得你吗?”
医生断定他失忆了。
“真他妈搞笑。”夏致心说,“老子记得自己从上幼儿园到大学的每一件事,几岁掀了同班女生的裙子被人打了一巴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夏致决定不在这鬼地方待,半夜趁着护士换班偷偷地要溜,刚出病房门就被人堵那儿了。
程郁拎着保温桶,门神一样站在走廊上。
这个点住院部的病人、家属都不多,他浑身散发着冷气,Yin森森地往那一杵,背后是走廊里不甚明亮的灯光,凄凄惨惨地打在他身上。
“去哪儿?”
夏致:“散、散个步?”
“我陪你。”程郁回房放下保温桶,带了件衣服出来给他披上,“走吧。”
夏致无语望天,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
今夜满月,硕大一轮明月挂在当空。
他身上其实没有什么伤,胳膊摔了个骨裂,但在程郁眼里他大概跟半身不遂一样,仿佛随时都会摔。程郁护着他走在医院花园小径的里侧,夏致时不时去偷看他的表情。
程郁的眉骨和鼻梁都很高,轮廓分明,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Yin影。
“不记得了没关系,我会把我们的过去一点一点告诉你。”程郁突然说。
程郁说他们还有个爸,但夏致一直没见着,程郁说:“你没什么大事,爸爸工作忙,我怕他担心,这事等以后再告诉他。”
一个星期后夏致稀里糊涂地被他塞进车里打包带回家。开门他就惊了,这么大的房子,平时没保姆都是谁打扫的。
程郁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你呀。”
夏致顿时觉得大脑中脑丘脑小脑脑干一块开始疼,哄都哄不好的那种。这种被奴役被压迫的过去他完全不想记起来。
程郁请了个小时工来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自己哪儿都不去,天天蹲家里守着夏致。
夏致被他盯得发毛,一口汤梗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
程郁坐过来,靠在他身边,接过他的汤碗,舀起一勺吹凉了往他嘴边送。
夏致有点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就行。”
“你手不方便。”程郁说。
瓷勺贴在唇边,程郁就这么一直举着,夏致过意不去,张口把汤喝了。
诸如此类诡异的事情不胜枚举,每当夏致提出质疑,程郁就用笃定的语气跟他说:“我们之前的感情很好,特别好。”
夏致弱弱地问:“好到帮我洗澡,晚上睡一张床的份上?”
程郁严肃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帮忙洗澡可以理解,毕竟他一只手衣服都脱不利索,然而刚脱了上衣,运动裤的裤带解到一半,程郁脸色铁青转身就走,他追过去问怎么回事,程郁顺手拿了条毛巾蒙在他头上,三下五除二给他扒了裤子,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