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自己能有个亲戚身份,似乎更沾亲一些。
“唉...。”冯太后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又对拓跋肆呵斥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崽子,整日不理朝政,那玉玺摆在你桌案上都生灰了,三年来你就下了一道旨意,居然还是提拔那个符夙的,哀家警告你,别指望我再来帮你处理政务,还有若有机会,把你表舅的那位遗子带进宫来,我不能补偿你表舅,可他的孩子,哀家定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拓跋肆躬身道:“您尽管放心,儿子封了他通事舍人一职,未来再慢慢晋升,有朝一日给他个大恩典也未尝不可。”拓跋肆心道:也就不知,什么样的位置才能算恩典赐给那人。
冯太后一颗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赞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还未告诉我,那孩子叫做什么?”
“楚谡,字直屹。儿子想着这楚谡该是个楚楚谡谡的人,他的气质想必和楚渊将军很是相似。”拓跋肆笑道,赶忙让楚谡给冯太后留下一个好印象来。
三日后。
宫外一个不情不愿的楚谡准备入宫,宫内拓跋肆兴奋了几日,连带折腾了宫内上上下下千来人,堪称混世魔王的典范,弄得宫内上下人人自危,就盼着哪路神仙显灵,把自家陛下给治一治。
贪乐殿。
楚谡被强迫着换了一身玄色的官服,心中默念早上出门时符夙说的:戒急用忍,戒急用忍!
楚谡站在大殿前,抬头一瞧。烫金的三个大字,有些嘲讽的轻哼一声,这殿名的确是这皇帝该有的风格,正想着,吴用便从大殿内出来,神情十分无辜,可这无辜却又带着满满的滑稽。
在楚谡看来,吴用今天是‘五颜六色’的,就连脸也是五颜六色的。
“吴公公,你这是...?”楚谡憋了许久,这才冒出一句来。
吴用也是十分无奈,满身的颜料,五颜六色的。他堂堂一个内廷太监,统领着宫中千来人的大太监,如今一身花花绿绿的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害臊。
“楚大人见谅,还请先进内殿等候,陛下昨日研习丹青,睡得晚了些。”吴用低着头,清晰的看着绿油油的颜料滴下,若有把刀他现在肯定能毫不犹豫的捅自己一刀。
楚谡点头朝殿内走去,周围一些路过的小宫女轻笑着,却也是苦笑。
吴用一偏头,正巧对上苦笑一声道:“你们可笑吧,赶明陛下拿你们作画时,可别让本公公为你们推脱。”
小宫女们神色一惊,俯身行礼道:“公公辛苦,奴婢们定记着公公的恩情。”
内殿。
整座内殿皆弥漫着书香气息,桌案上的书简摆放的井然有序,殿内焚着香,却又不浓厚,只带着浅浅的果味,不会让人生出压抑的感觉来,除去拓跋肆理政的桌案,殿内只有一处席位,就在主席的左前方,上好的梨花木料,还带着新木的香味,案上并没有书简,反倒是一些Jing致的小点。
绿豆糕,枣糕,山药糕,甚至连市井之中颇受孩童喜爱的‘狮蛮’都有,那一只小狮子的模样,倒是活灵活现,都是常见的小点,倒也引人食欲大开,楚谡只淡淡扫过一眼,全然无视了去。站在殿中央,堪比撑梁的柱子。
没多久,一道熟悉的带着轻佻的声音传来:“来的挺早,杀了朕一个措手不及呢。”拓跋肆快步走来,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走上前一看桌案上的糕点,原封不动的。皱了皱眉指着糕点道:“这糕点不合你胃口?怎么一口都没吃呀。”
楚谡面无表情的对着拓跋肆微微躬身道:“臣不饿。”
拓跋肆也不恼他的神情,上前拉住他的衣袖道:“哪能有不饿的道理,你来得早,想必卯时就起,赶来宫中又需一段时间,现在辰时未到,街上的商贩都没清醒,你连买些吃食的机会都没有,哪里来的不饿之说。”
说完硬是拉着楚谡坐到席位上,自己随意找了垫子坐在他对面。楚谡微微皱着眉,眼前的糕点不动一分,拓跋肆眉峰一挑道:“莫不是,你想让朕亲自喂你?”
“陛下多虑...唔。”楚谡刚开口,拓跋肆就把一块绿豆糕不由分说的塞进了楚谡的口中。
楚谡早上还和符夙一起念叨的‘戒急用忍’这会早已抛到了九霄之外,满脑子都是屈辱的感受,毫不犹豫的运起一掌,就这么直直的朝拓跋肆胸口打去。
拓跋肆轻笑一声,身子朝后一退,他有心逗他,这一掌他也是愿意受的,虽已经避开了大部分的力,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楚谡此刻稍稍冷静了一些,整个人浑身发麻,自己怎么就那么忍不住,拓跋肆的性子他尚摸不清,若是他一个暴怒,自己一条命倒无所谓,若是连累了符夙的大业,那他才是真该千刀万剐了。
感受到手腕一阵温热,楚谡回过神来,只见拓跋肆嘴角上扬又更甚了几分,拓跋肆是一双杏眼,带着笑时是一面明镜。楚谡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你这一掌当真够劲,朕都躲开了一些,还是这么疼!”说着拓跋肆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委屈,眼睛更像