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萧云飞带着陈扬来到了宜昌卫戍司令部,当他们来到司令部门口的时候,在门口站岗的两位战士将他们拦住,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们卫戍司令部来干什么?”
萧云飞向这两个战士行了个军礼,然后说道:“你们好,我们是八路军宜昌特遣队的,我是宜昌特遣队的队长,我想见卫戍司令长官穆中林将军,还望通报。”
“你是八路军宜昌特遣队的队长?好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里面通报。”一名战士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院中。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这个战士跑回来对萧云飞和陈扬说道:“我们师座有请,请二位进去吧。”
萧云飞点了点头,然后进入了司令部中。宜昌卫戍司令说白了,就是宜昌城的守备司令,军职乃是一名中将师长,而宜昌城的城防部队,在此时日军尚未逼近之时,也就只有一个师*千人的兵力而已。
萧云飞和陈扬进入了司令部师长办公室之后,就见到了守城司令穆中林中将。穆中林笑着对萧云飞和陈扬说道:“欢迎二位来到我们司令部之中啊,来来来,坐,坐。”
穆中林是一个年轻的军官,岁数也就四十来岁左右,是黄埔三期的学生,可以说,他也算是萧云飞的学长了,在1935年~1936年间,曾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当了大半年的教官,而在此期间,萧云飞正好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学习,穆中林也算是萧云飞的教官了。
萧云飞向穆中林行了个军礼。说道:“长官好!”
穆中林看着萧云飞,很久很久,这张脸似曾相识,但在那里见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于是,穆中林问道:“萧队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由于时隔五年,萧云飞也一时之间没有想起这名教官,他很奇怪的问道:“穆师长,我们今天也算是第一次见面吧。以前应该没见过吧。可能是穆师长认错人了,天下之大,相似之人难免会有,师长肯定是记错了。”
“哦,可能吧。不过,我记得我曾在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任教的时候,有一个学生跟你长得很像,好像也姓萧,深受教育长张治中将军的器重啊。”穆中林说道。
“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穆师长曾在那里当过教官?”萧云飞吃惊的问道。
穆中林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我曾在那里当过教官,是执教黄埔第十一期步兵科的。”
“什么?您曾执教过黄埔第十一期步兵科的?您是穆教官?”萧云飞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穆中林看着萧云飞此时的表情。问道:“莫非你也是黄埔毕业生?黄埔第十一期的?”
萧云飞立即站直身体,向穆中林郑重其事的行了个军礼,然后大声的说道:“南京中央陆军军官学校。黄埔第十一期毕业生萧云飞向穆教官致敬。”
“你果然是黄埔毕业生。”穆中林有些激动的说道。萧云飞对穆中林说道:“黄埔校训不敢忘,蒋校长曾亲笔题词亲爱Jing诚四个大字,此乃我校之校训,穆教官,怒chao澎湃,党旗飞扬。这是革命的黄埔。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预备做奋斗的先锋……”萧云飞唱着黄埔军校的校歌,穆中林听了激动万分。他紧紧抱住萧云飞的肩膀,问道:“你真的是黄埔学生,真的是黄埔学生,我在这里能见到我的学生,真是高兴啊,你叫萧云飞是吧?等等,萧云飞,萧云飞!莫非你是为国成仁之第74军机炮团团长萧云飞上校?”
萧云飞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穆中林心中什么感叹,想不到,真没想到,蒋校长极为器重的校级军官萧云飞,居然还活着,他居然还活着!
“来来来,云飞啊,来,坐,坐!我们师生之间好好的聊聊。”穆中林激动的说道,陈扬看到此番情景之后,笑着对穆中林和萧云飞说道:“司令,队长,既然你们师生之间有话要谈,那我就先行告退了,你们慢慢聊吧。”
萧云飞知道此事陈扬留在这里也是个累赘,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就先出去走走吧,我也确实有很多话想跟我这位教官聊聊。”
陈扬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师长办公室。看到陈扬离开了办公室,穆中林感慨的说道:“云飞啊,真没想到,中原一战之后,你的机炮团全军覆没,而你,居然还奇迹般的活着,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教育长很想你,那些74军的兄弟们,也很想你,听说你战死中原,蒋委员长还亲自发布了天字第一号荣哀令,追封你为少将军衔,作为一名军人,能够得到校长的亲自悼念,可谓是荣幸之至啊,不过,云飞啊,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回到*序列呢?在*之中,你可是前途无量的,兰封会战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上校团长了,如果你回到*序列之中,现在你少说也应该是个少将旅长,为什么会选择去八路军那边呢?”
“去哪一边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能打鬼子就行,当不当官对于我来说就像过往云烟,我不在乎做多大的军官,只要能杀鬼子,就算当一个普通的士兵,我也无话可说,八路军全称是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也属于*序列之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